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對幼崽不存在感情。
而他······也根本算不上是幼崽了。
啊啊啊今天是什麼日子,這一個兩個的,都好莫名其妙。
别做多餘的事情啊。
“哦啦!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啊!居然偷偷背着我來甜品店,真是太過分了!”
“我剛剛又看到了你不同的術式哦冬耶!”
五條悟絲毫沒有外人自覺地坐在了景冬耶的身邊,渾然不顧魔術師滿身的抗拒和疏離。
“剛剛是為什麼又祓除了那個咒靈呢?”
缥缈的氣聲傳入了景冬耶的耳朵裡,夾雜着好奇、探究。
“沒有為什麼,僅僅是因為想這麼做而已。或許是一種名為‘憐憫’的情緒吧。”
魔術師垂下的眼睑看不出一絲波瀾,但是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若有若無地感受到了,那個高傲、冷漠,卻蔓延着無垠悲傷之物。
“魔術師,都是你這樣的嗎?”
“五條悟!”七海建人忍不住出聲制止。
在還沒有建立信任基礎的情況下打探别人的術式實在是太失禮的行為,脾氣不好的咒術師甚至可以刀劍相向了。
“所謂魔術師,不過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家夥。”
“我也不例外。”
景冬耶默默地吃着蛋糕,對自己身為魔術師的身份有着異常清楚的認知。至于這樣的認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那就隻有阿賴耶才知道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七海建人用譴責的眼神看向五條悟。攤上這麼一位前輩實在是太罪過了!原本今天安排好的資金代理事宜,再提起話題就有些不合适了。
“冬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高專?”
“去高專做什麼?”
“阿拉阿拉,我可是高專的老師哦!沒想到吧!”五條悟得意得笑着,期待從景冬耶臉上看出什麼驚訝的表情。
其實還真沒想到。沉默地放下餐具,景冬耶想了想時鐘塔十二學科的君主們,再看了看眼前的五條悟,緩緩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絲毫不意外地覺得五條悟的學生會很辛苦呢。
大概就和韋伯看他的學生一樣辛苦吧。
“冬耶來高專吧!做我的學生!”
“不去。”
“诶——為什麼。”失落的樣子就像是被搶走貓糧的貓貓一樣。
“咒術高專,是專門學校啊。”景冬耶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在時鐘塔是天體科(阿尼姆斯菲亞)的助教,時鐘塔是年輕魔術師完成高中學業後通過嚴苛的申請才能進入的魔術師最高學府。”
“換言之——”景冬耶帶上了看怎麼做實驗都無法成功的悲慘學生的目光看着五條悟。
“我是與普通大學研究生導師,或者副教授同一級的。”
五條悟:???!!!!
你這看上去有20了嗎???
震驚歸震驚,但是五條悟是會被這一點小挫折吓到的人嗎!
不是!
他可是要以一種合理手段将景冬耶化為這邊的有效戰鬥力的,魔術師用得好也是一枚奇兵,尤其是對于那些老橘子來說。
而且,這個家夥很強,是必須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類型,但是從性質上來說他又沒有什麼危險性。
“那冬耶你覺得來咒術高專教魔術怎麼樣?”
“不怎麼樣。”魔術師果斷拒絕。
“诶——”
“沒有魔力的人,是不可能使用魔術的。”
“可是咒術界沒有咒力的人也能依靠咒具來行動,沒道理魔術師就不行哦?”這可騙不了他五條悟。
“······魔術禮裝的制作,很麻煩。”
“就一點小魔術嘛,咒術師基本上隻能會一種體系的術式,遇到多種多樣的問題很難應對呢。”
“畢竟我可是個時時記挂學生安危的好老師~”
“······”
五條悟覺得有戲:“咒術師的咒術也是五花八門,有些人的天賦不下于我的眼睛呢,冬耶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嗯······”
“你之前去高專是想找靈脈對吧?這個我也可以幫你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