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親生父親,那個男人不過是把他當成抗衡陸澤淵的工具人罷了,五十步笑百步。
言澈眼神複雜,洛明冉開解道:“你還記得你那時毫不猶豫地刺了黑衣人一刀嗎?其實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内心擠壓的仇怨太多了,如果繼續放任下去,很可能下一個被你捅刀子的人就是你的父親。外在的那個你對父母百般順從,内心的那個你卻恨不得讓他們從你的世界消失。”
洛明冉抱了抱言澈:“你要直面自己的内心,你那麼好,當然值得别人對你好。那些忍心讓你難過的人,能有多愛你?既然不愛,就請他們離開。”
言澈渾身放松,像是一瞬間獲得了解脫。
江泠霄移開視線,手捂着胸口。
傷口又疼了嗎?
等言澈離開,江泠霄看出洛明冉有心事,便道:“再陪我三天,我就放你走。”
他大概能猜到洛明冉想做什麼,他要做的就是無聲地支持,讓洛明冉沒有後顧之憂。
“你呀!”洛明冉寵溺地揉揉他的頭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順了?”
那個張牙舞爪的小貓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乖巧又懂事,尖尖的牙齒和指甲都藏了起來。
“哼!”江泠霄扭開頭,傲嬌地說,“偶爾溫順一次,你可别以為我是多好的人,我的性格糟透了,改不成你喜歡的樣子。”
言澈的溫柔,聞硯的謙和,陸澤淵的沉穩,他學不來,也不想學,他乖張慣了,絕不會刻意迎合别人的喜好。
“嗯,我知道。”洛明冉用食指輕輕勾起他的下巴,讓他向上仰起頭,“這樣就很好,不用改。”
有棱角,有個性……能讓他記得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