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聲凡就是在這讨生活的人,也在這卑微地追尋着她的夢想。
這是她在the happy monk酒吧駐唱的第三個年頭了。
她從小愛音樂,還沒開智的時候,身體已經可以随着音樂的節奏擺動起來。
音符才是她的第一母語,這個世界具有絕對樂感的人不多,不巧她就是其中一個。
具有天籁之音的,都是老天爺賞飯吃,而唱歌作曲填詞俱佳的,更是可遇不可求。
而這所有的一切,就組成了天才的她。
可惜,她沒有舞台。
于聲凡年少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是侍才而傲過,還參加了一些歌唱比賽。
可是,往往開始的時候一路披荊斬棘,但是在最後的時候卻會冒出各路鬼蛇神,讓她成為陪跑的一員。
有一次,有一家公司看中了她,可居然是讓她做聲替。
“你知道的吧,對口型,你就在後台就好。”對面的油膩男滿臉橫肉,一臉猥瑣地笑。
有個女孩子窩在他懷裡撒嬌,于聲凡看了看,這就是她以後的“臉”。
那天她興沖沖地去的,後來她把合同甩在了他們臉上,走進了這酒吧。
她對比賽已經不懷夢想。
對舞台也已經不存幻想,可是就連這讨生活的飯碗,也要留不住了嗎?
她想起了這十幾年為了支持她唱歌甚至把家裡的房子都給賣了的父母。
她喜愛民謠和古風歌曲,淺唱低吟,莺啼婉轉,叫失意的人總能在這低聲吟哦中找到些牽絆和安慰,可惜安靜的音樂餐吧也要轉型做搖滾酒吧了。
老闆已經告訴她,合作完這個月,他就要換新的樂隊上場了,“還是要順應潮流呀!”
她在台上彈着吉他唱着歌,酒吧的音響也不好,音質出來已經變了,還有不小的雜音。
許多人來這裡就是買醉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喝着小酒,偶爾和身旁的人輕聲交流幾句,也沒人聽她唱歌。
她已經習慣了。
但是她四處看了看,也希望好幾年了,到底是有人來這聽她唱歌的。
今晚似乎是不同的。她看到了吧台那裡坐着的一個女孩子,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就順着她的節拍在桌子上敲了敲,眯着眼睛,品着小酒,似乎很是享受。
而就在她唱完了當前的歌詞的時候,那女孩子擡起頭來看到了她,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
許翊朝于聲凡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和她來了一個隔空的問好。
于聲凡的心觸動了一下,就看台下的女孩子揮手示意,叫來了服務員,不多時老闆也來了,她不知和老闆說了什麼,老闆就在她唱完一首曲子的時候來到她身邊,告訴她今天晚上想唱什麼她可以自由做主了。
于聲凡以為自己聽錯了,“是說我想唱什麼就唱什麼嗎?甚至可以唱我自己寫的歌?”
“沒錯,你呀,想唱什麼就唱什麼吧,真是,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喜歡體驗生活的嗎?”
老闆嘀嘀咕咕地走開了,轉身走遠時,于聲凡看到他從口袋裡抽出了厚厚的一沓錢,數着走遠了。
才來到這裡開始,她就沒唱過自己的歌,甚至唱的歌單,都是酒吧老闆直接決定的。
什麼流行就唱什麼,她早就忘了唱自己的歌是什麼感受,可是,當她做的音符在吉他下流出來時,當她唱出自己做的曲子時,眼淚還是劃過了她的眼角。
她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但是,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撥動的不止是吉他弦,還是自己心裡追求夢想的那根弦。
台下的聽衆也被這氛圍給感染了,這是一首沒聽過的曲子,但是很舒服,就像是流水潺潺,在蕩滌他們的心靈。
酒精可以麻痹他們的神經,但是孤單的心,卻在此刻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唯有真心換真心,一曲終了,台下居然還響起了掌聲,然後稀稀落落地響起了不少掌聲。
“唱得不錯呀,這是什麼歌呀?沒聽過,真好聽。”
“我請歌手喝一杯。”
“要不再來一遍?”
于聲凡沒想到自己的歌,可以得到這麼多人的賞識。
于聲凡朝吧台的位置看去,那裡已經空空的了。
仿佛剛剛在那的人,隻是她一時錯覺。
許翊已經走出了酒吧,聽着系統的播報。
系統:【追夢人:于聲凡,夢想:做自己的音樂。】
【當前夢想成就值:40,當前好感度:0.】
“這成就值可以呀,就唱了一首自己的歌,就已經有這麼高的成就值了。”系統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