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遇正俯身撐在他頭頂,見他睜眼,神色明顯興奮了許多。
“終于願意理我了。”
尚千栖:“走開。”
韓江遇更加壓低了身體重心,用額頭蹭着尚千栖的額頭,像是一隻黏人的大型犬蹭着他的主人。
“我真的知道錯了,栖栖,你就給我個改過的機會吧。”
“要不然,你打我好了。”
他的短發有些硬,随着蹭腦袋的動作,發尖搔在尚千栖的臉頰上,親昵的舉動讓尚千栖一陣心神晃動。
那股堆積在心口的氣悄然散開。
他總是忍不住對韓江遇心軟。
好像從小就是這樣。
尚千栖和誰都相處得很好,但很難跟人建立親密關系。是韓江遇的堅持不懈和始終如一,沖破了那層立在他周圍的厚厚的壁壘,成為了那唯一的例外。
總是賴在他身邊,即使被罵了也不走,總是站在他身前,做那個保護他的人。
就這樣,一直一直,陪伴他走過了春夏秋冬。
喜歡上韓江遇,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韓江遇伸出胳膊,露出修長而有力的小臂,指着那處的一小塊皮膚,假意控訴道:“你看,你剛剛都把我手打紅了,也不關心我疼不疼。”
當然是不疼的,可是韓江遇卻偏要撒謊說疼。
因為尚千栖肯定會心疼他。
尚千栖盯着那塊微微泛紅的皮膚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低頭咬了上去。
他沒有收斂力道,韓江遇很快就感受了一絲疼痛感,但他看着尚千栖的側臉,那股疼痛感就突然轉化成了一種莫名的癢意,像一道細小的電流,從手臂一路向上,傳遞到他的胸口。
韓江遇呼吸變得粗重了些,他緊緊盯着尚千栖,忘記了被他咬着的手腕。
鬼使神差般,他俯下身,用空閑的手扣住尚千栖的下颌和側頸,迫使他微微側向自己。
尚千栖稍稍松了下口,側眼看向他,微微上挑的眼尾透出一抹勾人的意味。
韓江遇像是被攝住了魂一樣,不自覺逼近尚千栖,呼吸聲越發重了些。
他感覺,尚千栖好漂亮,好誘人,散發着格外香甜的味道,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故意勾引人對他做些什麼一樣。
韓江遇渾身升起一種難捱的渴意,那種渴意不僅弄得他喉嚨發幹,還侵蝕着他的神經。
好想做點什麼……
可是,該做什麼呢?
尚千栖也注意到他眼神的異樣,松開了咬住他手腕的牙齒,“韓江遇,你怎——呃——”
尚千栖話還沒說完,韓江遇就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咬住了他的臉頰。
“喂……”尚千栖瞬間懵了,他的臉頰本就被韓江遇的手捏住了一塊嬌嫩的軟肉,此刻又被咬住。
并不疼,但被咬住的那一塊肌膚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令他無所适從地張開雙手推着韓江遇的胸口和肩膀。
韓江遇輕易扼住了他亂動的手,壓制住他的動作,繼續咬着他的臉頰。
像是一塊糯叽叽的年糕。
好可愛。
韓江遇心想,他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尚千栖的臉頰,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的雙唇上。
那绯紅的唇飽滿瑩潤,張張合合間露出豔紅的舌尖。
韓江遇感覺更渴了。
“啊啊……”尚千栖不斷地推拒着他,但卻像落入狼口的肥羊,毫無反抗之力。
旁邊柳柯和于凡的纏鬥也因為兩人的動靜停了下來,兩人腿夾着腿,手勾着手,連體人一樣呆站着,齊刷刷地看向床上的兩人。
于凡俨然是那種不長記性的性格,差點激動地為兩人鼓掌:“哇哦!江哥,小栖。”
“我這是何德何能,讓你們倆給我演這麼一出勁爆的激情戲!”
柳柯踩了他一腳。
“松開,松開……”
尚千栖全身都蜷了起來,已經不隻是臉頰,連帶着頸部以及沒入鎖骨的肌膚都變成了櫻花一樣的粉色。
直到被他胡亂抓住頭發,韓江遇才驟然清醒了過來,松開了嘴。
他恍惚地看着尚千栖臉頰上留下的那道輕淺的牙印,以及那明顯的濕痕,第一次話都有些說不順。
“栖……栖栖……”
尚千栖有些狼狽地坐起來,捂住那塊蒸騰着熱氣的肌膚,他被熏紅了臉頰脖頸,也被熏紅了眼睛,又羞又惱地瞪着韓江遇。
“韓江遇……!”他顫抖着嗓子。
怎麼能這麼過分!
雖然他也咬了韓江遇的手,但韓江遇……韓江遇怎麼能咬他呢?
“你……”尚千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韓江遇卻突然垂下頭,大聲道:“對不起!老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