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名叫松田陣平。
雖然說算是搜查一課的刑警但剛調過來沒多久主要管的還是爆/破,以前是機動隊的爆/炸/物處理班裡的人物,警察學校時就住在織田作隔壁,曾經被織田作從炸彈魔手中救過,和織田作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
——剛認識的沒幾分鐘,太宰就已經從男人口中問出了這些消息。
倒不是太宰刻意問了什麼,而是松田陣平在他上車後撓了撓臉頰也不知道聊什麼,就有意無意地透露了出來。
類似織田作跳級進了警察學院;類似織田作的射擊能力讓當時的最強都甘拜下風;類似織田作利用他的判斷力在警察學校時幫助朋友抓到了殺害父母的兇手;類似于織田作多次在炸彈手下救過他和不愛穿防護服的叫萩的家夥這種事。
也不知道是在向他解釋,還是對每個人都會這麼自來熟。
但松田陣平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來之前隻是從自己的好友口中聽過寥寥幾句信息,隻留下了——失去雙親獨自從家鄉出發投靠織田,獨自一人流浪了很久還是被警察撿到才找到人——這種印象。
更别說他剛來時對方還因為救人落水了。
這不完全就是課本裡會出現的那種可憐蟲嗎?!
出于警察的本能,他為了讓第一次見面的太宰放下戒心就主動聊了很多。
車子的後面躺着昏迷中的幸子,太宰治濕漉漉地縮在副駕上,時不時對松田陣平的話回應兩句,相處地倒還挺和諧。
松田陣平将衣服給了昏迷的女士,自然也沒有衣服給太宰披——雖然太宰要不要是另一回事。
車内開了空調,但顯然效果甚微,松田陣平正色判斷了現狀,扯了扯嘴角在行動之前留下了一句。
“要坐好了哦。”
太宰治這才看了他一眼,随後,東京郊外的路面上,一輛銀色的車子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駛出。
*
“搞定了。”
萩原研二推門走近來,把手上的資料交給織田作之助:“爆炸的事情已經壓下了,雖然當時情況比較慘,而且圍觀的人也很多,但上面聽說抓了很多劫匪而且是你做擔保的人,就沒打算追究。”
“有時候真的感覺很不可思議,小織田,你真的不是什麼關系戶嗎?”
“多謝,請不要那麼稱呼我。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底層人員……”織田作之助下意識說出口卻頓了頓,又改口:“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警察罷了。”
并把手上的水給了萩原研二,萩原研二習慣了他的說法也沒防備,直接就喝了一口。
“咳、咳咳……這什麼東西?”
“蔬菜汁。”
“……?”
萩原研二一臉詭異,誰上班帶蔬菜汁來啊?!
織田作之助看着資料上已經解決了的炸彈事件松了口氣,果然,這種交際相關的事情讓萩原來幫忙的話不會出問題。
這樣一來太宰住在他那裡的事情也好處理了。
“作為回報,下次去吃西餐吧,我請客。”
“西餐……?”
“因為我突然有點想吃。”織田一臉覺得這件事很普通的樣子,又讓萩原研二噎了一下,覺得是應該吐槽的對話卻又不知道吐槽什麼。
哪有人因為想吃就直接這麼決定的啊!
“改天好了,記得一定要帶我去孩子們在的那家店看看。”
說完他還郁悶了幾分:“每次想起那個數量都覺得恐怖……你是想組建軍隊嗎?到底是哪裡找來的孩子啊?”
織田作之助無聲地啊了一聲,解釋道:“大部分是前幾年橫濱亂戰時留下的孩子,也有貧民窟的……我對組建軍隊什麼的并不是很有興趣。”說完他還皺了下眉,總覺得這些話曾經被誰問過。
萩原研二:“……”
重點不是這個吧?!
“不過,如果你問我為什麼能在那麼多孩子的福利院裡準确到人來收養的話我還能回答。”織田作之助很平靜:“大概是做夢見到過——就是連孩子的名字都會夢到那種程度。”
“……哈?”
正巧這時,今天的值班警察敲了下門,從門口探了下頭看了進來。
“織田警官。”
兩個人回過頭。
“外面……交通部那裡的接待室,松田警官帶了個人來找您。”
萩原研二:?
交通部?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和太宰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