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時候的事情桃崎長歎了一口氣。那時候他和阿若才八九歲吧,建鬥也才六七歲。本來和阿若約好了出去玩,但因為母親臨時有事,他得照顧弟弟走不開,阿若就上門來找他,三個人在家裡玩。結果阿若走的時候,意外發現鞋子裡有釘子。還好提前發現了,要不然肯定會受傷的。
也是那天他才知道之前三個人一起去公園玩的時候,建鬥落水是因為他試圖推阿若下去,結果自己掉下去了。
當時狠狠教育了一頓,讓他乖乖道歉,之後建鬥損人害己的行為是消失了,但面對他的朋友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統一不給好臉色。
父母一向尊重他的選擇,之前高中要去白鳥澤的決定也沒有反對,反對最激烈的就是建鬥了。
獨生子黑子哲也表示學習到了,這大概就是一個兄控弟弟控上了博愛哥哥的悲劇故事吧。
“五條先生說的,你有什麼打算?要去那個咒術高專嗎?”黑子哲也問,他留下來就是想再探讨一下咒術和咒靈的問題。
“我不知道,再考慮一下吧。”桃崎望着潔白的天花闆眨眨眼,一隻像壁虎一樣攀爬在天花闆上的咒靈穿牆而過出現在桃崎的視線中,下一秒就扭曲着消失了。
“知道了這樣的事黑子你完全不驚訝啊。”
“不,我驚訝死了。”黑子面無表情地說,他真得驚訝死了。
“完全看不出來。”桃崎看向黑子波瀾不驚的臉,“說起來你不管有什麼情緒臉上都不會表露出來,叫什麼來着,面癱?天生的嗎?”
“赤司君說表露過多的情緒會影響視線誘導的效果。”黑子哲也搖搖頭。
為了籃球黑子也付出很多呢,桃崎忍不住在心裡感慨。
“不過雖然知道咒靈的事因為看不見我也沒有實感,我很好奇桃崎君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黑子哲也頓了頓,猶豫半晌說,“唯一的異樣是桃崎君失去理智的時候,我看見你的手臂上出現了鳥毛。”
桃崎低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現在上面出細微的汗毛什麼都沒有。那隻被他吃掉的咒靈身上也有鳥毛,就像傳說中的妖怪姑獲鳥一樣。
“那種醜陋的東西還是别看見比較好了,看了會做噩夢的。”桃崎吐槽道,“有的全身長滿眼睛,有的身體腫大流膿,有的像花園鳗一樣。”
聽起來是個糟糕的世界,黑子哲也走上前拍了拍桃崎自然微卷的暖色棕發。桃崎瞬時蹭了蹭,整個人都斜傾靠在黑子身上。
半晌後,桃崎直起腰喊道:“肚子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五條先生可以再多告訴我一些咒術咒靈相關的事情嗎?]
晚上躺在病床上,桃崎青實的心裡還想着五條悟白天說過的話,找出他的郵箱地址發了封郵件過去。
五條悟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電話那頭的背景音十分嘈雜,當桃崎問起時,五條悟隻是無所謂地說:“有隻咒靈在叫,現在沒了。”
“這麼晚還要工作嗎?”
五條悟開始大倒苦水,狠狠吐槽了一下咒術界高層,那群爛橘子們庸俗的腦袋裡隻想着自己的利益,把咒術界搞得烏煙瘴氣。
“哼不過他們也那我沒辦法,要是我撂挑子不幹麻煩的是他們。”五條悟話鋒一轉開始誇起自己。
“五條先生這麼年輕已經是咒術界最強了嗎?”桃崎問,“好厲害。”
難得有人恭維他,五條悟越聊越起勁,一邊吹噓順便科普一下咒術師的等級。咒術師由低到高分别是四級、三級、二級、一級和特級,當代四級咒術師一共有三名,就算在特級裡他也是最強的。
“所以五條先生踹我那一腳已經手下留情了吧?”
“當時你和其他人站得很近,不好用咒術。”五條悟說,“但按理說不會傷得那麼輕,你的反應神經很快,下意識凝聚咒力做了防禦。”
當時他以為那就是隻咒靈,那一腳下去可沒有留手,直接把人踹斷了也有可能。
談起桃崎青實的術式,五條悟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這種将咒靈吸收的術式很難不讓他想起一個人,但桃崎比那人還要麻煩些,明顯吸收強于自己的咒靈會被反噬。
“你吸收咒靈有什麼發動條件嗎?”五條悟問。
桃崎青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發動條件,好像隻要看見就能被他吃掉了。
五條悟蹙起眉頭,如果真的是看見即觸發,那真的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晃悠了。
咚咚咚,玻璃窗突然被敲響,五條悟出現在外面。桃崎有些訝異,但還是下床去開窗戶。這裡可是三樓啊,桃崎忍不住低頭向下望了望,五條悟什麼也沒踩漂浮在空中。
“咒術師都能做到嗎?”桃崎忍不住問。
“隻有我可以。”五條悟抓住桃崎的胳膊剛想将他拉上來,想起來他肋骨還斷着,思索片刻踩着窗戶框跳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