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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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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書肆前的道路被衙役刻意堵死了,哪怕他們隻敲碎了幾塊青石闆,過往行人都不準從這門前經過,連文昔雀和她父親出門都遭到了阻攔。

文徵元一個病弱秀才,文昔雀勢單力薄,遇上這幫不講理的衙役,父女倆個有理也說不清。

“又是靖安侯府動的手腳嗎?”

這四年來,侯府陸陸續續地找書肆的麻煩,礙于文家先祖的餘蔭庇佑以及文徵元雖是個秀才之身但在國子監的師生裡名氣不小,侯府基本上是在私底下給平息書肆找事,很少将事情鬧到台面上來。

如今明目張膽了起來,果然還是因為淩昱珩嗎?

文徵元一向脾氣好,這會兒也帶上了怒意。

文昔雀模棱兩可地回道:“或許吧。”

她也不确定,這事到底隻是靖安侯府的主意,還是淩昱珩用來報複她的,不是她要懷疑他,是他變化太大了,換做四年前,她根本不可能把這種事跟她的淩郎扯上幹系。

文徵元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猶豫,不由追問她道:“或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為還有别的可能?我們父女二人本分為人,從未和人結怨,如果不是靖安侯府,那是誰?鎮遠大将軍淩昱珩嗎?”

終究是瞞不住的,文昔雀早就知道了,她父親本就細緻認真,她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快就發現了,她還沒想好應對的方法。

到了這一步了,她隻得實話實說:“淩……淩昱珩認為我背叛了他,所以……”

文徵元接過了話,“所以四年不見,他變成這種人了?咳咳……那你還為他遮掩什麼?”

“爹,這是猜測,并不代表就是他的意思,興許是我們多想了。”

雖有猜測,文昔雀還是不願意相信淩昱珩會做這種事。

文徵元看不下去了,四年前他就反對過,沒起到什麼作用,可人總不能在一個地方栽倒兩次,“不管是不是,跟他都脫不了幹系,實在不行,我們把書肆賣了,換個地方生活吧。”

對方來勢洶洶,不達目的是不肯罷休,他不願屈從權貴淫威,他更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陷入危險之中。

文昔雀不贊同這個提議,事情也還沒有走到那種地步,她不甘心地道:“我們怎麼離得開興京,祖輩的墳墓和娘親的墳墓都在這裡,文家的根在這裡,豈能一走了之?更何況我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背井離鄉?”

就單論她父親的身體狀況,一路颠簸,他哪裡承受得住。

文徵元苦笑着說:“喜鵲兒,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你才是文家的根,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靖安侯府的權力不知比我們大了多少,何必蚍蜉撼樹,自讨苦吃?”

“有權有勢就能為所欲為嗎?”

文昔雀憤憤不平,四年前那些人就是仗着自己手裡的權勢,毀掉了她的淩郎所有的入仕之路,她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四年後,她還得面臨同樣的境遇。

無數個夜晚,她被曾經自己做出選擇的夢魇驚醒,一步退,步步退,事到如今,她還得再退嗎?

她看着櫃台後面被鎖起來的櫃子,裡頭存放着曾祖父的親筆書作,心頭湧上一股悲涼,“曾祖父文景瞻乃清節之士,不畏強權,據聞當年他在之時,權貴不敢妄為,豪強不能枉法,我們後人卻将先祖之作束之高閣,對權勢卑躬屈膝,爹,文家的脊梁何在啊。”

文徵元神情空白,半饷,面色灰敗地道:“怪我,怪我這不争氣的身子,踏不進官場,連抗争的資格都沒有,怪我有愧文家之名……咳咳……”

說罷,氣火攻心,文徵元眼前一黑,往前栽倒而去。

文昔雀見狀,着急不已,立馬上前扶住文徵元,一邊幫他順着氣,一邊輕聲反省道:“不是,不是您的錯,您是最好的爹爹,是我說錯話了,您歇着,我去拿藥過來。”

她把文徵元扶到軟塌上休息,又從竈房端了藥來,喝了藥,文徵元的臉色才緩緩恢複成平常的樣子。

文昔雀蹲在文徵元身前,為自己方才那些混賬話懊惱,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她心裡明明是有底的,她被鎮遠大将軍刺激過了頭,口無遮攔地傷害了她最重要的爹爹,她怎麼能這麼沒有分寸。

“爹您放心,書肆的生意不會有問題的,門口的路封了而已,後門能自由出入,再不濟咱們也可以到國子監附近擺個攤子,有爹您的名聲在,生意不會差的,我們沒必要自己吓自己的,我一會就去國子監附近看看。”

文徵元喝了藥,看着人是舒服了些,眉頭卻久久未曾舒展,有些話說與不說其實沒什麼區别,事實擺在眼前,他都懂的。

他輕輕點了一下頭,“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好,爹您好好休息。”

文昔雀從後院出去了,文徵元聽到門扉掩上的聲音後,他不顧自己踉跄着的身體,步履蹒跚地從他的房間尋來了鑰匙,将帶鎖的櫃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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