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柔薄唇緊抿,坐在座位上糾結怎麼開口道歉,目光幾次飄向桑玥的方向,不過後者忙着和沈星楠拌嘴,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隻有沈星楠轉頭跟桑玥說話的間隙,對上了她的目光,眼底不帶情緒般冷冽掃過她,警告意味不言自明,而看向桑玥的時候,眉眼中又乘上淡淡戲谑的笑。
桑玥知道和面前這個人是吵不出結果的,要不然這麼多年都沒分出個勝負,從兩人的拌嘴中抽離出來,便看見吃瓜群衆們正津津有味看着兩人。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着:“啊,抱歉,我是不是影響你們玩遊戲了。”
說完這話她又開始控訴沈星楠:“都怪他,要不是他先嘲諷我,我才不會跟他掰扯。”
旁邊坐着的沈星楠雙手環胸,似是覺得這話可笑一般哼笑一聲,偏過頭懶得看她。
眼看着這兩個人又要開始新一輪的鬥嘴,對面的吃瓜群衆趕快打斷了,說着:“沒事沒事,就是感覺你們兩個這麼說話還挺有意思的,大家隻是覺得好玩。”
“既然今天中午大家都有時間,不如我們玩一把狼人殺吧,”張浩這麼提議着,從桌洞裡神神秘秘翻找了一通,掏出一副狼人殺的牌,“這可是我壓箱底的桌遊了,你們可千萬别給我捅給趙姐,不然我們以後都沒得玩了。”
“诶呦知道了,怎麼你現在說話這麼婆婆媽媽的,”旁邊有個男生一臉嫌棄,從張浩手裡搶過牌,抽出來幾個身份,甩在幾個人圍着的桌子上面,
“這裡面的所有人應該都玩過狼人殺吧,那就兩隻狼加一隻黑狼王,神職就是預言家、女巫、獵人,再加上兩個平民和一個暗戀者。”
“唔,”桑玥聽到男生說完身份,稍微有點懵逼,開口問着,“暗戀者有什麼作用,我之前沒玩過這個類型的。”
張浩:“暗戀者就是開局選定一個人作為‘暗戀對象’,如果他是狼人,那麼狼人獲勝的時候你也能跟着勝利,如果是好人的話你就相當于一個平民身份。”
了解完遊戲規則,對面有個女生暗戳戳捅了捅發牌的人,小聲說着悄悄話:“以前你不是都嫌棄暗戀者這個身份嗎,今天重新拿出來是想要搞事情啊,你看大佬知道後會不會生氣。”
想到方才沈星楠的氣場,衆人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那個男生回應着:“你懂什麼,剛才沈哥生氣是因為有人多管閑事,插手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你看大佬現在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跟桑玥一起玩桌遊,他不僅不會生氣,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
男生的一套說辭将女生整得懵懵的,前者一副嫌棄的看着她:“一看就知道你沒談過戀愛,你等會就等着看吧。”
因為剛才和沈星楠拌嘴耽誤了點時間,桑玥沒有圍觀他們先玩,而是直接參與進遊戲,等到把所有人的身份牌發好,法官說:
“請大家現在開始查看自己的身份。”
第一局,第一晚上沈星楠第一個被刀。
等到法官公布的時候,沈星楠長腿往前一伸,偏過頭似笑非笑看着桑玥:“法官,我要開槍,帶走這個小狼崽子。”
第一天上午,甚至還沒有一個人發言,就先死了兩個,桑玥面上隻剩下無語,開始說最後的遺言:“我是預言家,昨晚第一個查的沈星楠,結果金水還沒有發出去,就被他一槍帶走了。”
“……”衆人心中頓時一片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是什麼天崩開局,一覺睡醒先死了兩個神職,要是再死一個女巫這局就玩完了。
幾個人輪流開始發言,大部人都說自己是個平民,輪到一個男生的時候,那個男生看着桑玥為難開口:“我才是場上的預言家,昨天晚上查的是張浩,他是個好人。”
不過可惜最後一個歸票位發言的人,是這個人的損友,開麥就是嘲諷:“我才不相信你呢,每次跟你玩狼人殺就跳預言家搞我,這次居然不是先查我,票了票了。”
于是,那個跳預言家的人毫無疑問被投票出局。
幾輪過後,在衆人都以為好人勝利了,法官宣布狼人獲勝,所有人都翻開了自己的身份牌。
桑玥亮出自己的狼人牌,引得除了沈星楠的所有人震驚:“玥姐,你不是預言家嗎,我那麼相信你,你怎麼拿的是狼人牌啊。”
原先那個說自己是預言家的人卑微開口:“我就說我是預言家了,你們不信我非要信他,哎,果真都是感情淡了。”
衆人都被面前猝不及防的反轉整得一愣,原本以為沈星楠是仇人作案,沒想到是算到了會有這麼一出。
沈星楠嘴角挂着懶懶的笑:“怎麼樣,小狼崽,我這獵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吧。”
“呵呵,”桑玥冷笑一聲,忽略了旁邊人的調戲,“你要搞清楚,這一局輸的是你們,也不知道在這嘚瑟什麼呢。”
聞言,沈星楠單邊挑眉,頗為贊同說着:“好啊,給點遊戲體驗,看哥怎麼玩你。”
桑玥:“菜雞閉嘴。”
“等着瞧,”沈星楠收齊桌上的牌,碼牌示意她抽一張,“送你一句,菜,就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