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是,你夫君是個知理的。”中年夫郎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是你夫君明白,顧童生,我也不擺什麼譜子,讓你夫郎同我道一聲謙就成。”何嬸得意的撇了眼林知冷。
林知冷完全沒去理會這二人說什麼,轉頭對上顧恒之的目光,耳邊隻有他叫的那一聲‘知知’,太柔了,柔的都不像是他為自己取的那名字。
顧恒之見林知冷被自己安撫了下來,心下有些小得意,他現在可是林知冷的夫君,作為一位好夫君怎麼能讓林知冷再單人作戰,他可不是擺設。
顧恒之轉頭看向中年夫郎,嘴角含笑,但眼底卻是有些冷漠,“這位夫郎平時定是将村子裡比你年長的都視作為自己長輩,好生對待,想來在村子裡定是享有美名,也是我這些年忙着學業對村子裡的事不太了解,不知這位夫郎是誰家,可否方便告訴我,好讓我有此機會将其記錄。”
顧恒之瞧着對方尴尬的表情,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是擺出一副自歎不如的神情,“我夫郎是遠遠不及您這般大義,畢竟他的長輩在村子裡隻有林大伯,嫁到我顧家後我顧家的長輩自然也成了我夫郎的長輩。但我顧家與何嬸五服之内并沒有任何親緣關系,不能像夫郎您能把無親緣的叔嬸都能視為自己長輩,實屬慚愧啊!”
說罷,顧恒之長歎一口氣,又看向何嬸,眼含歉意,“何嬸,我也很想讓我夫郎跟您道歉,可一想到您之前無緣無故編造于我,還說我夫郎是克親的命,實在歹毒了些,這嘴怎麼都張不開。許是我沒有那位夫郎這種深明大義之心,這心啊還是太小了,要不您先大人有大量,拿出長輩的氣度,先同我們道聲歉,這樣我才能說服我自己,才能去說服我夫郎。”
何嬸和那位中年夫郎被這幾句軟話刺的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先前說話的嬸子夫郎笑了。
“顧童生,那是村前頭的劉夫郎,前幾日還和他婆姆吵架來着,昨兒個又和他隔壁的張嬸子吵架,什麼深明大義,那是無理也要吵出三分理來。”
“何家嫂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張嘴也不怕給自己造出什麼孽障來。”
何嬸和那位劉夫郎想要反駁,外頭的老何頭就先不滿的喊道:“别吵吵囔囔了,要吵下去吵,王翠妞我讓你坐牛車,不是讓你來吵架的,再給我吵以後坐我牛車就交錢。”
這話一出,何嬸和劉夫郎立馬就不敢再說話了,畢竟聚合村裡就老何頭一家做着牛車的行當,若老何頭不拉他們,就得靠走路了。
被喊本名的何嬸立馬不敢支聲,為了賣繡活她不少去鎮上,若老何頭真要收她錢了,她可承擔不起。
因為老何頭的話,何嬸和劉夫郎安靜了,一路上也算是舒坦了不少。
路上,顧恒之故意用腿碰了下林知冷的腿,見人朝他看來,更是得意的挑了挑眉,眉眼裡盡是在說,看!我厲不厲害,直接把人說的啞口無言。
林知冷看着少年洋洋得意的模樣,陽光落在少年烏黑的發絲上,仿若是給少年打上了一層金光,溫暖又耀眼。
先前幫忙說話的嬸子,這時候也笑的打趣道:“瞧瞧看,不愧是年輕夫夫,就是恩愛,瞧着對方也不膩,我現在看我那口子可是嫌棄的很。”
“這怎麼一樣,顧童生長得好,自然怎麼看都看不膩。”中年夫郎也适當的打趣道,“你那口子,如今什麼年紀,怎麼跟人小子比。”
“可不就是哩。”嬸子不在意的爽朗一笑。
顧恒之面對這種話尤其覺得不好意思,說的他和林知冷像是名副其實,兩情相悅的夫夫一樣。
林知冷瞧見顧恒之那不好意思閃躲的眼神,嘴角不由向上一翹,轉頭,看着打趣的嬸子夫郎,溫和一笑道:“夫君,很好。”說完,視線又回到顧恒之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濃,“更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