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後起訴順利,葉堅國應該會被判無期,婚内被判無期,屬于婚内重大過錯,離婚很容易,但是你能拿到的補償有限。”
林空鹿看着她的眼睛,語氣很平淡,但是話裡的内容卻極具煽動性,“但是這樣就結束了嗎?你受到的身體傷害,還有精神創傷,不應該多拿到些補償嗎?”
文蘭靜下意識握緊水杯,對上她的眼睛,被裡面的冷漠吓到,又迅速移開,喉頭有些澀,“那我應該怎麼做?”
“我希望你在他入獄之後起訴他婚内家暴和婚内出軌,拿到更多的财産處置權和賠償。”
“他名下的不動産加上現金以及工廠,粗略估計有三百五十萬左右。”
林空鹿看着她,問:“這些夠嗎?”
文蘭靜被這個數額吓了一跳,一時間心跳都變快了幾分,但在她的眼神下,點了點頭,“好。”
如果真的拿了林空鹿和徐青穹的錢,她還有點忐忑不安。但如果拿葉堅國的錢當賠償,那她就心安理得多了。
林空鹿拿過她手裡的磁盤裝進包裡,正要撥出号碼給陳律師打電話。
“謝謝。”文蘭靜躊躇了片刻,說:“但我還想見徐小姐一面……”
林空鹿停下動作,臉上的笑意淡下來,手指輕輕點在桌面上,神情悄然變得警惕,“為什麼?”
她和徐青穹的本質上的區别是,徐青穹就算表面裝得再冷漠,她也不會假設人是壞的,對人抱有本質的善意。
但自己不會,她會假設這個人是壞的,給自己降低心理預期,做最壞的打算,對每個人都保留敵意。
文蘭靜在她壓迫的眼神下語氣變得猶豫,“徐嘉薇女士應該還留了點東西給她。”
“其中應該是一些美術館設計的手稿吧。我也看不懂,之前葉堅國在保險箱裡翻到之後,想當垃圾扔掉,被我悄悄留下來了。”
“另外,好像還有一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