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的太宰,搞事情和讓人頭大的能力和他16歲的時候完全沒有差别,哪怕處理事務的才能實實在在地超過了大多異能特務科的精英,但是在收到了一大沓明文說自己實力不夠不足以勝任工作,但遣詞造句之下分明是在投訴太宰的文書之後,坂口安吾頭痛的按了按自己跳動的太陽穴,擡手舉起咖啡一口灌了下去。早就冰涼的咖啡在現在的季節裡很好的為他降去了一份燥意,讓他能夠更加冷靜的翻開下一份文件。
“咣當!”刺耳的闆凳倒地聲音,讓正好敲門進來的下屬震驚的看着傳聞中泰山不崩于色的上司一臉不可置信的握緊了手上的文件,一副仿佛見鬼了的表情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手中的文件。
還不等下屬出聲,就看見坂口長官像是被什麼惡鬼驅趕一樣沖出了辦公室,徒留下屬倚靠在冰冷的門闆上,看着長官一騎絕塵的離去,和狼藉的辦公室面面相觑無言以對。
坂口安吾此刻無暇他顧,他握着文件一口氣沖到了情報科,這份僅僅隻是算作常規情報的文件在收集整理之後就直接送到了坂口安吾那邊,等待着長官決議下一步是進一步調查還是就此打住,所以情報科的人員看着此刻跑的氣喘籲籲的長官都露出了一副驚疑不定表情,這是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嗎?!
“這份文件,我要看相關情報,立刻!”坂口安吾把文件揚起,掃視了一圈情報部後,就近把掌管監控信息的一位部下的電腦轉到了自己的方向,頭都不擡的開始操作了起來。
拜托,拜托!坂口安吾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是祈禱嗎?應該是吧,反正心裡不斷湧起的焦躁讓他此刻按下鍵盤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請不要再,不要再……!!
坂口安吾看着監控上的那個紅發男子,心中懸着的石頭咣當一聲砸了下來,砸的他頭暈目眩,神魂颠倒
真的是……織田作先生?!
不、不不,坂口安吾,還不能确定,易容或者幻術異能力者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織田作先生有什麼價值值得易容的,還是說沖着他和太宰來的?但是易容成織田作先生的話,完全沒必要加入武裝偵探社——對了,武裝偵探社!
坂口安吾打開文件快速的翻開到了最後,看着上面福澤谕吉社長親自聘用的報告,想起了那位名偵探,取下眼鏡捂住額頭一臉忍耐。
情報科的人員都相當有眼色的在坂口安吾失态之前撤離了辦公室,相關的情報放在長官身邊的桌子上保證長官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沒有人多說一句話靜悄悄的關上了門。
坂口安吾到底是久經考驗的精英,他乍一接收到沖擊湧動的心情很快就被他強制按壓了下去,把桌子上的相關情報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監控相關的視頻也被他用不同的渠道調了出來互相比對着,但這份文件之所以被當作說常規情報的原因就在于除了應聘的是那個武裝偵探社之外,這個男人的情報和經曆看上去都毫不出奇
但坂口安吾看着他從異能特務科調出來的關于織田作先生的資料,看着那份被他親手蓋上了死亡标記的文件,在這一刻卻當着他的面,一字一句的改動着,變成了出國後回來。
這是挑釁嗎?!坂口安吾飛速的按動着鍵盤,卻無奈的發現對方的操作技巧高超的驚人,一切痕迹都像是雪落一般悄然抹去,不到幾分鐘就消失的毫無蹤迹了。
坂口安吾頭痛地捏了捏鼻梁,就算内心再怎麼抗拒,他還是摸出來了自己的手機,在某個号碼上面摸挲了一會兒,最終按了下去。
接通的電話那一頭沉默着,隻聽得到極其輕微的呼吸聲,即使沒有面對面,名為太宰治的沉重壓力也在源源不斷的朝着坂口安吾襲來,這份攝人的壓迫感深刻的提醒他,電話對面的男人,對他過去行為的濃厚怨恨。
“太宰君,”坂口安吾咽了咽口水,努力控制自己的嗓音别那麼的幹澀沉重“我今天收到了一份情報,武裝偵探社招聘了一位兼職調查員,叫、織田作,織田作之助。”
坂口安吾聽着電話裡挂斷的“嘟嘟——”聲,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深知不久之後就會在這裡看見剛剛電話的主人,但焦躁的心情讓他不能什麼都不做,躊躇了一會還是決定以權謀私一下,發了幾個信息出去讓屬下調動了幾個異能力者。
“嘭——”大門被猛然踢開的聲音吓得坂口安吾抖了一下,大步踏進來的青年雖然不再身披黑色大衣,但渾身鋒利的氣勢卻遠比當初身為港//黑幹部的時候還要讓人心驚
太宰治擡眼,仿佛沒看見坂口安吾一樣,目标明确的沖着一桌子的情報而來,坂口安吾自覺的将自己位子讓給了太宰治,他深知太宰治的心智能力遠超他許多,也許有些事情隻有太宰治确定了,他才能夠真正的相信。
但,無論是誰都好,坂口安吾看着太宰治宛若深淵的眼眸,在心底深深的祈禱着,别用織田作先生愚弄太宰君,他完全不敢想象在這種狀态下的太宰,會做出什麼樣可怕的事情。
哪怕是死亡,也許都會比面對被愚弄了的太宰君強不知道多少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