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安吉麗娜現在是徹徹底底地傻了。

【現實】

搞暈一個氪星人很難，沒有氪石這個課題一般被歸類為癡心妄想；但是搞暈一個氪星人的腦子很容易，你看，現在的孤獨堡壘裡面一暈就是三個。

克拉克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他最好的搭檔：“布魯斯，他，傑森是在說安吉麗娜有喜歡的人了嗎？”

布魯斯向克拉克投注的目光帶有隐約的憐憫：“我想是的。”

高大的氪星人瞬間矮了下去，嘴裡念叨着的髒話從英語無縫過渡到氪星語。

布魯斯能理解他的心情，想當初迪克過來跟他說他和芭芭拉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是像克拉克一樣，滿心都是老父親的憂愁。

不過他還是有記得給迪克的腰帶裡塞避/孕套的，萬事萬物都要準備充分。

那看來他還是比克拉克好一點。

驕傲。

【記憶】

黛薇也陷入了頭腦風暴：“你确定？”

傑森翻了個白眼：“你在質疑我們家唯一的魔法師？”

“那倒不是，不過确認一下罷了。”黛薇順水推舟地把不贊同的目光投向安吉麗娜，“你怎麼回事？喬娜，你還小，不要随随便便動心，小心被人騙了，等你再大點再說。來，現在和我說說你喜歡的人是誰？”

被抽出的軟刀上映着黛薇和善的笑容：“我去和他友好切磋一下。”

安吉麗娜看到自己讪笑的臉出現在光潔的刀面上：“不至于不至于，黛娜你快把刀收起來！”

黛薇橫握軟刀，手指輕輕撫摸刀面：“怎麼，還沒嫁出去就想着幫那個混球說話了？”

“唉，不是，我沒有啊！”安吉麗娜百口莫辯，“就，沒有啊，我根本沒有喜歡的人啊！”

“我都說多少遍了！就是沒有啊！”安吉麗娜都要哭了，“我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啊，黛娜！然後就是回家，上學我們也是一起的啊！”

傑森在安吉麗娜語無倫次的辯解中抓住了一個華點：“哦，所以你喜歡達米安。”

蝙蝠洞瞬間安靜了。

【現實】

孤獨堡壘也很安靜。

克拉克恍恍惚惚地飄了起來：“雖然早有預料，但是這也太......”

斯蒂芬妮在蝙蝠洞發出“磕到了”的言論：“甚至是連迷情劑都沒用的真愛！”

迪克糾正：“斯蒂芬，那隻是沒找出原因而已，迷情劑仍然起效，黛安娜還不是安吉麗娜的真愛。”

渾身散發着咖啡香氣的提姆說：“看這個架勢，隻能說遲早會是。”

迪克慎重地思考了一下，而後點頭：“有道理。”

【記憶】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安吉麗娜漲紅着臉，你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話，“你這是污蔑！”

“我污蔑？我污蔑你臉紅什麼啊？”

“我，我不是！我沒有！”安吉麗娜的聲音陡然拔高，她的心也砰砰砰跳了起來。

在越來越急促的心髒聲中，安吉麗娜一字一句地說：“我！沒！有！”

【現實】

克拉克皺眉：“不對，這個聲音和之前是一樣的。”

“什麼？”布魯斯側目。

“之前，哥譚，天台上。”克拉克說，“那時候的心跳頻率和現在是一樣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布魯斯抿緊了嘴唇，“現在的心跳頻率和最開始出現的那一段是一樣的？”

“對。”克拉克呼出一口氣，“我恐怕我們最開始都想錯了。”

達米安理順了自己父親和超人的對話，提出了一個新的點：“如果最開始的心跳就是安吉麗娜的心跳聲，那後來出現的那個算什麼呢？你們三個氪星人可是親口蓋章第二個出現的心跳聲屬于躺在醫務室裡的那個安吉麗娜。”

“沒錯。所以我也搞不明白了。”克拉克歎了口氣，主動飄到了一直以來都對他不甚友好的黛薇面前，“可以請你告訴我為什麼嗎？黛安娜。”

“黛薇就好，黛安娜這個名字建議你們少說為妙，會被觀測到的。”黛薇先是開口給自己立了個神棍人設，然後才慢悠悠地解釋，“我不是說過了嗎，angel的意識下潛了。”

“所謂下潛，就是說，她的意識進入了這段記憶，以上帝視角審視它們。”黛薇開始背自己的設定，“看完她就會恢複記憶了。”

所以說，現實中的那個安吉麗娜的心跳頻率才會一直貫穿始終嗎？

雖然微弱，但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