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新月已經殺出了在荒狼山谷時候的感覺,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可蟲蠹在一旁卻越看越心驚,鼓起勇氣上前攔住了她,卻被她的眼神吓得腮幫子肉都抖了兩下。
“讓開!”
蟲蠹又被2新月惡狠狠的語氣吓到了,可他仍是擋在玉蟲前面,挺起胸膛說道,“不要殺它,我能收服他。”
新月一愣,就見蟲蠹愁眉苦臉地咬破手指往玉蟲腦門上畫了個血色符文,這符文上方好似一個小人,下方彎彎曲曲地好似部落後山的形狀又像是一條扭來扭去的大蟲子。而他顯然是畫符新手,就這幾筆還畫得歪歪扭扭的,畫完有些不滿意又往上補了兩筆。
新月還以為這樣的符文不會起效,誰知道那瀕死的玉蟲也不挑,血色符文激發出一團紅霧迅速将玉蟲吞沒,漸漸緊縮成了血紅色的繭,落在了蟲蠹的手上。
“它一會孵出來的”,蟲蠹見新月盯着瞧,便有些尴尬地解釋了一句,難掩心中激動,“我還是第一次...”
新月眼瞧着那麼大條蟲就變成了一指長的蟲繭,心中雖說覺得神奇,卻也沒有把它當回事,便帶着蟲蠹繼續向前,這甬道好似都在往地下去,一開始還隻是半空中彌漫着黃綠霧氣,可越走霧氣越大,憑借她的目力也無法分辨十米外的事物,隻能謹慎再謹慎。
等到霧氣散去,新月二人發現他們到了一處岔路口,能夠選擇的道路隻有兩條,一條路上方挂着月氏的标志,另一條上則刻出了刀斧的形狀,很容易分出哪條是出去的路,哪一條又是去接受狩獵隊試煉的。
新月回頭看看被濃霧籠罩的來時路若有所思,“看來這前面所有的岔道都是通往此處,這石洞中的甬道絕不是天然形成的,可月氏養這麼多玉蟲做什麼?”
她心裡犯嘀咕,腳下卻沒有猶豫徑直走入了試煉那邊,她身後的蟲蠹面露猶豫,瞧了瞧手裡攥着的三枚紅繭,也悶頭沖了進來,卻撞在了前面的新月身上。
新月正在看入口石壁上刻的圖畫,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自哪一代開始,來接受試煉的先祖心血來潮在這石壁上刻下了第一筆,此後來的族人也有樣學樣刻下了自己的心情。
這上面有小人踩在野獸身上耀武揚威,也有彎彎曲曲的幾條線代表的可能是自己的名字,還有遠山、高樹、山兔、菱牛,甚至還有人畫上了肉骨頭。
新月還發現了不少明顯是新刻上的痕迹,其中最霸道的是一柄大斧,蠻橫地碾過之前的石刻圈了一大塊地方。
“我也來畫”,蟲蠹也發現了這些石刻,興緻勃勃地撿起石頭往上面畫了條搖頭擺尾的胖蟲子,想了想又在旁邊加了三條扭曲的細線,而新月則是靈活地攀着石壁向上,在所有石刻的頭上刻了一彎朔月。
蟲蠹仰着頭向上看,模糊之上那彎月上閃過了一點金光,他揉了揉眼卻又看不到了,倒是從石壁上方又冒出了好幾條玉蟲,嘶吼着朝着一無所知的新月撲了過去。
“小心!”他倒吸一口涼氣,叫得聲音都呲了,下意識就将手心中三枚蟲繭扔了出去,隻可惜那蟲繭還沒孵化,全都落在了一隻玉蟲的嘴裡,成了盤中餐。
新月将将從石壁上跳下來,聽到後面的動靜就一腳踹上石壁,硬生生止住了下墜之勢,扭身再一蹬就執雙刃殺了上去。
她蹬在石壁上,反重力的向上傾斜,不時踹一腳石壁,倒是和玉蟲殺得起勁,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石壁上嚎月刻上的大斧頭被她給踹花了。
這一次的玉蟲更不要命,新月費勁渾身解數将它們擊退,還留下了一具蟲屍,卻也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