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有些懷疑,許玄辄是不是早就給陸歸渺整好了套路讓她進坑了。
然而再一想,這事又是她提出來的,實在是和許玄辄沒什麼關系。
想到這裡,唐小樓清了清嗓子,收回了自己的腦洞:“好的,我明白了,我有幾個好朋友,轉發随時準備就緒。”
“嗯。”許玄辄挂了電話,眼神淡了淡,最後還是沒忍住歎了口氣。
歎息過後,再沒有其他聲音,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許玄辄側了側頭,發現旁邊的池墨安縮成了一小團,像一隻大金毛一樣老老實實地抱膝待着。
看見她挂電話,池墨安眼神遊移起來,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池墨安,你怎麼了?”許玄辄暫時也不想去看網上的評論了,她覺得池墨安的态度有點問題。
池墨安搖了搖頭,這轉腦袋速度像是綁在了二檔的電風扇上,蓬松的金發搖起來如同風吹麥浪,晃得人眼暈。
許玄辄:……
“别晃了,我聽見水聲了。”許玄辄按着她的頭頂,十分無奈:“到底怎麼了,快說話。”
池墨安這才心有餘悸地嘤嘤嘤了起來:“你剛剛有丶可怕。”
“哪裡可怕?你不好好說話我會更可怕的。”許玄辄捏了捏手指頭。
池墨安咬了咬唇,然後一下子撲到她的膝蓋上:“是因為陸歸渺,所以你才這樣反擊她對麼?”
她印象中的許玄辄,一直是一個與世無争的人。許玄辄和人相處,總是帶了三分溫柔和柔善的。她并不是疾風驟雨的确立存在感,而是潤物于無聲,慢慢地打通人的心。
她從前做什麼事都會将人往好裡想,一直會留餘地。
突然看到這樣的籌謀,池墨安心中突然有些擔心——會不會是陸歸渺讓許玄辄完全變了性格?萬一以後許玄辄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大師,她會不會不理自己了。
想到這裡,池墨安嘤嘤嘤得更厲害了。
許玄辄被這人的蠢蠢的樣子逗笑了,什麼歎息什麼心煩全都不翼而飛。
她拍了拍池墨安的頭發,并不給能讓她放心的回應,反而佯裝邪惡道:“當然不是,我以後就要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一個壞人,人總是要成長的。”
“你,你好像有點帥啊!”池墨安蹭的一下子擡起頭來,用金發捂了捂眼。她跟着“嘶”了一聲:“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買一部《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