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她跑進,就聽到那個女人很是委屈的聲音,“知安,你知道了對不對?你知道我喜歡你。”
哈?!
這個女人自然是胡斐。
天知道,她見到應知安的那一瞬間,她是多麼開心。
見應知安步伐有點飄,胡斐就知道她喝了酒,立馬下車,想來扶她一把。
可她這麼突然出現讓應知安吓了一跳,而在看清來人時,應知安皺眉了。
皺眉,是一種潛意識下的抗拒,身體語言最不會騙人。
所以僅僅這個皺眉,胡斐就已經了然。
她才會說出那句話,“你知道我喜歡你。”
應知安的酒被夜風這麼一吹,加上胡斐這麼一吓,早就散完了。
可因為酒精,她的眼神的确沒有控制好,如實地洩露了她的想法。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胡斐,甚至于希望胡斐暫時不要出現。
偏偏,檢察官胡斐有着太過敏銳的察言觀色,她一下就讀懂了,而那些暗戀已經讓她慌不擇路,所以就像是火山積壓太久總會爆發,那些午夜夢回、無人問津又默默舔舐的情緒終于爆發。
她實際上不該說的。
她明明就是因為害怕失去,才會選擇暗戀。
她的理智曾無數次阻擋那蓬勃的情緒,可她
她的一句話,讓應知安無法再躲下去。
應知安長歎一口氣,“胡斐,我有時候希望我自己笨一點,有時候又希望你笨一點。”
胡斐的話一出口,她實際上已經後悔,聽到應知安這話,她的後悔便更多了一點!所以她低下頭,避開應知安的目光,“知安,你能當沒聽到嘛?”她太聰明,以至于已經了解應知安的言外之意。
應知安看了眼胡斐頭上漂亮的“100”分,她能當沒聽到,可她不能當沒看到。
就像那個戀愛作弊器說得那樣,100分是系統的極限,不是愛意的極限。
應知安就像是被溫水煮着的青蛙,因為這個特異功能直接跳過了對自己性取向的掙紮,一步就躍到了如何在不傷害别人的情況下拒絕這種愛意。
現在,這個時刻,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了。
應知安輕歎一口氣,“胡斐,我很抱歉我一直沒有發現你對我的喜歡,也很抱歉,我可能不會喜歡你。我知道,語言是很無力的,但我希望你能遇見值得的那個人,她可以像你愛她那樣,愛着你,而你們都會因為這份愛而滿足。”
胡斐看向應知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點也沒有可能嗎?”
應知安搖搖頭,“說實話,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所以,我感覺得沒有錯,”胡斐目光越發堅定,“所以,你才能感知到我對你的感情。那為什麼我們不能試一試呢?這對你沒有損失,你剛剛才發現,那你完全可以拿我當做一個觀察對象和實驗對象,或者一塊煉金石,這沒有關系的.......”
“胡斐!”應知安打斷胡斐的話,在她眼中像胡斐那麼優秀的女性,不應該說出這麼卑微的話語,就算對象是她也不行。“和那些小姑娘比,我們不年輕了,我們應該都很清楚愛情不是用來消遣寂寞和玩弄的,真正的愛情是滋養彼此成長的土壤,而且,大家都忙,也沒有時間玩這種實驗。”
胡斐一直看着應知安,眼眸中隐約閃着淚光,像是下一秒,那些晶瑩的淚珠就會滑落下來。剛剛加完班的她,身上還穿着檢察官的制服,這樣的胡斐沒有工作中的威風凜凜,脆弱得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藍水晶,“我知道,我隻是有些難過,可我也明白,求之不得才是人生常态,雙向奔赴本就世間少有。”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