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到的時候眼睛都亮了,最後還是隻吃了這麼一點。幸好尚千栖的體重一直沒怎麼下降,不然韓江遇早就帶他搬出去住,自己做飯給他吃了。
“等放了寒假,我天天做給你吃。”
尚千栖想了想韓江遇做的飯菜,盡管隻是這樣想着,那股香氣就仿佛已經飄了過來,他眼裡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懷念,嘴上卻說:“我不是挑食,我真的已經吃飽了。”
韓江遇顯然不信,卻不戳破他,淡定地重複,“哦,吃飽了啊。”
尚千栖的耳根處頓時暈染上了一層绯色。
韓江遇将剩下的飯菜以風卷殘雲般的速度打掃幹淨,擡眼便看到盛早餐的餐盒被整潔地擺放在雜物櫃上,餐盒沿壁上挂着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令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昨晚的旖旎。
尚千栖被他困在雙臂之間,幾滴水珠順着他被霧氣蒸騰得绯紅豔麗的臉頰流下來,像是誘人品嘗的一顆水潤美味的水蜜桃。
韓江遇當時就想咬一口,被尚千栖兇巴巴地攔住了。
幸而尚千栖在其他地方滿足了他。
尚千栖真的很容易對他心軟,以至于他每次的得寸進尺,都能夠如願以償。
昨天,他有想過很爽,但沒想到會這麼爽。
當被尚千栖那雙纖長如玉的手握住時,韓江遇感覺那種刺激簡直要爽穿天靈蓋,他瞬間感覺很後悔,後悔沒早點拉着尚千栖。
以前他不屑一顧、草草了事,現在他反複回味、念念不忘。
可尚千栖似乎被他吓到了,昨天為了躲他在下面賴到12點才上床,剛剛他想把人抱自己腿上,尚千栖也下意識躲開了。
韓江遇有些無奈,在心裡歎息道,栖栖就是臉皮太薄了。
就不能像他一樣,直面雄性本能嗎?
*
到了午睡時間,尚千栖洗完臉出來,看着空蕩蕩的宿舍,奇怪道:“他們兩個怎麼還沒回來?”
韓江遇躺在床上,“誰知道,别管他們。”
他頓了頓,從床上坐起來,“栖栖,午睡嗎?”
“嗯。”
尚千栖将毛巾挂好,拉上向陽陽台上的窗簾,握住扶梯把手,剛往上攀了一節,就感覺小腿和腰部的肌肉如同被什麼碾壓了一下,酸痛難耐。
他吸了口氣,擰着眉心松開一隻手,想要揉一揉腰再上去,眼前卻突然落下一層陰影。
韓江遇俯身過來,那條精壯有力的胳膊越過他的肩頸,扣在他的腰上,用力一托,竟是直接把人從床的半腰處抱了上去。
尚千栖視線晃了晃,再定睛時,面前已經是韓江遇放大的俊臉。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餘光一掃,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韓江遇抱上了床。
來不及細想韓江遇的力道到底有多大,才能輕松把一個成年人攔腰抱上床,尚千栖的身體就突然僵住了。
他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麼不對勁,床被鋪展開來,韓江遇正面躺在上面,而他,則恰好坐在了韓江遇的腰上,手也撐在他的腹肌上。
因為打算午睡的緣故,兩人都隻穿了單薄的一層保暖睡衣,盡管隔了兩層,尚千栖依舊能清晰感覺到,自己雙腿内側的肉被韓江遇那流暢結實的肌肉硌着。
還有那頗具存在感的!似乎也不是完全沉睡的狀态。
尚千栖懵了。
如果說昨晚的行為可以定義為朋友的互幫互助,他勉強還能接受,但是現在,這種類似于臍橙的姿勢,實在是令人遐想。
并且,突破了尚千栖的底線。
尚千栖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立刻就要起身,可他沒有注意到韓江遇的胳膊正牢牢扣在他的腰上,再加上他動作幅度太大,一下子牽動了本就酸痛的肌肉,導緻他還沒站起來,就重新跌在了韓江遇身上。
韓江遇更是難捱,他本來隻是想逗逗尚千栖,但隻被尚千栖蹭了兩下,他就感覺快要爆炸了。
他都懷疑是不是最近憋太久,把他給憋變态了。
韓江遇拉住踉跄地跌在他身上的尚千栖,喉結微微滾動,啞聲開口:“栖栖,我感覺最近火氣有點大。”
他摩挲着尚千栖的指節,“你能不能幫我……降降火。”
尚千栖吸了口氣,對他的無恥程度又刷新了認知,眼見韓江遇又要開口,尚千栖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率先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閉嘴。”
拉扯之間,誰也沒注意到宿舍門開合的動靜。
直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伴随着于凡震驚的聲線。
“卧槽!”
“兄弟,你,你,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