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捂着嘴哼叫了一聲,眼眶迅速泛紅,水意湧動。
他的舌頭被盛弘磨了很久,也許是受傷了;
沐言有些後怕的放下咬了一小口的蝦,看了桌上其他的菜。
都是有複雜調味的,除了一盤清炒的小白菜。
沐言眼淚汪汪,退而求其次,夾了小白菜;
但也沒有好多少。
好好的一頓飯,沐言沒吃幾口,就恹恹地放下了筷子;
去洗手間照了鏡子,舌尖那塊,有點異常的紅,像是破了皮,甚至還有點腫。
陸雎收拾完,就看到沐言蹲在冰箱旁邊,似乎已經蹲了好久,在翻動着什麼。
“有冰袋嗎?”
沐言對冰箱裡的陳設并不熟悉。
陸雎意味不明地看看了沐言臉上的口罩;
“沒有,要現在去買嗎?”
“算了。”
沐言有些氣餒地拿了一隻冰淇淋回房。
吃個冰淇淋,也許效果差不多?
陸雎去到浴室的時候,裡面的熱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沐言身上那股甜香,卻依舊濃得驚人;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沐言放在浴室的用品,卻沒發現沐言身上這個香味的東西。
是他身上的體香?
怎麼會有男人身上帶着這種香味?
好像他的皮膚也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白得晃眼,隔着衣服也綿軟得不像話,比他見過的所有女生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怕是用點力道就要化掉了……
“嘶……”
因為走神,刮胡刀蹭破了下巴,陸雎随手拿紙擦了血迹,卻還沒能收回已經跑到天邊的思緒;
直到視線落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那上面的衣料,他今天中午才見過。
他突然想起沐言剛剛要找消腫的冰袋,粗大的喉結動了動;
是哪裡腫了?
接着,他又做了一件打破他曆史認知的事——
鬼使神差的拎起那件都稱不上衣服的衣服,湊近嗅聞了一下;
熟悉又濃郁的甜香。
這個上面的味道,比浴室裡的還要濃郁;
這樣濃的體香,得怎樣才能弄出來?
沐言兩次出來想去洗手間,看到洗手間裡的燈都亮着;
但他不該吃那個冰淇淋。
第三次出來時,他直接不耐煩的敲門;
“陸雎,你怎麼洗這麼久!我要用洗手間!”
哪有男人需要用這麼久的洗手間?
裡面原本窸窣的響聲驟然停下,接着就是淋浴頭開到最大的清晰水聲,瞬間壓過了所有的聲音;
甚至連陸雎的聲音,都被這股水聲壓得有些變樣;
“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