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分以誰也沒有料到的速度由白鳥澤獲得。
“……誰看清這球了?”
場下的小見春樹咽了咽口水,場上的木葉秋紀冷汗直流,那球剛剛沖着他來的,但他什麼也沒看到,球就已經砸在他身後。
“nice!”
“好球!”
五色工在網前抱着頭叫好,天童覺在大平獅音身後對木兔光太郎擠眉弄眼,用奇怪的調子說話。
“鶴的朋友~可不是~這麼好、當、的。”
木兔光太郎卻絲毫沒有被打擊到,眼睛反而越來越亮。
“正是因為是朋友,鶴才會加倍認真地發出這麼厲害的球,這不是——太好了嗎!”
牧野鶴站在發球線,他再次起跳,和前一次姿勢位置沒有什麼不同。
第二球奔着木兔和赤葦的中間砸去,但是兩人都沒法當一傳,向兩側撤開讓位的時間裡,鹫尾已經來不及頂上。
球帶着側旋從鹫尾辰生的身側繞開,眼看出了界,卻一個回馬槍又砸在了底線,木葉撲救不及,再次被得分。
“比分2:0”
雖然還是白鳥澤的發球局,場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松懈。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球會不會被接起,又由誰拿下下一分。
後排的三人都緊張地看着再度持球的牧野鶴,然而白鳥澤的前輩比他們有經驗得多——這種球,你越緊張越沒有用,因為……
“砰!”
“比分3:0”
——接不到就是接不到。
最先被這樣的友誼發球問候的,可不是你們枭谷,而是我們白鳥澤哒!
“啪!”
排球撞在手臂上發出的巨響差點讓人耳鳴,手臂上的血點看起來格外凄慘,排球直接砸開了木葉秋紀合攏的小臂,斜着飛出場外。
“4:0”
“out!”
“不對!界内!”
“比分5:0”
白鳥澤第一天入部選拔的場景再次重演。
牧野鶴在發球線一次次跳起。
大力跳發,跳飄,側旋球等等都被他用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路徑發出,但是球的力道、球的速度、球的旋轉都沒法在初見就被判斷出來,隻能一次次去猜和盡力撲救。
枭谷第一次見這麼統一到有點詭異的發球,而且牧野鶴表情也始終沒變,他很平靜地笑着,再沒說過一句話,隻是拿球,發球,得分,下一球。
不是他們不想破發,而是這球不到面前根本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接下來後也要迅速找出應對方法,不然這球就卡手裡了。
赤葦擦了擦汗,一直沒接到球帶來的壓力比想象中還要大,雖然隻是練習賽,但是練習賽都無法接下的球,正式比賽碰到又該怎麼辦。
在今天之前,枭谷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打到8分技術暫停。
短暫的休息時間裡,暗路健行也苦惱地抓了抓頭發,筆在紙上劃了一會兒後決定直接讓小見春樹上。
小見春樹:啊?我嗎?
沒辦法,如果真要找一個接球最有經驗的,隻能是自由人小見春樹了,雖然小見平時喜歡搞笑,在球場上卻是相當可靠的選手。
不同于枭谷的沉默,白鳥澤這邊出力的隻有牧野鶴,所以氣氛非常輕松,鹫匠鍛治也沒有說些什麼。
此時坐擁将近80點精力值的牧野鶴簡直有些樂不可支,天啊!7字打頭的精力!他現在可是将近四分之一的木兔了啊!
牧野鶴在座位上坐着,瞳孔因為興奮擴張得滾圓,感謝枭谷賽前的補助,他現在的狀态前、所、未、有的好。
大腦清醒,四肢有力,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高興了,就是發球的時候興奮過頭,又打到技術暫停。
好像不太好,但是是朋友肯定可以原諒他的。
而且他現在還不太能打滿兩局,大概第二局中途就要被換下來,自然要在第一局盡力去打啦。
運動後牧野鶴沒有再躺下,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睡過去,所以随機找了川西太一當靠背,能量凝膠被牛島若利送到他嘴邊,牧野鶴眼睛眨了眨,乖巧地開始吸。
嗚啊,菠蘿味……
牧野鶴皺起了眉毛,委委屈屈地吸吸。
(嚼嚼嚼)讨厭菠蘿(吸吸)壞小若(咽)嗚咪……(吸吸)但是是小若的話,也沒辦法……(嚼嚼嚼)我忍!
天童覺看着牧野鶴的表情覺得好笑,拆了個别的味道抓在手裡擠出一點。
“tori醬——試試這個?”
牧野鶴吃完牛島若利給的又乖乖湊過去吃天童覺手上的能量凝膠——巧克力味的。
他表情又變得有些雀躍了。
好吃诶!說起來覺以後還變成了世界巧克力大師,有機會也要蹭一下巧克力!
暫停時間到後,牧野鶴喜滋滋地上了場,眼角都泛着甜蜜,每一次跳躍都幹勁十足,朝着枭谷的場地猛扣。
巧克力——
“比分9:0”
巧克力——
“比分10:0”
我們喜歡你——
小見春樹在場下也是有觀察的,雖然不明顯,但是牧野鶴其實在騰空時會有目的地尋找落點,而小見春樹找出來的規律是,牧野鶴對誰笑的表情看起來越開心,越有可能對誰發。
就像他最開始說的那樣:
最真摯的友情的回禮。
比如現在——
“木兔撤!”
小見春樹迅速向前幾步,木兔光太郎往側邊一讓,小見春樹提前卸力墊球,盡管排球重重砸在他臂彎,但球終于被他救了起來,隻是墊的太高了,有點不好接。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