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上一屆野外生存訓練最後一共留下了七個人,分别是戰鬥系的周斯越、何清月,機甲系的盛澈、哈德,星艦系的弗洛倫斯、奧蒂利亞以及後勤系的餘珏。
現在七人中的三人都在這一隊裡,而且還有精神力等級最高的盛澈,哪裡有人敢去招惹。
安格斯雖然沒有在裡面,但是去年也是在前十名之内,差一點就留到了最後,總而言之,五人小隊裡隻有時漾一個菜雞。
人數越來越少,鬥争也越來越激烈,等時漾等人到達的時候,上一屆留到最後另外四人已經站在了安全區的高台上,哈德和餘珏各自為營,弗洛倫斯和奧蒂利亞則形影不離。
現在是第七天上午,等到下午六點太陽下山時結束的号角才會吹響,目前場上還剩下一百餘人。
時漾在四人的簇擁下走向高台,這還是她進入軍事學院四年來第一次踏上這座高台,她心裡發虛,但是面上不顯,看上去淡定從容。
“周哥?你這次居然和别人組隊了,真是稀奇啊。”說話的是哈德,一位男Alpha,長相幼态,臉上滿是嬰兒肥,但是身高和胸肌卻不容忽視,是童顔□□的類型。
“想組就組了。”周斯越回答,語氣冷淡,他和哈德并不熟悉,隻是出于禮貌回複。
“哎,這位Beta很眼生啊,以前沒見過,是今年的黑馬嗎?”哈德好奇的目光看向時漾。
時漾尴尬一笑,不是黑馬,是歐皇。
周斯越皺眉,側身擋住哈德看過去的目光,擡眼冷聲道,“關你什麼事?”
“嗨呀,我就是好奇問問,别這麼緊張嘛。”哈德舉起手做投降狀,被周斯越怼了也不覺尴尬,妥妥一個社牛。
時漾被四人圍着站在高台上,高台此時隻有十幾人站着,台下其他人打得激烈,勝利者才有資格走向高台。
但走上了高台并不意味着勝利,因為還會有人把你推下去,最後的時刻還未到來,衆人都在養精蓄銳保持體力。
時漾好奇地觀察周圍,發現除了他們和哈德之外,還有三人身邊無人靠近,兩位長相一模一樣的女Alpha,一位長相普通氣質陰郁的女Beta。
“那幾個是什麼人啊?”時漾壓低了聲音偷偷問身邊的何清月。
何清月低頭解答她的疑惑,“她們都是上一屆留到最後的人,那對雙胞胎是星艦系的,精神力等級跟周斯越一樣,來自亞伯拉漢家,父親是聯席委員會的議員,角落裡的叫餘珏,後勤系,普通平民,精神力等級為A,但武力值很高。”
時漾偷偷觀察,那對雙生子打扮特别吸睛,黑白相間的柔順直發及腰,誇張的暗黑系妝容,耳朵上墜着又大又圓的耳環,身材比例驚人,氣場強大。
如果不是軍校要求統一服裝,時漾懷疑她們身上一定會挂滿各種金屬鍊子。
而那位餘珏則普通得多,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放在人海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但她卻在成功跻身在這群精神力等級平均為S的勝利者當中。
後勤系的勝利者,也是二十年來頭一回。
高台上的人越來越多,台下的人越來越少,時漾看到紫色的毒圈距離這裡隻剩一公裡的距離。
“咚”一聲,那對雙生子姐妹率先動手,将某位倒黴蛋踹至台下,如同發槍的号角,戰鬥從此刻打響。
時漾被盛澈、周斯越何清月和安格斯背對着她圍在中間,高台其他地方都打得熱鬧,唯他們這一角無人打擾,周斯越和何清月的身高很高,時漾隻到他們的肩胛骨,盛澈雖然是Omega,但身高也是其中的佼佼者,比身為Beta的時漾還要高一點,時漾隻能從安格斯這邊看到外面的場景。
她有些尴尬,雖然躺赢很爽,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的是不是太明顯了?饒是她再厚臉皮此時也要臉紅,主要是頭頂密密麻麻的監控器在盯着,時漾幾乎能想象到在監控室的教官看到這一幕的無語。
最後十分鐘,台上隻剩他們五人、亞伯拉漢家的雙生子、餘珏以及另外一組平均精神力等級為A++的四人小隊。
雙生子的攻勢很猛,立馬就朝着實力最強的盛澈和周斯越攻來,四人的精神力對撞,用特殊材料制成開了最高防禦的高台都震了兩震,時漾下意識皺眉,卻沒有感到疼痛,盛澈和周斯越将雙胞胎的精神力擋住,自身的也控制着不波及到她。
“嘿,别看了,還有我呢。”哈德笑着朝何清月走過來,笑容純澈,卻對她勾了勾手指——一個令人感到屈辱性的手勢。
何清月面色冷峻,酒紅色的眼瞳微眯,如同獵豹,“安格斯,保護好時漾。”
轉眼,何清月跟哈德也打了起來。
按說盛澈的精神力是雙S,他跟周斯越加起來應該很快就能打敗那對雙胞胎,但奈何那對雙胞胎彼此配合完美,如同一人,發揮了一加一大于二的優勢,而盛澈跟周斯越正好相反,兩人一起還發揮不出來一個人的實力。
現在場上還有安格斯時漾還有四人小隊以及餘珏沒有出手,餘珏依舊站在角落不動,像一個木偶人,四人小隊看了餘珏一眼,兩相比較之下朝安格斯跟時漾走來。
時漾拉住安格斯的衣角,安格斯是A++,但對面有四個A++,這怎麼看都打不過啊,對面走近,安格斯将時漾擋在身後。
哥啊,你擋着我咱們也打不過人家,要不咱投降吧。
可惜安格斯聽不到時漾的心聲已經跟人打起來了,安格斯雖然頭發很粉,但是打人超猛,一拳打在一個人的下巴上把人牙齒都打出來了。
但帥不過一秒,安格斯立馬就被踹倒在地,幾人下手毫不留情,趁他病要他命,立即圍上去揪着他的衣領就要把他丢到台下。
其中一個女Alpha朝落單的時漾走來,嘴角挂着戲谑的笑。
時漾在她的逼近下一步步往後退,舉起雙手讪笑,其實她可以自己跳下去的,時漾回頭看了眼高台下面,頓時感覺眼前眩暈,媽呀,好高,跳下去會摔斷腿的吧!
時漾看了看面前的Alpha,又看了看身後。
一個世紀性的哲學難題擺在她面前。
跳,還是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