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織田作聊過寫小說的話題之後,衍開始考慮重拾自己過去愛好的打算,但有個問題就是她過去寫的大多都是自己喜歡的小說、動畫的衍生向,原創類型也曾經試過,但是大多都是開了個頭,然後艱難的完結,實在沒有像寫衍生的時候的熱情。
但是,在穿越之後,這個世界光是文豪們就都跑去棄筆從戎了,更别說其他的文創了,動漫動畫之類的也是産業慘淡,啊啊啊,衍凄慘捂臉,别了吧,這對她來說也太殘忍了!
不過至少四一的世界還有不少的番可以吃!衍想起上次從倉庫裡看到的漫畫,稍有安慰的想到,但可惜她隻能看,不能在四一的世界發表東西
要是在橫濱的話……衍想了想,尋思着未來的事業計劃,最終目标就定成擁有一家自己的出版社,做一份小衆雜志,然後等成熟了些後再考慮動畫産業網頁小說之類的
啊……需要錢,還需要人,衍思索着,摸出系統來記錄下了幾個名字,然後在最關鍵的那個人上畫了圈。
現在的話,就先做個預熱好了,衍掰了掰手,打開了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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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切是一位少見的愛好文學的國中生,因為從小在熱愛和歌的母親身邊長大,所以認為文字有着其獨特的魅力。但在贊美和歌的含蓄與重典之外,小田切偶爾也會覺得現代詩歌其實也别有一番美感。
但可惜,現代詩歌并沒有那麼多的經典供人欣賞,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句賦有深意的詞句都足以讓小田切如獲至寶。
直到前幾天她的一位網絡社團的好友推薦給她了一個Twitter賬号,雖然賬号一看就知道是個新用戶,但是近幾日發表的内容卻深深吸引了小田切的眼球。
《幽谷睡者》——蘭波*【引用】
這是一個綠色的山穴,
歡唱的小河把銀色的褴褛挂在草尖,
陽光在傲岸的山頭閃爍,
這是一個泛着青苔的空谷。
一位年輕的士兵,張着嘴,光着頭,
…… ……
好、好美!小田切呢喃着念誦着,那種意境之下的獨特情感一瞬間擊中了她的心靈。是的,就是這種,就是這種她苦苦找尋卻遍尋不得的文字,這才是現代詩歌,這種不輸于和歌俳句的意境美感!
小田切隻覺得自己的意識都徜徉在詩人那獨特文字之下的世界之中不願離開,那一字一句随着不斷的誦讀镌刻在了靈魂之上,待她醒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生時間居然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她line上的好友也在不停的發消息
【不要酸橘子】:怎麼樣?你看了那篇詩歌了嗎?喜歡嗎?
【是艾麗不是愛麗】:嗯嗯!超級喜歡!我看到了詩人,蘭波,是外國人嗎?!
【不要酸橘子】:你是不是沒往下翻頁?博主說了這是一位朋友的兄長作品,是遺作
【是艾麗不是愛麗】:遺、遺作?!不要啊!!明明那麼有才華嗚……
【不要酸橘子】:啊,沒辦法,博主說就是因為非常有才華,才想要在網絡上推廣宣傳的,而且我看博主的小說寫得也很不錯。
可、可那些不是詩歌啊!小田切欲哭無淚的抱着手機,而且小說,小說有什麼好看的!這個博主肯定是拿這位詩人的才華來為自己引流!遺作、遺作的話那不是更過分了嗎?!
小田切憤恨的拉下了Twitter頁面,打開了博主的小說,哼,她到要看看什麼狗屁小說敢用蘭波先生的詩歌引流!不狠狠的罵上一通她就不姓小田切!
//“我姓早田,是一名記者。我今天采訪的人,是一位來自美國的肯特先生。但現在,我也許應該稱呼其為肯特女士。”//
嗯嗯嗯??小田切愣了,什麼意思,所以,先生?女士?到底是男是女?等等,是……
//“是的,你也許猜到了,這位肯特先生在三年前完成了他的變性手術,成功的成為了一位她。這是一場飽含了他過去二十多年人生抉擇的手術,為了以示尊敬,接下來請讓我們以她如今的性别來稱呼吧。”//
天啊,真的是變性?!小田切一臉震驚的翻了下去,而且還是男變女手術?她以為隻有女性會想變成男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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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别說了,早田!”這是我的前輩,他從今天一早就在狠狠的抱怨為什麼這個工作會落在他的身上。“我的天呐,去采訪一位變性人,這個社會是變成什麼樣子了!嘩衆取寵的事情還不夠多嗎?!”
雖然我并不這麼認為,我認為去采訪一位跨性别者,能夠幫助我們去了解這個社會不一樣的存在,這就是我們新聞人的責任不是嗎?早田心裡這麼想着,但卻沒有明面上反駁,日本工作就是這樣,前輩的威嚴有時候是無關乎對錯的。早田沉默着開車,很快就到了那位肯特女士的家中。
肯特女士雖然隻有三十二歲,但卻是一位事業有成、家财萬貫的成功人士,此次來到日本也是受到了著名企業的邀請來參加一場會議。早田不清楚會社是如何争取到這次采訪,但是作為會社新人的早田卻很珍惜這次機會,即使接下來的采訪将會是預料可見的糟糕。
早田其實已經提前看過了采訪稿,隻能說裡面通篇都是前輩的腐朽之言。為了前程和未來的職場生活,早田在采訪開始的時候偷偷遞交了自己另外準備的一份采訪稿,但得到的除了前輩的指責和怒罵之外,别無所獲。
采訪結束之後,前輩和肯特女士都是一臉憤怒的不歡而散,我默默地在會客廳收拾着東西,準備離開接受着之後會社的批評和獎金的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