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扭頭看向一直坐着沒說話的袁大壯,“你想啥呢?你不是還想去那幫忙吧?你敢!那個不孝東西,你還惦記他呢?”
“瞎嚷嚷什麼!”袁大壯瞪她,“我是在想他的銀子,不聲不響就要蓋新房,肯定有很多銀子,當初一枚銅闆都不願意給咱們!”
說起這事陳蘭香就生氣,當即就扯着脖子開始罵了起來,聲音大到恨不得讓全村的人都聽到。
袁全心中暗爽,罵吧,罵的越狠,等大哥回來就會狠狠教訓袁武!
翌日。
袁秀英如往常起來,吃過飯就帶着兩個兒媳和女兒朝袁武的茅草屋去,漢子們已經熱火朝天地幹活了。
她便直接進屋去叫塗茸,茅草屋不大,剛進去就發現了床腳收起來的一套被子,以及還在床上睡着的塗茸,她一眼就看出這是怎麼回事了。
怪不得這哥兒還一副天真樣,合着連正經事都沒辦呢!
“茸哥兒?茸哥兒你起來,堂姑有話問你。”袁秀英邊叫邊推碰他,“你快起來,咱們該去洗衣裳了!”
洗衣裳!
塗茸猛地坐起來,頭發也亂亂頂在腦袋上,他想也不想直接赤腳下地:“堂姑,我們去洗衣裳!”
“诶呦等等!你這衣裳也不穿好,頭發也亂糟糟的,出去不是叫人笑話?”袁秀英催促道,“你快點收拾,我去外面等你。”
“堂姑,幫我梳頭吧?”塗茸放軟聲音,“平時都是武哥給我梳頭的。”
如果就他自己,他當然可以略用些小術法,但他修為不夠,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袁秀英真是拿他沒辦法,給他梳頭穿戴整齊,才把他帶到外面。
塗茸臨走時還想和袁武打招呼,但看對方忙得厲害,隻能默默離開了。
袁秀英帶他去的河邊已經有幾個婦人在洗衣裳了,見他們過來,便不住給對方眼神。
一婦人笑道:“茸哥兒,這還是頭回見你出來洗衣裳,你休息好了?”
塗茸困倦萬分地打着哈欠:“沒有哦,還是很想睡覺,因為天氣越來越冷了,總是是不想起……”
他聲音越來越小,婦人們離他有些距離,自然沒有聽清後面的話,隻聽前半句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武小子身強力健的,你受不住也是正常的,隻是你身為夫郎,洗衣做飯還是要做的,可不能懶着,會被嫌棄的。”
“就是,你這都快半月才出門洗衣裳,這可不行,村裡哪家夫郎婦人,不是挺着大肚子還要幹活?”
“什麼?”塗茸不解。
婦人們哈哈笑了起來,臉皮薄的小媳婦和未出閣的姑娘們則是紅着臉洗衣裳,隻當是沒有聽到。
袁秀英見他這種反應,就知道他還不懂事,便委婉道:“成了婚,還得和漢子做那事,生孩子呢!你回頭也和三小子說說,早點生娃,你也有盼頭。”
塗茸不太懂生娃和盼頭有什麼聯系,但生娃這事他能行的呀!
不過會生兔兔嗎?
“我知道了堂姑,我會和武哥商量生孩子的事,我能生的,他應該會很喜歡。”
兔兔誰會不喜歡呢?
隻要武哥不吃兔兔……
“诶呦,你這哥兒,看着面皮薄,說話倒是夠大膽的哈哈哈哈!”
婦人們紛紛笑了起來,因着來得早,那些好生事的還沒有來,氣氛勉強還算和諧。
沒有察覺到危險氣息,塗茸也樂得在她們這裡多了解些事情。
不管是生娃娃,還是做那些事。
入夜。
袁武累了一日,躺在地上就開始打鼾。
塗茸卻是睡不着,他翻身趴着看向袁武:“武哥,你不跟我睡覺嗎?我今日聽嬸子們說,成婚的小哥兒都是要和夫君睡覺的,還要生娃。”
鼾聲停了一瞬,然後更大了。
“武哥,跟我睡覺吧?”
“閉嘴,再不睡覺就讓老貓把你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