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在之後的日子裡同那沓符紙奮鬥的如火如荼。起初符紙那是畫一張破一張，甚至是還沒畫完就被衍的力量銷毀成粉末了。畫在符紙上的符文不是力量無法控制輸出過多，就是斷斷續續無法持久，畫符用的朱砂在這些日子裡都消耗了一大桶。

好在衍的心情還算平靜，對于這樣的狀況也算有所預料。無論學習什麼，一開始都會有這樣的境況，所有的成就都是一點一滴積累出來，哪怕是人類走到現在亦是如此。

這樣枯燥的練習終于在衍第一次成功之後邁入了一種良性循環的狀态，成功率也從不穩定的百不存一逐漸進步到過半數，而這個時候四月一日給衍的符紙也終于用空。

“真是，感覺好久沒有這麼充實了。”衍栽倒在桌子上緩緩吐魂，發出一股彷佛解脫般的聲音“有種夢回高考的感覺，真是可怕噫！”

“最近真是辛苦了啊，”四月一日懶散的捏起點心“也用不着那麼拼命，可以慢慢來。”

“啊，也還好，總要找些事情做才不會那麼無聊。”衍啊嗚一口吞掉了摩可拿喂過來的點心，抱着摩可拿頭冒花花的蹭蹭

“摩可拿最好了！”

“衍也最好了～”

啊，又來了。四月一日無奈的看着黑發姑娘又一次沉迷于萌物的可愛不可自拔，這樣的場景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屢有發生

“萌物能夠治愈心情啦！”衍理直氣壯的辯解道“一看到這麼可愛的摩可拿，就感覺這個世界還是有希望的！”

這麼說還是有點太誇張了吧。四月一日頗有些哭笑不得，但對于小姑娘過來之後徒然熱鬧起來的生活還是頗為欣慰

活的久了，人難免會變得暮氣沉沉，托了衍的福，這些時日裡四月一日到沒有覺得時光那麼的難熬了。

“既然符紙用完了，那我再給你拿一些？”四月一日等待着小姑娘重新恢複精神，又開始活力滿滿地‘吧唧吧唧’的吃點心

“不了，我要休息兩天。”衍實力拒絕，多少讓她緩緩再說，而且“送我過來的前輩今天要和我聯系，我要準備一下。”

“嗯。”四月一日了解的點了點頭

“是有什麼事情嗎？”衍最近的感知比過去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四月一日的些微情緒在她眼裡變得特别明顯

“晚點會有小輩過來拜訪，和你年齡差不多，你想要認識一下嗎？”四月一日想着衍在他這裡待的久一些，總免不了和清見面，不如趁機會介紹一下。

“不了不了，太早了”衍瘋狂擺手“雖然我有未來會做人長輩的心理準備，但現在果然還是太早了點。”

“那等有機會再讓他來拜訪你吧。”四月一日情不自禁的笑了下，也不勉強。他也明白，衍現在還年輕呢，年輕人就要像年輕人一樣活着，不然等時間久了，就再也找不到現在的熱情了。

下午茶結束後，衍摸了一盤布丁回到了房間裡。她來到這裡近月餘，本來冷清的房間變得越發溫馨起來，各種屬于她的東西散落在周圍，供她取用。

說起來，四月一日的小輩她也許看見過幾次，衍順手帶上房門，腦海中想到，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能離開店，平日裡的需求品之類的都是四月一日打電話讓人送過來的。一開始她不清楚店的特殊性，後來才知道原來能夠進入這家店的人，不是擁有特殊力量，就是緣分所緻必然會到來的人。

所以有幾次她從後花園路過的時候，曾經注意到摩可拿在門口接待一個拎着購物袋的高個青年，但青年似乎有些忙碌，回回都是将東西放至玄關就離開了，那會她以為隻是幫忙跑腿的，也就沒過多關注對方。

算了，以後遲早會見面，衍很快就把這件小事抛之腦後，盤腿在在矮桌前坐下，一手放下布丁另一手翻找着早上特意收起來的符咒。

說起來前幾天的時候律前輩就給她發消息來着，但那會她隻感覺平白的被戳了一下，還以為是摩可拿在跟她開玩笑，就沒有在意。後來幾次也是，因為她現在根本就沒辦法辨别出力量和身體上感官的區别，所以愣是被戳了好幾天也沒給律前輩個回應，逼得律前輩昨晚直接上她夢裡找她來了。

真是罪過罪過，衍撓撓臉頰，羞窘地反省了一下，然後把律前輩特意送給她的符咒激發出來，星星碎碎的光芒在衍驚奇的目光中，凝聚成了一面極具未來風格的虛拟現實屏幕。

“喂，聽的到嗎？”略有些陌生的聲音自屏幕傳來，能量引起的波紋漸消，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個銀白微卷頭發的男人，正側着身子翻動着什麼，但光從側臉就能夠看出其面容是亞洲人少有的立體峻岫，微微泛灰的眼眸中還殘留着些許銳利和血氣

“是律前輩嗎？”衍有些驚訝，男子的面容好看到讓人晃神，是混血嗎？

“哦，連通了啊，”男子，也就是律轉過了頭，示意的朝另一個方向擺了擺手，起身離開了房間“稍等，我換個地方。”

“打擾前輩了嗎？”衍有些擔心，她打錯時間了嗎？

“沒事，反正也結束了。”律伸了個懶腰，走進了自己辦公室順手帶上了門，

“昨晚也沒來及問，你在那邊呆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