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定了。”他說。
她沒同意啊?!
林夏螢攏了攏懷裡的紙袋,正辯解着:“我不想……”
突聞門縫外“嘎吱”一聲,感應燈亮起。對面走出人來,碎碎念道:“這麼久還不回來?”
周遇北的聲音。
這這這……!
“不什麼?”耳旁又傳來“惡魔低語”。
林夏螢心髒突突跳,動作先于大腦反應,拎着袋子的左手把門關上,右手一擡,把人嘴覆上。
周遇北三兩步過來敲門。
“螢螢!你在嗎?還沒有好嗎!很晚了!”他喊。
林夏螢被震了天的門吓到條件反射退了一步。
手心感受到面部肌肉的運動,扭頭一看,被捂嘴的男生分明是在笑。
或者說,似笑非笑。
譏诮的,無所謂的,看熱鬧的。
她迅速松了手,蜷了蜷手指,無所适從地轉移視線。
哪知她一放開,路昀笑了一聲:“還沒告訴你哥?你總不能讓我們倆一輩子都……”
林夏螢趕緊又給他堵上。
現在正在玄關。
他那說話聲,是覺得房子隔音效果太好,生怕門外的人聽不見嗎?
果然周遇北停止了敲門,仿佛是在貼着聽動靜。
她靠近了點,特别小聲,帶着憤憤然說:“你别說話。”
幾乎是用着氣聲,她又有點遷怒他不太好意思的窘迫,道:“拜托,拜托。”
林夏螢試探着又把手心挪開。
這回他沒再說話。
她散着濕漉漉的頭發,發尾仍滴着水,就有那麼幾滴落在他的手臂。
洗發水明明是同一個味道。
用在不同人身上,卻完全不同,這難道就是因人而異?
路昀的視線落在她看起來有點怪異的着裝上。睡裙倒是挺長,遮到膝蓋,露出一小節細白的腿,上半身偏偏罩了寬大的校服。
熱不熱不知道,反正看起來多少有點笨。
他伸出食指,向下指了指這塊地,又指了指自己。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她好像是會手語交流?
但他不會。
“我家。”他用口型說。
意思就是,她可真會以客代主。
“對不起啊。”她壓低腦袋,在想現在怎麼辦。
“螢螢!!!”周遇北歇了一小會兒,又開始拍門,可能是着急了,什麼話都往外冒,“開門啊!别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我妹在裡面!”
“你有本事偷人,怎麼沒本事開門呐!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