關好微側身,壓下了壞意得逞的笑,感激道:“多謝嚴秀才好心,說實話,像你這等有人品還熱心的人住在身邊,我,我也覺得甚是安心呢。”
又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以後是鄰居了,我還要常常看你的稿子,稱呼上倒不用那般客氣,叫我關好就是。”
“啊?”嚴澤微張嘴:“這,這不好吧?”
哇!
他呆呆的樣子好可愛啊!
關好小眼神一瞥一瞥的落人臉上,假裝大方:“心若無鬼,便坦然無懼。”
我竟不如關東家看得開。
嚴澤赧然:“關,關小姐說得很是,澤慚愧。”
至于名字,他是真不好叫出口。
“哪裡,”關好假惺惺的,自發改變稱呼:“嚴生這是正人君子的表現。”
說着,她進屋取了一個籃子出來:“用腦的人更易損耗精力,這些糕點你帶回去,歇一會兒便搬過來吧,那邊一應鋪蓋俱全,帶些随身衣物就好。”
都這麼說了,嚴澤便大方的接了下來,感激道:“關小姐真是個好人,那我今日就搬過來。”
關好矜持笑笑:“你是書鋪的功臣,應當的。”
系統在任務完成後就活潑起來,這會子看這個綠茶如此做作,當即受不了的大叫:
【不要信她!】
【這個壞女人在饞你身子!】
關好才不理這個壞東西,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和嚴澤分别,出門時還不忘在臉上蒙了塊面紗,免得别人見到她那蕩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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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澤想着關小姐一個女子,雖有勇氣自立,可到底人還年輕,害怕在所難免。
回去後便收拾了幾件衣裳,揣了銀子就往衙門這邊趕。
因舍不得叫馬車,他腿着過來的時候天色早已暗了下來,順着關小姐說得地址,他緩了緩酸軟的腿腳,不緊不慢的進了巷子。
關好見天黑了人還沒來,便在兩邊的門口挂了幾盞燈籠。
嚴澤一路走來,待見到燈籠時,心中微暖,很是感激:“夜黑風涼,關小姐進去歇息便是,莫要冷着了。”
“家門口能有多大的風?”
關好看似很正經的樣子,實則已雙眼發光。
【哇!他是跑過來的吧!】
【臉有薄汗,雙頰微紅,太好看啦!】
系統呸了一聲沒搭理她,就見嚴澤上前接過了鑰匙:“我先進去收拾了。”
關好沉迷美色中,傻乎乎的點頭,就差吸口水了,小聲問系統:【你說當時西門慶見到潘金蓮是不是就我這心态?】
系統:【你不能找個好點的比喻嗎?】
關好理直氣壯的:【好點的比喻不足以讓你知道我那一路升高的心跳!】
倆這邊吵嘴着呢,嚴澤走到了對面的門口,突然轉身來看:“關小姐?”
“嗯?”關好趕緊回神,聲音裡帶着雀躍:“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大晚上的,你鋪床來我打水,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嘿嘿嘿嘿嘿!
嚴澤伸手揉了揉眉心:“忘了帶火折子了,你那邊可有?”
那必須有!
沒有也得有!
關好回去取了火折子給他,不是很想回家。
嚴澤道了謝,在關好火熱的目光中突然就不自在起來,輕輕開口:“那我,回了?”
關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回吧,我也回了。”
嘴巴應了,腿卻有自己的想法,壓根就不帶挪步的。
夜風吹過,檐下的燈籠晃了兩下,在夜色的襯托下,關好巴掌大的小臉更加顯眼。
嚴澤嘴唇微抿,突覺她眉眼清晰起來,心中好似注入了一股清泉,脹脹的,熱熱的,溢滿了胸腔。
他嘴唇動了動,聲不可聞:“明日可否請關小姐看澤新寫的書稿?”
關好眉眼彎彎:“你家還是我家?”
這……哪裡好去女子的閨房?
嚴澤食指劃過衣擺,撫幹上頭的濕熱:“自然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