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本來以為亂步是個純真的孩子,沒想到跟着福澤谕吉才不過兩年,就變成了他一樣的老古闆。
森川悠鈴試了一個多月也無法說服福澤谕吉,“銀狼”已經變了,他的刀不再那麼果斷地殺人,學會了給對手留下生路,他開始處處考慮自己做每件事的後果,甚至于想要舍棄自己的刀劍——這是偵探社所需要的。
但并不是森川悠鈴所需要的。
因信念不同的兩人最終不歡而散,沒有吵架與對峙,隻有彼此對對方的冷待,而後在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福澤谕吉後,森川悠鈴寫了一封分手信。
在信的最後,她添了一句:
總有一天我會讓您後悔的,福澤閣下。
當福澤谕吉看到那封信時,她的屋子裡已經沒人了,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卻還是驟然空落落的。
他知道,這可能就是自己人生中唯一僅有一段感情了。
怅惘的沉默之後,他将信紙折起來,然後和一枚戒指一起放進了信封,鎖進了櫃子裡。
時間回到十年後。
森川悠鈴正坐在會議室,旁邊坐着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桌子上放着中原中也剛剛從五條悟那裡拿到的地契和房産,一個人推開門就大步闖了進來。
“聽說您拿到那塊地了Boss?”
金發的青年急不可耐,欣喜的神情溢于言表,但他還沒走到桌前,金色夜叉手中寒光閃閃的劍就擋在了他身前。
“這副蒼蠅見到血的表情也太無禮了吧,A?”
看着尾崎紅葉冷冰冰的警告表情,A的臉上本來英俊的五官幾乎要氣得扭曲。
“紅葉。”
森川悠鈴頭也不擡,輕輕說了一句,尾崎紅葉掩袖一笑,随即撤去了夜叉。
A咽了咽口水,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走到桌前,風度翩翩優雅地欠身:“我隻是太着急了,Boss,在您面前失态真是抱歉。”
長桌盡頭的女性仍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坐吧。”
聽不出她到底是不滿還根本不在意,A猶猶豫豫地坐在了長桌,另一邊緊挨着首領。雖然進入組織的時間并不算長,但他可不願屈居人下。
他的對面就是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五大幹部加上他,一共來了三個,也代表了派系——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都是首領的嫡系,也是他這次最大的競争對手。
東京的土地寸土寸金,那塊地他老早就看上了,使盡了手段都沒得到,在那裡開商鋪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他一定要争取到手。
“組合有消息了嗎?”森川悠鈴再次開口了,說的卻是另一個話題。
“他們昨天已經進入橫濱了,還光明正大地獲得了豁免權,船隻就泊在外面的海灣上,直升機還還停在了市區的馬路上。”尾崎紅葉道。
“内務省那群人還真是從來都沒有硬過。”森川悠鈴譏諷了一句,接着放下文件,換了種正式的語氣:“關于應對他們,你有什麼計劃嗎,尾崎君?”
尾崎紅葉沉着道:“在對付他們之前,先幹掉武裝偵探社。”
森川悠鈴神情微訝,為了泉鏡花麼?不過武裝偵探社那群被政府驅使的人的确要防,她沒說什麼,又道:“中也?”
中原中也一臉殺意:“我們手上已經有幾個他們的異能者的資料,由我出擊,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森川悠鈴點點頭:“A?”
頭腦一片空白的A扯了扯嘴角,他就是為了地産來的,他隻愛他的錢,組合是什麼,他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他伸開雙臂,自豪道:“我最多的就是錢,我提議用錢收買他們的人,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