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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咒高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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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冰涼涼的,桃崎緩緩睜開眼,一瞥眼看見坐在一旁擔憂地看着他的夢野久作。他坐起身,額頭的毛巾掉了下來。

“我發燒了?”桃崎迷茫地問。

夢野久作點點頭。

他都不記得上次發燒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用手背量了一下額頭的溫度,已經不燙了。是因為昨天吸收了太多咒靈嗎?桃崎不解地眨眨眼,但咒力量并沒有之前的多,是因為太混雜了?

桃崎站起身走到房間外,桌上放了早點和一張紙條,伏黑惠上學去了。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想着反正已經遲到了,桃崎悠哉悠哉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問:“你吃了嗎?”

夢野久作點點頭。與以往開朗笑容燦爛的表現不同,今天他反而表現的十分拘謹,他還不适應突如其來的環境變化。桃崎淺淺勾起嘴角,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并沒有說什麼。他現在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

“陪我聊聊天吧。”桃崎笑眯眯地指了指一旁的空椅子。

夢野久作挪開椅子坐了上去,直勾勾地盯着桃崎,猶豫半晌問:“我真的不用再用異能力了嗎?”

“當然。”桃崎肯定地點點頭,“這裡不是mafia,不需要你去殺人,你已經走到太陽底下了。”

吃了口炸蝦天婦羅的桃崎眼睛一亮,轉頭問:“唔惠做的東西真好吃,這個你吃過嗎?要再來一口嗎?不喜歡的話也不用勉強自己。”

夢野久作猶豫了一下喊道:“我要吃!”

沒有讓他動手,桃崎直接用筷子夾了一個遞到夢野久作嘴邊。遲疑半晌,夢野久作動作咬了一口,口腔中蔓延着酥軟的香甜,一直表現的十分平靜的夢野久作眼底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溢了出來。淚珠一顆一顆順着臉頰滾落,漂亮的大眼睛波光粼粼。

他抓着桃崎的衣服不撒手,直接趴在了桃崎的腿上。桃崎輕輕地拍着他的背,忍不住又罵了森鷗外八百遍,看看把這麼漂亮的小孩糟蹋成什麼樣了!

桃崎瞥了眼被放在櫃子上的娃娃,等夢野久作平靜下來才問起他在mafia裡的生活。

“我經常和愛麗絲玩,她會幫我換上一些漂亮的衣服。”夢野久作回憶着說,“還有中也,找他玩他一般都不會拒絕!”

“但是我做了錯事。”夢野久作低下腦袋。“我不小心殺了自己人,但是真的太痛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沒有做錯什麼。”桃崎摸摸他的腦袋,語氣微冷,“既然利用了你自然要承受被反噬的可能。”

夢野久作不解地眨眨眼,沒明白桃崎的意思,很快桃崎就發現他幾乎不識字。也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一直生活在mafia,他們也不需要他擁有識字的技能。

“要是過意不去,去找中也道個歉怎麼樣?”桃崎提議道。

夢野久作有些害怕,他知道中原中也真的想殺了自己。

“不用現在,等你準備好了。”桃崎摸摸他的腦袋,沒有催促他。

吃完早飯,桃崎留了張紙條帶着夢野久作一起出門。他帶着他去了趟醫院,打算給他做個全身體檢。

詳細的檢查報告要幾天後才能出來,但看見夢野久作手臂上那麼重的傷,醫生看桃崎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沒來過醫院嗎?”看夢野久作一直在左右張望,桃崎問。

“港|黑有自己的醫生。”夢野久作說。

他們來的是兒科,醫院裡都是帶着自己小孩的爸爸媽媽。看着親昵地哄着自己小孩的父母,夢野久作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目光。桃崎隻是牽住他的手,沒有問他家裡的事情,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

想起太宰治的郵件,他說他有吸收周圍人負面情緒的能力,能夠穩定夢野久作的精神。現在在他面前的夢野久作很乖巧,但桃崎不确定自己離開後他會有什麼異常,他也不打算賭。

至少這一周,他都打算跟小朋友在一起。學校那邊請假嗎?桃崎為難地皺了下眉頭,想着等下給五條老師打個電話。

從另一個門出來,兩人就走到了醫院的小花園。嬉戲打鬧着的小孩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夢野久作,夢野久作應激般睜大眼睛,抓了下手臂。看了眼脖頸處已經出現紫色痕迹的小孩子,桃崎趕忙把夢野久作拉進懷裡,安慰道:“哪裡痛嗎?給你呼呼?”

“對不起。”小男孩乖巧地鞠躬道歉。

夢野久作沒有看他,隻是直勾勾地盯着桃崎期待地問:“可以呼呼嗎?”

“當然。”

坐到一旁的長椅上,夢野久作舉起右手。剛才不小心被撞了下右臂,還好沒有出血。桃崎送了口氣的同時也俯下身幫他呼呼。隔着繃帶也呼不出來什麼,但夢野久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洋溢的笑容又與從前有些不同。

桃崎帶着他盡量去人少的地方晃悠,和五條悟通了個電話。下午就接到通知帶着夢野久作回到咒術高專。

“詳細的悟已經跟我說過了。”夜蛾正道說。

“校長麻煩了。”桃崎說。

将明明沒有帶出門卻還是出現在手邊的玩偶交給夜蛾正道,桃崎上學去了。夜蛾正道一臉笑容地看向夢野久作說:“小朋友喜歡玩偶嗎?叔叔有很多玩偶哦!”

“一起來玩吧!”夢野久作興奮地說。

一走進教室,桃崎就受到了其他三人的矚目。

“我還以為你死在任務裡了呢。”真希吐槽道。

“大芥?”狗卷棘擔憂地問。

“我沒事。”桃崎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天發生了一些事。”

桃崎将夢野久作的事情告訴了三人,問道:“晚上要一起去吃飯嗎?”

現階段他不敢把夢野久作介紹給自己的普通人朋友,但咒術高專的人應該沒問題。夢野久作的異能力雖然有危險性,但他隻是個體能一般的小孩,隻要提前知道有所防範就很難中招。

“你請客我就去。”真希撐着腦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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