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注意到他的動作甚至輕柔到連樹梢上堆積的雪花都沒有被震下來一點……這種身體控制能力簡直可以說是可怕了。
“不好意思,之前一直沒有現身。”
長相相當俊秀的金發青年乍一眼看過去身上的氣質甚至和沢田綱吉有幾分相似。但衛宮士郎和沢田綱吉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非常清晰的辨認出了他身上格外濃郁的血腥味。
這種血腥味……說是職業殺手都不足為過了。
但是穿着白色禦神袍的金發青年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警惕一樣,依舊不動聲色維持着臉上松快的微笑,一碧如洗的藍眼睛仿佛還帶着幾分天真似的無辜地眨了眨,僅僅隻看他的臉……
着實相當能迷惑人。
“不過我也确實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兩位……不去車上談嗎?”
“啊,請上來吧,”沢田綱吉看着對方穿着露趾涼鞋的腳,感同身受地抖了一下,“車上開着空調——這樣穿着在雪地裡很冷的吧?”
“還好啦,”對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輕松地擠上車,眼睑鼻尖也因為車上的熱空調染上了幾分回暖的血色,“有查克拉在,倒是也沒看起來的這麼冷。”
不錯,又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衛宮士郎在心中想到。
不過結合語境倒是也不難猜測意思,應該是他所擁有的能量專屬名詞。
“我叫沢田綱吉,他是衛宮士郎——那麼請問你的名字呢,這位先生?”
看出衛宮士郎不願意社交的心思後,沢田綱吉主動接過話頭,露出和對方别無一二的笑容禮貌地問道。
“波風水門,”金發碧眼的青年禮貌地說,“叫我水門就好——說起來兩位,應該比我早到也沒多長時間吧?”
“這也是你這幾天就能觀察出來的嗎?”
從對方身上佩戴的器具隐約猜出對方職業的沢田綱吉倒是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能看出來——他應該也才落點頂多五天吧?
“和那位店長小姐的關系還看得出來有些生疏。如果你們的狀況和我一樣的話,那應該也就是不久前才剛選擇在那家店裡就業的才對。”
作為一位忍者不至于連這點都觀察不出來,尤其波風水門作為四代目火影,又曾經是整個忍界最優秀的忍者之一,這種簡單的關系判斷還難不倒他。
意識到自己再一次死而複生、而且還不是穢土轉生那種複生、是徹徹底底複活的波風水門在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中,一開始确實感到了幾分不知所措的茫然。
但很快,忍者的本能與習慣讓他下意識選擇藏在暗處開始探索這個過分陌生的世界——但完全無法解讀的文字和隻能看到一片白霧的圖像險些讓他以為自己也陷入了無限月讀中。
——一直到看見那家店門口的立牌,他才明白不是自己陷入了無限月讀之中,而是自己沒有達成開啟開啟這個任務的條件而已。
而且也不難看出那家店中僅有的三個工作人員,隻有一個大概是真的對此一無所知的普通人。
“多餘的試探就免了。”
衛宮士郎急着去拿自己的食材,而且也不是聖杯戰争,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和人試探來試探去。
他幹脆利落重新放下手刹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胎在雪地上摩擦出聽着甚至還有幾分尖銳的吱嘎聲,轟鳴着就順着已經結冰的路道刺溜一下蹿了出去。
“讓沢田和你解釋現在的狀況吧。不過我們兩個沒比你早來多少,有些狀況也還沒推測出來,能告訴你的情報也相當有限——坐穩了,沢田,你幫他系一下安全帶。”
硬是開車開出幾分rider架勢的衛宮甚至還沒有忘記提醒車裡另外兩個人注意行車安全。
“那就多謝兩位了。”
——和他預期的一樣,這場談話确實按照最好的發展在無比順利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