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醫院的飯實在有些難吃。”桃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夜久和鹫尾對視一眼微微蹙起眉頭,很輕易地就發現他在說謊,果然是白鳥澤那邊出什麼事了。
“要是在白鳥澤待不下去就來音駒給我打下手。”夜久叉着腰說道。
“我會混不下去?夜久前輩能想到這個可能嗎?”桃崎抓住夜久的運動服外套的衣角,靠着整個人的重量把他往下扯。
鹫尾按了下夜久的肩膀防止他往前倒,夜久黑着臉按着桃崎的臉把他拉開,說:“就應該讓學校裡的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他們應該會覺得可愛吧。”鹫尾吐槽道。
“最近來找你告白的人應該不少吧。”夜久突然來了興緻八卦地問道,“有沒有談女朋友?”
“我現在對談戀愛沒興趣啊。”桃崎眨眨眼,“有是有但是我都拒絕了。”
由于态度過于嚣張,夜久決定對他施以扯臉酷刑:“居然踐踏少女的心罰你兩個月不準打排球。”
“還有男生吧?”鹫尾說,“去年三班的山田不是跟青實告白了嗎?”
“女生也就算了,居然連男生都招惹。”夜久略微嫌棄地收回手。
“夜久前輩!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我明明什麼都沒幹。”桃崎不滿地說。
“不要說我了,音駒和枭谷怎麼樣?”桃崎問。
“遇到了有意思的家夥,還不錯。”夜久彎起嘴角。
“你認識木兔吧,他也來枭谷了。”鹫尾露出無奈的神情。
“懂了。”桃崎深以為然。東京的明星選手不說多熟但肯定都認識,木兔是位非常有個性的選手,簡而言之自我、自來熟、大嗓門。國中的時候木兔就是很出色的主攻手,不過他在的隊伍不太行,去枭谷也算是适得其所了。
“我記得音駒是以防守著稱的隊伍吧,自由人應該競争很激烈吧。”桃崎說。
“哼自由人當然還是我。”夜久輕哼一聲驕傲地擡了擡下巴。
隻要一聊到排球,他們的話題就不會結束,從暑假結束的IH聊到國中聯賽,每個三天三夜都講不完,直到夜久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他們一結束部活就跑來醫院了,也就吃了個包子墊了墊肚子,壓根沒吃晚飯。
“要嘗嘗醫院的食堂嗎?”桃崎笑着提議道。
“這麼有營養的東西還是你吃吧。”夜久微笑着拒絕了,“鹫尾我們去吃烤肉怎麼樣?”
“這附近有一家一千元放題,去嗎?”鹫尾說。
“我也去!我也去!”桃崎趕忙溜下床。
“病人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東西。”夜久非常認真地說,鹫尾認同地點點頭。
桃崎兩隻手死死按住夜久的肩膀不撒手:“我已經好了,我可以吃的。”
他說的是實話可惜沒有人信,兩人就這麼拉扯着走到門口。鹫尾想把他拉開又怕扯到他的傷口隻好當一個旁觀者。
“為什麼不去抱鹫尾?”夜久問。
鹫尾低頭看了看夜久随即移開視線,這話問的有些自取其辱啊。話剛說出來夜久就後悔了。
“因為夜久前輩一定會心軟。”桃崎望着夜久眨巴眨巴大眼睛,淺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半晌,夜久移開視線:“隻能吃一點。”
所以還是心軟了,鹫尾用眼神對夜久說。你自己來試試!夜久朝着他瞪了一眼。
夜久打開病房門發現走廊裡還站着一個人。
“你弟弟?”夜久有印象。
“建鬥、黑子。”桃崎打招呼道,“來了怎麼不進來?一起去吃烤肉嗎?”
“前輩們好。”黑子哲也問候道。
夜久和鹫尾都被吓了一跳,他們都沒注意到還有第二個人在。看見夜久縮脖子的神情,桃崎眼神有些飄忽,夜久前輩好像貓啊,說起來音駒的綽号好像是貓來着。
“你什麼時候在這的?”鹫尾不禁問。
“我一直在這。”黑子說,“我們在外面聽了蠻久的。”
“不用了,我先回去吃。”桃崎建鬥說往朝外走。
“要麼去哄哄?”夜久遲疑地說,他們兩兄弟好像關系不好的樣子?
“等我一下。”桃崎青實追了上去。
“生我氣了?”“沒有。”
“早上你為了等我曠課了吧。抱歉讓你等了那麼久。”“……沒關系。”
“真的不一起吃嗎?”“不了!你跟朋友玩吧!……小心肋骨。”
兩兄弟往邊聊邊往醫院外走,夜久三人也跟着他們慢慢往醫院外頭走。夜久非常好奇黑子的存在感,感慨:“完全是當自由人的料啊。”
黑子對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夜久蠻有好感的,尤其兩個人都投身于特别需要身高的體育運動裡。
“夜久前輩打排球有遇到什麼困難嗎?”黑子忍不住問。
“比如說?”夜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來,“你是說身高嗎?”
“雖然排球裡隻有自由人對身高要求低,但我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當自由人的。”夜久咧開嘴笑道。
黑子盯着夜久的手臂看了半晌,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除了身高其他都不一樣啊。
“你是打什麼的?”夜久問。
“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