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師?”白川泷看着面前比起甜品師更像是傳統中餐廚師的高壯男人,一時間有些不太确定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綱先生說錯了。
“是甜品師。”
可惜綱先生的語氣相當笃定,笃定到讓白川泷都差點以為今天的幸運值從E回升到了D,但是看了眼垃圾桶裡的盤子碎片和圍裙碎片,她又頓時清醒了過來。
“我還以為甜品師才會是最晚招到的呢……”她嘀咕了一句,看了眼銀發男人的模樣,又覺得他也看起來很眼熟。
不過這種小事倒也不重要,隻要甜品做出來在她這裡能過關就行。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做一份歌劇院了。”
作為法式甜品中基礎裡的基礎,歌劇院并不算是什麼難做的類型,而且她開的是咖啡廳并不是甜品店,上這種基礎款式的法甜基本上就足夠應對如今為數不多的客人了。
——況且白川泷也非常清楚自己如今找上門來的客人也并不是因為店裡面的點心和咖啡有多美味才被吸引過來的。
他們隻是單純被綱先生的臉吸引過來的而已。
所以她也不打算太過折騰。要是這個來應聘的甜品師做出來的歌劇院在她這裡合格了,她就把歌劇院當成常駐甜品放進菜單裡面,要是不行……反正現在的提拉米蘇用于應對如今這種人數的客人已經綽綽有餘了。
沢田綱吉看着衛宮士郎好像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但也什麼都沒說,隻是挽起袖子後再自然不過地拿起咖啡廳顔色粉嫩的圍裙套到身上,走進後廚仔細端詳一會兒拜訪的廚具和食材,就信心滿滿地開始做起準備工作。
雖然之前衛宮先生确實說了他擅長料理,但這幅模樣,總覺得他應該不僅僅隻是“擅長”這種程度而已。
剛才在冰淇淋店裡的談話,除了讓他們兩人都确定彼此是異世界的來客意外,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衛宮士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召喚到這個世界還沒有禦主的樣子,但不管如何,他們倆還是在相當短的時間裡面達成了共識。
——哪怕對方對這種突然出現在異世界的狀況看起來非常熟稔的模樣,也不妨礙這點。
那就是暫時圍繞着目前這為他們唯一發現的“特異點”進行生活。
“反正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你七天後會消失的話,那暫時來我們店裡工作再合适不過了,”沢田綱吉說的相當理所當然,“畢竟按照店長的幸運E,就算你七天後突然消失了,她也隻會覺得是因為你家裡出什麼事了所以你來不及辭職才走的,相比起來被懷疑的風險會低很多。”
這槽點簡直密集到讓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但是對上沢田綱吉笑眯眯地表情和他身邊那塊收起來的招聘闆……衛宮士郎怎麼看都覺得他隻是單純想招聘個甜品師好完成今天hr的kpi而已。
“我隻是今天順手把這塊牌子帶出來了而已,”對上對方懷疑的眼神,沢田綱吉隻能無奈地試圖洗刷幹淨自己身上沖業績的嫌疑,“本來就沒指望這幾個月能招到人……倒不如說遇見你才是意外,你說不定會是店裡面除了我和店長以外,唯一一個能工作超過三天的人。”
說到這裡他表情微微一頓,衛宮士郎雖然觀察到了這點變化,但是看對方沒有打算主動和自己提及的模樣,也就沒有選擇在這種他們兩個都還不熟的情況下追問。
“可以倒是可以,”不管怎麼說,這确實也是最佳提議了,“不過到了那裡之後,我得先确認一下自己的想法。”
回憶起自己剛才短暫對這家店據說運氣不怎麼好的老闆的觀察,衛宮士郎非常确信對方并不是召喚出自己的禦主。
沒有令咒的痕迹,也沒有魔力遮斷的痕迹,完完全全就是個普通人——甚至連幸運E都感覺不出來,大概隻是尋常的運氣差而已。
……但是尋常世界裡,有幸運E這種說法嗎?
從透明廚房中看到這位前來應聘的甜品師格外娴熟的操作,白川泷立馬就能肯定他确實是熟練工了。
确認對方十有八九能通過自己的考核後,白川泷就摟着自己的胳膊用胳膊肘支了下沢田綱吉的腰身,滿臉遮不住好奇地這麼問道:“你運氣還真不錯啊,綱先生,你是在哪裡找到他的?說起來這位甜品師先生叫什麼名字來着?”
“衛宮,他說他叫衛宮士郎。”
“衛、不是吧……”
白川泷險些脫口咬到自己舌頭,臨門一腳才險險收住自己差點抵着舌頭要何在一起的牙齒,但還是不免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從舌尖上擴散了開來。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