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動用他現在有些缺氧的腦子,啞聲說:“聯邦獎學金……今年的,我給你拿到,好不好?”
一般聯邦這種頂規格的獎學金都是沒有特助生的份的,哪怕再優秀都沒用。
嗨呀,主角攻怎麼不早說!
餘懷禮眨了眨眼睛,權衡了一下人設和劇情的優先級,才轉頭看快要碎了的嚴圳,悄悄的釋放了一些信息素給他。
但是他的嘴上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人淡如菊、隻付出不圖回報的人設。
“這對别人不公平的啊圳哥,我不用的。”頓了頓,餘懷禮又說,“而且我想要我會自己争取。”
嚴圳:“嗯嗯。”
他察覺到餘懷禮的縱容,便用力的抱住了餘懷禮,頭埋在他的脖頸處深深嗅着他的味道,顯然是根本聽不懂餘懷禮在說什麼了。
好香……
一個Alpha怎麼能香到這種程度?
但是餘懷禮又是毋庸置疑的Alpha,甚至能力并不在他之下。
所以他的信息素帶給嚴圳的不僅隻有安撫,還有更深層次的對抗與暴虐,這是Alpha基因裡所攜帶的,他也避免不了。
嚴圳覺得自己體内好像有一把火,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什麼。
他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暴虐本能,幾乎将自己的舌尖咬出血,喉嚨裡漸漸溢出腥甜的味道。
噴灑在餘懷禮脖頸處的呼吸也越來越厚重。
餘懷禮偏了偏頭。
……受不了了。
真的好A同,好黏糊,好崩潰。
而且對他的人設和他推動劇情好不利。
餘懷禮被嚴圳抱了一會兒,催他:“哥?好了沒啊?”
嚴圳開口,聲音悶悶:“……等會。”
于是餘懷禮等了他一會兒,又忍不住催促他:“圳哥?”
嚴圳裝高冷,不說話。
餘懷禮頓了頓,開始掰他的手了。
“再等會……”嚴圳說,“再、再給我點信息素。”
嫩爹的!滾!滾啊!
餘懷禮有點崩潰了,他用力地推嚴圳的臉:“圳哥,你冷靜一點啊,等你易感期結束後肯定會後悔的。”
主角攻現在肯定是被糊住腦子了,看他現在的表現,餘懷禮感覺等他易感期結束後肯定會清算看到他這麼狼狽的自己的。
嚴圳任由他推搡着,倔的像頭沉默的驢,隻盯着餘懷禮脖頸後腺體的那一小片皮膚。
“不會,我從不會後悔。”他擡眼看向餘懷禮,語氣艱澀:“我可以咬你嗎?”
……主角攻到底在說什麼啊!
是他理解ABO的世界觀不夠透徹嗎?
餘懷禮深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了一下自己暴躁的心情,他覺得他可能也被嚴圳的信息素影響了。
多想想。
多想想人設、劇情……
他現在應該用懷柔政策安撫住嚴圳。
“圳哥。”餘懷禮掰開了嚴圳的手,他用的力氣不小,嚴圳都聽到自己關節響動的聲音了,但是他還是沒動,就看着餘懷禮等着他的下一句話。
“不能咬我,但是我可以給你我的信息素。”餘懷禮說,“哥,你聽話些,剛剛你抱我很緊,我不舒服。”
“……不好意思。”嚴圳頓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同時還向後退了一步表面他的不好意思,“我很激動、難受,你很香。”
餘懷禮感覺他是動用了他現在并不好使的腦子,絞盡腦汁想出來了一句狡辯。
他歎了口氣,源源不斷的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荊芥的味道幾乎和冷杉味交融在了一起。
嚴圳的呼吸越發粗重,看起來似乎是想抱餘懷禮,但是腦子裡還謹記着剛剛他的話。
“我想抱你,輕輕。”嚴圳的目光炙熱,“你不讓我咬你……那你咬我好不好?”
餘懷禮:……神經。
腦子不好使就不要說話了。
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執着于咬來咬去的話題啊。
最終,他們兩個人以一種怪異扭曲且A同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玩終端。
主要是嚴圳貼着餘懷禮,看着他玩。
餘懷禮拿着嚴圳的終端,跟劇情裡他那個忠心耿耿的下屬發了消息,讓他趕緊過來把易感期的嚴圳弄走。
看對面回複“在外城區,三個小時到。”,他才轉頭看向舔了他一脖子口水的嚴圳。
……可惡,怎麼比狗還狗。
“我下午要去陳老師那兒,你自己在寝室待會。”餘懷禮說。
嚴圳從他脖頸間擡頭,十分認真的說:“你不要走,我讓陳老師去死。”
餘懷禮:……
都說了,腦子不好就不要說話了。
“聽話喔圳哥。”餘懷禮掐着他的臉,将他往外推了推。
嚴圳被掐着也不反抗,沉默的看着他,環着他的手松了松:“……我在輕輕的抱你。”
其實他很想重重地抱着餘懷禮,想把人拆之入腹,想用力将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想整個生吞了餘懷禮。
不過他聽話,他在輕輕的抱餘懷禮。
所以餘懷禮為什麼還要走?
“聽話,好嗎哥?”餘懷禮皺着眉,力道重了點。
“……”嚴圳呼吸越發重了,他盯着餘懷禮的目光狠戾,碧綠色的眸子感覺在冒着瑩瑩綠光,看起來真氣極了。
但是過了兩秒,他垂下眸子,又松開了餘懷禮。
“我、聽話,你要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