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雎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郁悶又煩躁；

細嫩水潤的手指貼在哪處，哪裡的郁火就能瞬間澆滅一點，他的腦袋抵到衣櫃，湊近沐言的耳朵，灼熱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小巧白嫩的耳廓上。

知道沐言不願意回答那個問題，他換了個問法，

“比起我的呢？”

室内的暖氣十分幹燥，吹得沐言嘴唇發幹，唇肉有些緊繃，粉肉滿得要溢出來，軟紅舌尖舔了舔，頓時覆上了水色；

【隻是數據有問題嗎？我覺得主角受也有問題。】

【系統：隻要世界沒有完全崩壞，就至少要做到80%的完成度。】

【你帶他多往主角攻面前湊湊，增加兩人相處的機會和時間就可以了。】

【……】

他怎麼覺得，他如果把陸雎往盛弘的面前帶，劇情進度不一定能漲，但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沐言像是一口氣堵在胸口，陸雎隻能看到他仿佛是心情差到極緻，漂亮的臉上滿是不郁又得強忍着無可奈何；

陸雎沉默片刻，壓下身體的潮湧，勉力拿出沐言的手。

綿白細軟的手水已經被蹭幹，或是被灼熱的體溫蒸發，陸雎沒忍住用唇輕貼了一下手背。

“我們有合同，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我，我可以滿足你，不要找别人。”

沐言實在困得很，明明上車時恨不得和陸雎離得遠遠的，被喊醒時卻整個人都窩在了陸雎的懷裡；

白白淨淨的臉上還有睡着時被陸雎衣服印下的紅痕，格外顯眼。

從昨晚到今天，他迫切想要離陸雎遠點的想法都無一例外的失敗，沐言的惱意憋得自己眼眶都紅了一圈；

“我讓你離我遠一點，你沒聽到？”

陸雎大概也知道自己把人惹惱了，沒說話，沉默的下車給沐言開車門，跟在沐言後面進了醫院。

“現在還沒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是要找出來具體原因，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誤服的可能性不大，可以關注一下身邊的人……”

林瑾的語言已經在腦海裡組織過，他能預料到青年聽到這個消息的驚惶和恐懼，也許會害怕得眼眸濕潤，渾身輕顫，拉着自己的袖子問自己該怎麼辦。

但他回頭時，沐言隻是表情有點呆，像是沒反應過來，又或是在思考原因。

“嚴重後果，會有多嚴重？”

聽到林瑾的形容，沐言臉上終于出現了害怕的情緒，原本被暖氣蒸出粉色的小臉，頓時通白，眨眼時翹起的睫毛都在空氣中顫抖。

會痛到打滾、痛到休克都有可能……

這不是純粹想要折磨他嗎？

誰會做這樣的事？

盛弘？陸雎？

好像就這兩個人最讨厭自己？

他真的很怕痛啊啊！

沐言仿佛是能想象到那種痛感，額角泛起冷汗，粘黏着幾簇軟發，呼吸都放輕了不少。

“别害怕，現在還不嚴重。”

林瑾看了沐言片刻，掏出一塊絲質的軟巾，給他輕柔地擦了擦額邊，“隻要找出是誰做的就可以了。”

他的聲線沉穩又溫柔，沐言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

怪不得這麼年輕就當了主任，不僅好、醫術好，對病人真的也好溫柔啊。

漂亮的眼眸如同一面光潔的鏡子，所有的思緒一覽無餘。

林瑾輕笑了一聲，手掌落在沐言的軟發上，“不要擔心。”

“你一個人來的嗎？我送你回去吧。”

“不是……”

沐言待會還有别的事情，“我和我的室友一起來的。”

“就是他嗎？”

順着醫生的視線看向門口，果然看到陸雎站在門口。

而陸雎的視線，落在林瑾輕觸沐言頭發的手上。

“不用了。”

這次回話的是陸雎，“林醫生現在在上班，出去送我們不太合适吧。”

林瑾的臉上挂着輕笑，“我今天休息，才約你今天過來的。”

“你今天休息？”

沐言有些驚訝，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

林瑾應該是特意空出時間，但他還磨蹭了那麼久才來……

沐言沒好意思讓林瑾真的送他，但林瑾還是把兩人送到醫院門口，“記得我說的話。”

陸雎最後看了林瑾一眼，兩人的視線憑空交鋒一秒，然後給沐言開了車門。

上了車，依舊是離陸雎遠遠的。

給司機報了個地址，沐言就去和系統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