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原本的高層,很快就死在了‘挖礦’地的各種危險下,而在他們死後,藍星徹底成了一盤散沙,普通人的日子也并沒有因此好過。
因為天庭下派的星官與古籍上描述的仙神根本不一樣!
祂隻将藍星人當做養殖‘靈根’的牲畜,所有藍星人在祂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孕育靈根的溫床。
那是藍星最黑暗的時代,對方就是天庭的黑手套,祂與小說裡的魔道幾乎沒有任何差别,動辄血祭一城,隻為了能養出一個絕佳的靈根。
尤其是藍星的科技手段,讓一個胚胎從着床到出生,最快可以壓縮到一個月,更是讓藍星成了地府的‘自助餐’。
在這樣的壓迫下,藍星的反抗勢力因此層出不窮。
而如今藍星聯邦的創世人,則是當時反抗勢力中最不被看好的一股勢力。
因為這股勢力的領頭人不是修仙者,而是練武的武者。
藍星的武道并不高明,修仙的蓬勃發展自然而然就會壓縮其它超凡體系的生存空間,練武都是不能修仙的人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力量、壽命……各方面武道對上修仙都是被碾壓的份。
然而卻恰恰是這一股武道組成的反抗勢力成功了。
這股勢力的首領結合武道與修仙之法各自的優點,祂締造出了真武之道,一舉成就了大神通者,等閑仙神都不再是祂的對手。
同時,祂的理念也吸引了天庭中一部分不認可天庭的‘仙神’轉投。
在這些仙神的合力下,藍星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後,終于脫離了天庭的掌控。
不過脫離了掌控隻是開始,以藍星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天庭抗衡,因此衆人選擇将整個銀河系都封鎖起來。
外人難以進來,裡面的人也無法從銀河系中走出,隻剩下了幾條被藍星聯邦掌控的出入通道用來對外作戰。
由于天庭還有其它大敵,再加上初期的不重視,導緻了當時尚且渺小的藍星并沒有被第一時間消滅,在夾縫中生存了下來。
不過雙方也沒有因此就相安無事。
從聯邦成立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千多年,藍星與天庭之間的戰争從未停止過。
而由此産生的人口倒退、背叛等問題,則讓聯邦通過了一系列法案,摒棄了一部分道德倫理問題,實施了社會化撫養與培育艙産子。
——聯邦強制要求所有符合标準的藍星人捐獻出自己的精元,由國家随機配對受精,置入培育艙着床孕育。
之後這些新生兒則會根據資質适合的修煉功法不同,被送往不同的啟蒙星培養。
與天庭掌控下的培育艙唯一不同的就是,聯邦至少還遵循着最基本的道德操守,沒有把通過這種方式出生的孩子視為耗材和‘食材’,更堅持不通過克隆人手段。
這些在培育艙中着床的胚胎同樣也會如正常生育那般,‘十月懷胎’後誕生。
阚今朝這一世,便是這種背景下誕生、為了戰争而存在的‘孤兒’。
藍星實行着全民服兵役的制度,無論是被社會化培養的孤兒,亦或者是家庭組合出生的‘家族子弟’,都需要上戰場為了聯邦出力。
這是強制性的要求,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而唯一能夠延緩上戰場的時間的方法,就是考上大學,再之後一路考研、讀碩博……這樣就可以一直推遲兵役。
推遲得越久,自身的修為就越高、準備越足,戰死的可能性就會更小,有活着退役的可能性。
阚今朝買下防護服、激光槍等物資的錢,都是她積攢下來,為了沖刺高考而準備的資金。
這幾乎算得上是孤注一擲了。
畢竟以她如今的修為境界和成績,連末流大學都上不了,沒了資源供應,便是肉眼可見的前途灰暗。
而她之所以會這麼做,自然也不是已經自暴自棄了。
作為穿越者,阚今朝也有着穿越客必備的金手指。
從有意識起,她就能感受到一個青銅鐘的存在,隻是她一直都無法觸碰青銅鐘,也無法使用。
直到她開始修煉,青銅鐘鐘身上的銅鏽逐漸褪去,阚今朝才終于可以觸碰到青銅鐘,并了解了它的用途。
它擁有帶着她穿梭到另一個世界的能力,因此她将其稱作兩界鐘。
兩界鐘沒有器靈,似乎也沒有自我意識,阚今朝更不知其來曆。
——她前世并沒有撿到、買到過類似外形的東西。
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但阚今朝很清楚的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前世平凡了一輩子,她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天選之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
畢竟哪怕有隐患,危險也不可能在她弱小的時候就爆發。
而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煉,以她中人之姿的根骨帶來的修煉效果和文化課成績,比起考上大學後一路碩博,未來處境糟糕才是更肉眼可見的未來。
因此哪怕有聯邦的各種金手指慘案在前,阚今朝也想為了自己的未來搏一把。
如果早晚都要死,那至少也要讓她掙紮一下再死。
想到庸庸碌碌的前世和此世為了生存所付出的努力,她不再遲疑,心念一動,敲響了腦海中的兩界鐘。
随着一道深沉厚重的鐘聲響起,阚今朝仿佛看到了古樸的青銅鐘從腦海中浮現在了眼前,并很快将她吞沒進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