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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詩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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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喬雲裳的暗自怄氣,崔帏之就要心大很多。

可能喬雲裳帶來的禦藥真的有用,也可能是崔帏之本來體質就不錯,在吃下藥一晚上之後,崔帏之的體溫漸漸降了下去,第二天中午就能下床了。

就在崔明殊和溫澹以為他大病一場,一定要休息好幾天的時候,結果第三天的早上,崔帏之就不見人了。

問管家崔帏之去哪了,管家說世子殿下早上很早起來洗了臉,說要去城西吃鮮蝦生煎和甜豆漿豆花,現在已經騎馬出門了。

崔明殊&溫澹:“..........”

像脫缰野狗一樣瘋跑的崔帏之病好後閃現小吃街,剛坐下,面前就坐下了個一個熟悉的人影,正一錯不錯地看着他:

“崔世子。”

“江........江錫安?”崔帏之一臉驚訝地看着鼻青臉腫的他,差點被生煎裡射出的湯汁燙的嘴角起泡:

“你,你怎麼成這樣了?!”

“我聽說世子你病了,帶了點禮物上門拜訪,結果被你家仆役打出來了。”江錫安頂着一雙熊貓眼,幽幽道:

“你的家仆說你沒這麼窮酸的朋友,讓我要乞讨到别處去乞讨,别在你家門口擋路。”

崔帏之:“...........”

“呃........”崔帏之撓了撓頭,想到自己的朋友圈子确實都是一些背靠家族勢力、紙醉金迷的富家纨绔公子,還真的沒有江錫安這樣兩袖清風、衣服上還打補丁的窮鬼,也不怪他的仆役會誤會:

“對不住啊。”

崔帏之難得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但是還是一邊吃一邊往嘴巴裡塞東西:

“謝謝你上門看我,但我前幾天病的有點神志不清了,我爹娘也沒告訴我你來了,所以我不知道這件事。”

他一口氣炫了三個鮮蝦生煎,才騰出嘴巴繼續說:

“......你想吃生煎不?我請你,就當是我賠罪了。”

江錫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會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郁郁就居于人下,出生微寒不是恥辱,我.......”

“給你加一份豆漿?”崔帏之問。

江錫安又坐了下來:“但是話又說回來,能屈能伸方為丈夫.......我要牛肉餡生煎。”

“行。”崔帏之點頭。

兩個大男人坐在路邊,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飯,吃完崔帏之一抹嘴,就準備去賭場玩一把。

但是回家之前他腦子一抽,多嘴問了一句:

“江錫安,你等會去幹嘛?”

“回貢院,背書。”

江錫安說:“今兒的書還沒背完呢。”

“背書。”崔帏之一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皮發麻:

“我最讨厭讀書了,不如賭博鬥蛐蛐有意思。”

“.......誰喜歡讀書啊。”江錫安垂下眉眼,用勺子慢慢喝着豆漿,好像在崔帏之看來是極其普通且粗劣的飲食但在他看來是美味珍馐,舍不得一口喝完:

“可是沒辦法........我爹我娘為了讓我讀書,把家裡買谷種的錢都給我當上京的路費了........我走之前,村裡的村長還塞了鄉親們給我捐的錢,如果這次我沒有中舉,我甯可餓死也不回村了。”

崔帏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你.......攢了多少錢?”

“爹娘把家裡的積蓄全部都掏空給我了,一共三十兩.......再加上鄉親們給的十五兩,一路上當作盤纏已經花的差不多,目前我靠賣字畫代寫信,兜裡攢了五兩銀子,還要熬到明年秋闱........”江錫安握着勺子的手上全是凍瘡,頗有些郁悶:

“但是宣紙和毛筆、墨都用完了,又得去添置......前段時間貢院茅房失火,把我的房間燎着了,裡面的書都燒沒了,我拼命搶救出幾本,但是都殘缺了,還在猶豫要不要再去書局買,可書局的書都好貴啊..........”

看着江錫安愁苦的模樣,崔帏之有些震驚。

在他看來,隻要他想讀書,筆墨紙硯這些東西自然會擺到他面前,而且都是上好的,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去買,他若是想看書,家裡的書房裡到處都是,随便翻都是精裝本,字迹嶄新,不可能出現殘缺。

他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在大冬天裡為讀書需要用的書和紙筆發愁。

“你好慘啊。”崔帏之由衷感歎:

“我爹娘給我買了很多書,我都沒讀過。”

他看着江錫安愁眉苦臉的樣子,大咧咧道:“你要是這麼想讀書,就來我家呗,我的書都可以借你,筆和紙也可以。”

江錫安錯愕地瞪大眼看他:

“世子........”

“走吧走吧,”崔帏之心想家裡的東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給有需要的人,于是站起身拉着江錫安就往家裡走:

“我先帶你回家,再去賭場,走走走。”

崔帏之第一次見到江錫安這麼慘的人,難免起了些許憐憫心,而且他隻是愛調戲良家婦女雙兒,但是卻從來沒有草菅人命,是個被家裡保護的特别好的纨绔。

他把江錫安帶回家,還像崔明殊和溫澹隆重介紹了江錫安:

“爹、娘,這是我的朋友,江錫安。”

他說:“是個貢生。”

崔明殊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盯着江錫安看:“........你什麼時候交了個這麼有文化的朋友?”

