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多的主頁,在幾小時後幾乎塞滿了與那個組織覆滅相關的消息,當然,更多提到的是奇迹般沒有波及到周邊的爆炸,以及抓拍的照片上唯一生還的少年。
臉被擋住了大半,露出的隻有填滿怨恨的眼。
“你還留了一個?”榎田滑動着鼠标,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有嗎?”渡邊橙合上新一期的漫畫周刊,漫不經心地擡頭看了一眼,“哦……還真的剩了一個。”
她攤了攤手。
“沒辦法。要控制爆炸效果使其不傷到其他無辜的人,肯定存在漏掉誰的可能性。真幸運啊,他那天應該去試試抽獎。”
榎田看着她沒有說話。
“怎麼了?”渡邊橙微笑着問,頓了一下,恍然道:“啊,是要斬草除根嗎?”
她放下書站起身。
“這樣就行了。”榎田移開視線叫住了她。
夕也絕對在打什麼算盤——他這樣懷疑着。
雖然說出來可能像有疑心病,畢竟,并非出于毀滅性惡意展開的爆/炸事件本身就具有不确定性,但同時,這其中也存在着更大的問題——她為什麼不選其他方式,偏偏要選擇這種可能留有活口的辦法?
沒有人知道夕也接過多少委托,無從提及成功率,但知道她的人無疑評價都很高,這也正是她能在業内立足的原因。而看她先前的手法,也不是會對毫無關系的人心軟的類型。
何況……這根本就不是心軟。
在少年面前将他熟悉的一切付之一炬,近在咫尺卻無力挽回,這分明就是毫不顧惜地在催化那份可能燃成大火的憎意。
榎田聰明的腦袋很快轉動到了某個醞釀中的陰謀上。
但他并沒有深想,也沒戳破。
橫濱的水有多深,他雖然沒有涉足其中,但在過去也有所耳聞,能在那種地方做情報這行做出名頭還到現在都沒出事,足以側證夕也是個多麼麻煩的人物。
他沒有要因為陌生人得罪對方的打算。
而且,明明和博多沒什麼關聯,那種時候卻還能想到控制傷亡,她也算是個古裡古怪的好人嘛。
榎田轉動椅子,重新看向屏幕上那張抓拍的照片,點掉了頁面。
「也許……會被算進陰謀裡,是銀發小哥你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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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東京某間公寓内——
“您是說——嘗試插手橫濱的事務?”
淺金色發的青年一手按壓在柔軟的單人沙發上,若有所思道:“的确,在澀澤龍彥事件之後,不管那些異能機構實際上打的什麼主意,表面上都是決策失誤。因為不論怎麼說,澀澤龍彥都造成了大量傷亡。”
【但并不是說就這樣直接委派公安前去探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Zero】
“是。”
【表面上不存在的機構也好,類似于都市傳說的異能力者也好,那個世界是時候被開出一條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