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
“你誇張了。”夏鹿這麼講了一句。
“沒誇張,我尋思着你那邊要是沒什麼問題,咱就趁着今天,盡快商量一下婚禮上的各項細節,畢竟後天婚禮就要舉辦,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顧淮眠關注重點。
“你那邊是怎麼想的?”夏鹿問。
“我這邊挺無所謂,主要看你,你那邊準備到什麼程度了?”顧淮眠望了望自己手邊的聯系電話。
隻要夏鹿說一句她那邊的婚禮,由于沈钰的退婚,有一定的麻煩。
他就立馬可以壓迫自己這老同學,讓他一天之内籌辦出來一個完美婚禮來。
“如果論對婚禮的準備,我這邊完全OK,畢竟當初決定結婚,所有的流程都是我來聯系設計的,所以跟他沒什麼關系,就算沒他,不會影響整個婚禮流程。”夏鹿說明了自己這邊的現狀。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顧淮眠聽完愣了一下之餘,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
“全都是你一手操辦的?那個人渣呢?他就什麼都不管躺着睡大覺?”顧淮眠這麼問了一句。
“他說自己要拍戲,忙。”夏鹿說出了當時沈钰的理由。
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她對沈钰幾乎是無條件信任,所以沈钰說他忙,讓她自己操辦設計婚禮,最後弄好通知他一下流程就行。
她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這麼做了。
可現在想想,兩個人的婚禮,他盡數不管,對這次婚禮,他又有多少上心?
“忙個屁。”顧淮眠爆了句粗。
夏鹿稍稍扯了一下嘴角,她發現雖然顧淮眠這家夥平時嘴就很賤。
可是當他跟她站在一個陣營,幫她罵人的時候,還真莫名感覺挺爽。
“所以如果你想用我這邊的,其實挺簡單,不過我不知道你那邊的習慣,當時我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也不想太張揚,所以一切從簡,圈子裡的人除了我兩個好朋友誰都沒請,其他都是老家那邊的幾位看着我長大的老一輩,所以布置來講非常簡約,可能達不到你們豪門說的那種氣派?”夏鹿說。
“沒什麼好氣派的,我這邊也是從簡,不過你那邊既然已經準備好了,就用你的吧,你把流程什麼的跟我發一下,到時候我熟悉完就成,我這邊的人也不多,跟你差不多,也就我幾個哥們兒和一些親戚在場,哦對,到時候我爸媽都在。”顧淮眠說。
一句話,讓夏鹿腿感覺一軟。
“叔……叔叔阿姨也都來?”原本荒唐玩鬧一般的事情,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壓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顧淮眠理所當然:“不然呢?結婚呢,父母在場不是應該的?你那邊呢?阿姨不來?”
夏鹿:“……來。”
“對吧,結婚的戲碼咱又不是沒演過,這些要素還都是要有的。”顧淮眠的語氣很無所謂。
“倒也沒毛病。”夏鹿說。
“那基本沒什麼問題了,等會兒流程發一份就成。”顧淮眠的行為,向來都是這麼雷厲風行。
“等等等等。”夏鹿在他挂斷電話之前,打斷他:“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事情,可能會有點麻煩。”
“什麼事?”顧淮眠問。
“衣服。”夏鹿說:“婚禮的服裝問題。”
她深吸一口氣說:“當時我準備的服裝是定制,我自己的婚紗在我家,沒什麼問題,但男方的在沈钰那裡。”
且不說沈钰不可能把定制的西服交出來,就算是真給她了,兩人身材不同,對顧淮眠而言,效果也不好。
她走到自己衣帽間,看着那個全部都遵照她的心願設計出來的婚紗,目光垂落下,隐去眼底的遺憾與失落,這個承載着她夢想的婚紗,注定無法讓她圓夢。
“實在不行我們找那種專門的婚紗高定店租……”
夏鹿的話還沒說完,被顧淮眠無情打斷:“老同學,你被氣傻了?還是昨晚給喝斷片了?”
顧淮眠的聲音就是有這麼一股魔力,憋得夏鹿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腦子才有問題。”
“不是,我意思是,你忘了我也是被退婚的,所以我這邊肯定有衣服啊,不然怎麼?我結婚的時候光着上去?”顧淮眠語氣懶散的說。
夏鹿:“……”
雖然内容沒問題,但咱的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糙。
“但這衣服畢竟是定制,我們定制風格不同,看上去會不和諧。”夏鹿還是比顧淮眠想的多一些。
畢竟他們都在娛樂圈。
作為公衆人物,那些網友與吃瓜群衆們最擅長的就是從蛛絲馬迹中,扒出細節,然後發散成節奏。
“嗯……”顧淮眠頓了下,像是在思考,“這樣吧,我等會兒就把我那套帶過去,你看一下,大不了我們在衣服上臨時增加一些細節,看上去大差不差就行。”
“也行。”
現在也的确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她隻能期待顧淮眠那邊跟她的風格差别别太明顯。
過了幾個小時。
當顧淮眠帶着他那套西服,來到夏鹿這邊,兩人的衣服放在一起,并排挂在衣帽間後。
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觑。
“顧淮眠,我是不是該感慨一句我倆不愧是多年的老同學?這是不是,太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