崔帏之沒聽出裡面的門道和嘲諷:

“嗯?我在街上吃牛肉湯的時候認識的。”

崔明殊:“.........”

溫澹把崔明殊拉到一邊,問:“孩他爹,這個貢生.........”

“據說是今年考入貢院的第一名。”

崔明殊壓低聲音道:“據說很多權貴都想拉攏他,但是他性格孤僻齊傲,不願意拜入任何人門下當門生,所以惹怒了不少人,一直被打壓,也沒有被選入國子監當監生,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麼願意和我們家文宴耍朋友的。”

“?哇塞。”溫澹由衷道:“那我們兒子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聽說江錫安來家裡是來借書和借紙币的,溫澹于是很大方,直接把藏書閣的鑰匙都給了江錫安,道:

“反正家裡也沒什麼人愛看書,夢然你什麼時候想來看就來看吧。”

江錫安:“?”

他有些莫名,但架不住崔明殊和溫澹的好意,就這麼半推半就在藏書閣呆了下來,這一看,就入了迷。

晚上崔帏之回來的時候,江錫安還在借着燭火看書,迷的甚至忘了吃飯的時間。

“你怎麼還在看啊,”崔帏之一臉震驚:“我走的時候你就是這個姿勢,現在我回來了,你還是這個姿勢!”

“.......不好意思,看的太入迷了。”江錫安站起身,跺了跺酸麻的腿,呲牙咧嘴:

“今日多有叨擾,我就先告辭了。”

“唉,這麼晚了,就别回去了。”崔帏之拉住他:“留下來吃個飯吧。”

江錫安遲疑:“.......這,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家裡又不缺你這頓。”

崔帏之拽着江錫安去前廳吃飯了。

飯桌上崔明殊和溫澹看江錫安的眼神比看崔帏之還更溫柔,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問他。

江錫安從始至終都不卑不亢,對于崔明殊的問題,也一一應答,在被問道為什麼不接受拜入别人門下當門生受舉薦的時候,江錫安戳了戳米飯,苦笑:

“當時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少年傲氣隻覺得天地廣闊,不屑于那些彎彎繞繞,隻想靠自己。”

現在被社會毒打了近一年,已經老實了:

“後來發現權貴如同風雪,更壓肩脊,如今想要投機,也找不到門路了。”

“我這裡有一份詩宴的請帖,是由太子牽頭,由國子監主辦的,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去,可以讓文宴帶你去見見世面,順便.......尋一尋伯樂。”

崔明殊見時機成熟,将請帖壓在崔帏之扒飯的手邊,

“文宴,你明日帶夢然一起去。”

“啊?我嗎?”崔帏之停下吃飯的動作,一臉茫然:

“為什麼我也要去?”

“叫你去就去。”崔明殊不耐:“與其賭博喝花酒混日子,不如去陶冶心性,改一改你這偷懶不能吃苦的毛病。”

崔明殊早就看出來了,這江錫安并非池中物,若有一日能直上青雲,為官作宰,那崔帏之日後與他入朝,他靠着江錫安也能勉強苟活,不站錯隊,死在政治的漩渦和鬥争中。

崔帏之不懂崔明殊的良苦用心,聞言張了張嘴,沒話說了,隻能垂下頭,垂頭喪氣地繼續吃飯。

畢竟上輩子,連上了刑場,都不能影響他的食欲,何況現在。

第二天,崔帏之撇下約好的鬥雞會,沒精打采地帶着江錫安去赴詩宴了。

相比他的敷衍,江錫安顯的要鄭重很多,穿上了唯一一件不帶補丁的布衣,但是站在崔帏之的小厮身邊,還是很寒酸。

“喏,請帖。”崔帏之打了個哈切,郁郁寡歡地将請帖遞給門童:

“崔家。”

“原來是崔帏之崔世子。”門童上下打量了一眼崔帏之,臉上挂着笑把崔帏之迎了進去,在江錫安準備跟着一起進去的時候,他迅速變臉,攔住了江錫安:

“馬夫不能進去。”

江錫安:“.......”

“什麼馬夫,這是我朋友。”崔帏之瞪他,直接把江錫安拽進門裡:“會不會說話啊你。”

門童不屑的眼神在江錫安的衣着上轉了一圈,還想說什麼,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朗笑:

“崔文宴,怎麼你也來詩宴了?”

崔帏之轉身看過去,隻見蔣國公之子蔣玉涵搖着扇子走了進來,披着狐裘,眯起一雙桃花眼,展開扇面遮住嘴巴,但眼睛裡卻帶着不加掩飾的嘲笑:

“你會做詩嗎就來?”

“我不會作詩就不能來了?這國子監你家開的嗎管這麼寬,太子都給我家發請帖了,你不服?你不服去找太子殿下啊,找我發什麼羊癫瘋。”崔帏之罵人很俗:

“門檻這麼高還擋不住晦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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