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瞬間驚喜不已,都各自記下了這個小女孩。有幾個外向的甚至主動向夏千虹道謝攀關系試圖抹平之前在她被凱蒂刁難時沒有幫她出頭的糟糕印象。一時間她周圍竟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經過一系列變故的夏千虹被身邊的七嘴八舌鬧得頭疼不已。說實話她很心累,畢竟剛才短短時間内,她的情緒跟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還帶漂移轉彎,非常需要時間自己靜一靜、緩一緩。于是她隻好借口體力不支索性閉口不言,悶聲一人走着。
不過夏千虹确實對自己的體力不太自信,剛才走了半個小時,現在又要繼續走一個小時,她怕不是又要倒下。
畢竟是夏千虹的兔子,仿佛和她心有靈犀似的,走了不知多久後她感到腰酸腿疼又不想開口提休息時,兔子卻是主動停了下來,回頭蹦到了夏千虹的懷裡,埋頭道:“主人需要休息!不走啦!”
大部分人比夏千虹體力好不少,又想到任務的時間限制而内心焦慮不已,所以難免有些意見,但又轉念想到夏千虹能讓一夥人不迷路地走出山洞,實在不好開口說什麼,隻能面面相觑,恹恹地跟着坐下來歇腳。
其實夏千虹現在并不着急,雖然不知道時間但第一罐天璇酒的效果還在,也就是說現在肯定不超過13:40,說明他們的時間還很充裕。這麼想着,她便安安心心拿出【背包】裡的三明治和水開始吃起了午餐。
“你們一點都沒有緊迫感嗎?”鷹鈎鼻男人難以置信地看着三三兩兩的人好像野餐一般席地而坐開始擺出吃喝來,語氣很是不耐。
“你覺得冷嗎?”他旁邊一位上了年紀的黑人老太太一邊吃着小蛋糕一邊慢條斯理道。
鷹鈎鼻男人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但礙于面子還是神色凜然道,“我們不知道前面還會有什麼挑戰等着我們,還是要争取盡快趕到神社。千虹,你叫兔子快些帶我們走。”
說實話,夏千虹要不是體能低下需要補充能量她也願意一口氣趕到神社。但上天大概是看她太完美,隻好削弱了她的體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凡是都要講究平衡嘛。她理都沒理他,自顧自消滅了兩個三明治。
見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鷹鈎鼻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剛要說點什麼,黑人老太太又忍不住開口道:“瞧瞧你,這麼大一個人還要為難一個小姑娘不成?放心,現在才13:15,有的是時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年輕走這麼多路不帶喘的。”
鷹鈎鼻男人倒是沒有追問她究竟是如何知道時間的,隻能冷着臉一個人坐到一邊。
夏千虹咽了一口水,心中放心不少。至少他們當中有人的能力可以觀測時間,這樣起碼不會在時間上面莫名其妙被坑,比如山洞裡邊和外邊時間流速不同之類的……
休息了大約15分鐘左右,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又重新出發了。待到一絲絲寒意從神經末梢傳來時,玩家們紛紛打開了第二罐天璇酒。
正此時,先前那位身着白大褂、多半是一位年輕的美女醫生道:“不好意思,千虹,能否再休息一下,我看泰勒牧師的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
“安娜貝拉小姐,我沒事,不要讓我一個人拖累了大家。”泰勒牧師額前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顯然是強撐了許久,嘴唇都顫抖起來。
“不行,讓我看看,”安娜貝拉溫柔地扶着泰勒牧師讓他半靠在一塊巨石上,然後語氣溫柔卻堅定地回頭與夏千虹道,“泰勒牧師是一位心中有大愛之人,我相信千虹一定不會置之不理。”
她穿着一點不修身甚至有些破舊的白大褂,卻是蓋不住其容姿妍麗、身材姣好。再加上那雙如同藍寶石般晶瑩的雙眸正殷切地望着夏千虹,作為一個直女,夏千虹都在hold不住的邊緣,一時間都不考慮對方說的啥,差那麼一點點就脫口而出:是是是,對對對,隻要你開心就好……
“又要休息?”鷹鈎鼻男人再也忍不下,怒目而視道,“你休息一會,他休息一會,我們到底能不能走到神社?”
沉溺在美色之中的夏千虹這才緩過神來。
倒不是不能理解鷹鈎鼻男人,如果是除了泰勒牧師以外的任何人身體不适,她可能都不會想讓那麼多人為他一人停留。但她很清楚泰勒牧師變成這樣大概率是為了換大家的纜車票而使用了技能所以不得已付出了某種代價。雖然最後沒用上纜車票,但還是無法改變泰勒牧師願意為大局犧牲的高尚情操。這個時候要是主張抛棄泰勒牧師,那可真是會被天打雷劈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她還不至于那麼沒心沒肺。
夏千虹其實很不想做那個會招仇恨的決策人,但現下的情況實在情非得已,隻好硬着頭皮道:“大概需要多久?”
“很快,十分鐘左右。”安娜貝拉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盒子,裡邊裝滿了手術器具。她專業地戴上了手套,修長的手輕輕撩起了蓋住病人腹部的黑色教袍。隻見一層白色的紗布被血液完全浸透了,想必是傷口崩裂了。
“好吧,那咱們就休息十分鐘。”見此慘狀,夏千虹當機立斷說道。她抱起兔子,忍不住往安娜貝拉旁邊挪了挪,好奇地瞧着安娜貝拉熟練地處理着血淋淋的傷口。
“對不起,這不是十分鐘的問題,”鷹鈎鼻額前的青筋凸起,“我們沒有辦法遷就每個人!你也許很聰明,但很不幸,你不适合做領導人物。”
夏千虹一臉無辜地望着鷹鈎鼻:“我沒有說要做領導啊?”
“那你把兔子給我,”他直截了當地命令道,“我和幾位朋友會跟着先往前走,然後在岔道口給你們留好标記,這下你們想什麼時候休息都不會妨礙到其他人。”
夏千虹是絕不可能相信這種話,無所謂道:“既然你們等不及,可以問弗萊明要地圖自己走呀。”
鷹鈎鼻男人見夏千虹跟之前一樣還是這幅愛答不理的态度,于是被徹頭徹尾激怒,粗魯地一把拽住夏千虹的領子将她像小雞一樣拎起來,低吼道:“别以為我不會對小女孩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