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終于湧到頭頂,就算是亦師亦友的同僚做出這種事,我也是會生氣的!
兩個狂躁的妖怪終于打出真火,後果相當慘烈。整個廣間連帶那個庭院都在我們的攻防中變成廢墟,花期未盡的白槿支離破碎的倒在泥土中,磚石木塊到處都是,遊廊和石闆堆在一起,塵土飛揚溝壑縱橫,甚至連那些武士們的屍體都遭到了二次破壞。
但妖怪好戰的天性在血脈中鼓蕩呼嘯,我們失去理智失去頭腦,隻想着殺死/戰勝對方,别的什麼都顧不上。
我沒有武器,刀術也遠不及鬼切,就不計代價的與他近身搏殺。三把太刀看着可怖,但砍不到身上的刀永遠不如拳頭來的有用!
直到衣服都被鮮血浸染我才想起正事,攻擊不停怒吼質問:“那你說到底被騙了什麼啊?!”
鬼切:“我根本就不是守護刀付喪神!我是妖!是妖!!!”
“不是就……”我突然卡殼,連攻擊的動作都僵住了。
我:“你再說一遍?”
他氣喘籲籲的扶着刀站在原地,腰腹處的繃帶之下滲出大團的血:“我原本就是大江山的妖……是源賴光抓了我封印進刀裡,篡改記憶刻上烙印,騙我說要維護平安京的安甯……”
“那些同族……我殺死的都是同族……”鬼切掩面,顫聲道:“銘刻此身抹滅不去的罪孽……”
不對,消息不對等。
我徹底冷靜下來。
——有人在搞事,離間源氏和源氏的妖兵。畢竟我和鬼切,源氏的“黑色野狗/兇犬”,明面上的身份都是非人的存在。
——但是……
“我不是妖怪,隻是恰巧占據了螢草的身體。”我說:“你也……”
“螢草大人!”一聲高興的呼喊打斷了我沒出口的話,也吸引了鬼切的注意。
還作着族長打扮的替身君興高采烈颠颠跑來,一手拉着玲子小姐一手拉着日和坊:“我成功把她們帶來啦!”
我:要糟!
果不其然,清醒了沒多久的鬼切一個鬼影閃就斬了過去!
“受死吧源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