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本來是打算早點來見你的,可是剛收拾完就有人找上門來堵我。這人煩得很,明知道我不想理他,可還是死皮賴臉的要我幫他辦件事,沒辦法,我就隻能幫了。可誰知道那個網域那麼難,我花的時間久了點才徹底攻破。”
銘序說完一擡下巴:“就是這樣。”他本來還想擡手托腮的,剛行動了一半就自發的疼的縮了回去。要知道他銘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最怕疼了。
網域?攻破?
呵呵,竟、然、是、黑、客、麼?
唐少東家莫名的想起了自己插翅飛向遠方一去不回頭的一測工資,然後下意識的松開扯着銘序胳膊的那隻手,揉了揉眼角。
他現在最讨厭黑客沒有之一……不對,還要加上音速車司機,不過後者現在還沒主動撞在他的槍口上,所以暫時還是黑客最拉仇恨。
“說了你聽不懂吧,揉眼睛也揉不出答案。”銘序看着對方的動作,不知死活的補充道:“你以為你是聰明的一休?揉揉太陽穴就能開光了?”
“好像是不太明白。”唐莊明知故問:“一休是誰?”這個古老的藝術形象不是一般人還真記不住,這小子學的東西還挺雜。
“我不是說了不會給你解答的嘛。”銘序洋洋自得的得瑟起來。難得看見對方有求與他,他這會兒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嘶!手要廢了!這什麼藥,怎麼這麼疼!”有句話叫樂極生悲,銘序現在算是充分體會到了。
“特級紅花油膏。”聽花小築特産。
唐莊重新抓回銘序那隻傷手,掌中帶着内力捏了上去:“這藥膏提純的很徹底,藥效很不錯,明天天亮之後我們差不多就要去天工坊,你的傷最好還是快點好。”
“那我不能下線了?”這是銘序腦子裡第一個想法,随即‘嗷’的發出一聲痛呼,聲音降低了八度:“我是說,那我暫時不能去隐修了?”
在江湖上,‘隐修’是玩家下線的一種十分具有江湖特色的稱謂。
“自然是随你。”唐莊不急不緩的揉着對方腫了一圈的胳膊,至于輕重就猶未可知了。
他說到這句話時下意識的聳了聳肩,不幸的是因為他這一聳肩,銘序的手腕‘角度微妙’的一扭,疼的那叫一個鑽心徹骨。
“不過話說在前面,你若是不去,就隻能先留在聽花小築和杜兄暫時待一段時間了。”銘序的嗷叫一點都沒有觸及到唐莊的神經,他手上的動作一點不見輕,說話聲音卻柔和的像是羽毛滑在暖玉上。
“杜兄是誰?沒想到你在這種變态的地方也會有朋友?!”銘序心裡想着,下不了線在遊戲裡睡上兩覺也是挺美好的,隻要不見那個随便把人打殘還不管的白衣變态就可以了。
“啊哈,竟然不小心說出了此間主人的名諱,真是不好意思。”
唐莊面帶微笑地贊歎了一聲,又面色正經八百的提道:“這些你可别說漏了嘴,不然可不是隻傷手腕這麼簡單了。”
就算是裝也要裝全套吧!這種喜聞樂見的表情是什麼鬼?!
還有啊,就算他手腳瘸了,眼也沒瘸啊,雖然葉這話裡聽起來很懊惱,但是表情一點都不像懊惱的樣子好嗎?!
算了随他去吧。
銘序自暴自棄的垂着腦袋:“好吧你快上藥吧,明天我跟你去天工坊,你别把我扔在這兒跟那個變态頭對頭臉對臉,怪滲得慌。”
這小子這麼快就屈服了?他還沒玩夠呢。
唐莊打量了一下一副身心俱疲軟在床上的銘序,目光微微一沉一亮。
隻見他手上動作不停,手腕上的藥倒是很快上好了,緊接着,一雙手在銘序的衣服上把殘餘的藥膏擦了擦,然後一個俯身直接把對方壓在床上。
正低頭臣服于命運的銘序隻感覺頭上罩下來一隻巨大的黑色陰影,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像被蒼蠅拍糊在牆上的蒼蠅一樣被不知哪裡抽風的葉壓了個正着。
“你抽的哪門子風,我是傷兵,别壓我!死了怎麼辦!”
“死了就去善堂把你領回來。”唐莊開口,表情是難得的嚴肅:“你别動,上了藥需要内力入體激化,你要是亂動,經脈偏了一點,走火入魔的可是我們兩個。”
“我——”
“說話也可能會經脈錯亂。”
“——”
然後房間内就變成了唐少東家欣然享受着人肉沙發,銘序憋着氣躺在床上裝屍體的樣子。唐莊不動,銘序也就不敢動,生怕兩個人擦藥擦出個走火入魔來,然後這個奸商真的跑去善堂領人了。
所以當已經下線了的沈曼曼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收尾,再次上線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隔壁銘序的房門開着,燈火通明,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