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人白涵柔性格軟糯,又内向腼腆,放進後宮裡完全沒有存在感。
也就是慕容淩不論家世還是樣貌都實在出挑,所以就算還沒到侍寝的日子,那群閑不住的女人就已經開始打着歪主意,想要趁着皇帝還沒和慕容淩見上面,怎麼先背地裡破壞她在宮裡的名聲,最好是能讓皇帝厭棄了,再不見她。
可慕容淩到底自帶女主光環,那群女人這般折騰最後也是弄巧成拙,偏偏給了慕容淩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
她的樣貌本就在殿選那日給皇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這一回,直接就促成了皇帝當天晚上破例先招她侍寝的故事。
但現實的情況卻完全将劇情給颠覆了。
軒轅傲天因為和女主瑪麗蘇的氣場不和而過敏。
同樣的,慕容淩也會因為見到龍傲天而身體不适,在殿選當日,她回到自己的寝宮就發起了高燒,一連幾日不退。
不要說給後宮裡那群女人在背後作妖搞事的機會了,到現在連床都下不來,更别說進行宮規培訓和侍寝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軒轅傲天顯然是樂見其成的。
而系統,就算有再多不滿,可也無計可施。
可這逍遙的日子沒過幾天,軒轅傲天就發現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的朝臣們好像越來越不把自己這個皇帝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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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朝先皇帝體弱多病,所以從前的朝政大事都是由内閣大臣們全權負責的,皇帝的權利被以至于各種結黨營私、貪污受賄的問題十分猖獗,尤其是某位内閣首輔魏清海,更是權勢滔天。
軒轅傲天自穿越來第一次上朝的時候就知道,所謂一口吃不成個胖子,要解決這種矛盾,一點點奪回皇權,需要循序漸進的慢慢規劃。
最初他隻是派了一個巡撫去各地視察,然而官場上的那些門道他也是懂得,那個巡撫查來查去不過就是拉出來幾個微不足道的小魚小蝦,象征性的像皇帝交差。
軒轅傲天也沒有生氣,隻是在禦史又一次上奏折表示某地貪官橫行的時候,接着派了另一位巡撫去查。
本以為他都這樣在朝堂上旁敲側擊的暗示,也給足了顔面,下面那些官員都該收斂些。
沒想到前些日子才派發去荊州的赈災糧款,這一次居然連災區還沒到就已經被上頭的官員全部給瓜分幹淨了,本來開糧倉發放的白米白面都被人換成了粗糠,白銀居然也被參了假,變成了錫鐵鑄的假銀錢,以至于受災的難民比起往年,多餓死了好幾成。
軒轅傲天這次是真的怒了,那日早朝,他在宣政殿上發了通脾氣,說這事兒必須要徹查。
然而下面的官員卻好像沒事人似得開始給他打官腔,表面上應承着,可真的到軒轅傲天問他們如何查的時候,又開始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鄭尚書,這次赈災糧款也是由你戶部負責,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不能隻是一句下官該死,下官失查,就想敷衍過去吧?”
戶部尚書鄭臻洲雖然跪在大殿上一臉惶恐,可說出來的話依然是滴水不漏:“臣有罪,可臣在京城,此去路途遙遠,臣實在也不知道是在哪裡出了纰漏,或許是押送糧款的官兵在路上打了噸,被一些山野匪寇鑽了空子,也未可知,不過不論如何,下官也是難辭其咎,還請陛下責罰。”
“山野匪寇?”軒轅傲天都要被氣笑了,“愛卿的意思是,朕的官兵連個窮鄉僻壤的山賊都打不過,還要幫着那些匪徒欺上瞞下,換了官家的銀錢糧食?”
“陛下恕罪。”
到最後,戶部尚書也還是這一句話。
左右他也是個二品大員,皇帝總不能随随便便就處置了。
“罷了,這事情查清楚之前,朕就先留着你的腦袋。”軒轅傲天看着這老奸巨猾的戶部尚書笑了笑,“前些日子,你負責的選秀辦的不錯,也算是将功抵過吧!”
“這是臣分内之事,皇上過譽了,臣不敢當。”
“朕向來是賞罰分明的。既然有功自然是要賞的。”軒轅傲天說着朝身邊的大内總管使了個眼色,“前幾日選秀,有幾位世家姑娘才情容貌都不錯,朕覺得選入後宮,深宮寂寞,着實是委屈了幾位姑娘,聽說鄭尚書你年餘四十至今膝下隻有一個兒子,便賜給你做個妾氏吧!”
鄭尚書:“???”
這是怎麼個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