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承平之外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無視了對方尴尬的冷笑話且同時奇怪為何對方提出如此意味不明的提議。
“……也好。”
更奇怪的是相當有主見的行動派金承平竟然也同意了?
克裡斯本是一個沒多少想法的人,顧十目由于年紀小想繼續賣蠢也估計不會出聲,于是衆人的眼睛便落到夏千虹身上。她打量了凱文半天,實在看不穿對方小醜面具下的表情以及此舉背後的深意,但也時刻銘記眼前的兩個人是大佬于是隻好道:“可以玩一會吧?”
“□□都會玩嗎?”
“不,不會。”顧十目弱弱地舉手道。
“那你會玩什麼?”
“抽,抽王八?”
“……行,那就玩抽王八。”
凱文三言兩語帶過了一下規則,然後大家便輪流開始抓牌。
夏千虹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上的十幾張紙牌,内心卻更是不解。為什麼會有玩家選擇攜帶撲克牌這種沒有卵用的物品?凱文看起來算個靠譜的小夥伴,跟克裡斯不一樣,實在不像會僅僅為了娛樂帶多餘的東西的人。
難道這副牌有什麼特别之處?邊角平整,厚薄均勻,背後的花紋也是普普通通的對稱圖案——夏千虹反反複複觀察手裡的紙牌,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她放下手裡的一對紅桃A,皺着眉頭繼續思考:即便凱文閑着無聊帶了一副牌,也沒道理在這個時間點提出打牌這種并不會促進任務進度的活動吧?
随着每個人陸陸續續放下手裡所有的牌,夏千虹腦海裡的問号越來越多。最後隻剩下她手裡的兩張牌與凱文手裡的一張牌。眼下輸赢皆在凱文一舉,若是沒有抽中她手裡的鬼牌便能獲勝。
凱文忽然放下手中唯一的牌,語氣輕松:“我知道你左手邊是鬼牌,右手邊是黑桃K。”夏千虹還未反應過來,對方輕輕一笑便捏起了黑桃K的一角,抽出紙牌展示給所有人看。
她看了看手裡僅剩的鬼牌,又看了看笑得誇張的小醜面具,突然明白了什麼,低頭斟酌了一下詞句,才道:“這是……你的某個技能?”
“BINGO!”與夏千虹一起經曆過上一個任務的凱文早就清楚她才智過人,并沒有透露出多少驚訝,“那麼既然我拿出了誠意,所有人都看過了、摸過了我的技能,咱們是不是可以試一試簡略地分享一下彼此的能力呢?”
“……”夏千虹抓着鬼牌,繼續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時間有些糾結。
“那你得說一說你這個技能是怎麼用的啊?”克裡斯大咧咧地抓起一張紙牌,往凱文臉上晃。
“簡單來說,我這副牌是戰鬥武器,”凱文從牌堆裡拿出5張牌,擺到衆人面前,“根據□□的遊戲規則,皇家同花順的殺傷力最強,同花順次之,高牌最弱。”
夏千虹望着面前的黑桃K到黑桃A的皇家同花順,轉頭問道:“金承平,你是見過凱文的技能,是嗎?”
沒想到會被點名的金承平楞了一下,繼而微微颔首。
那麼凱文确實沒有撒謊也沒有隐瞞重要信息,否則一起刷過溫泉旅館副本的金承平一定會知曉。如此看來,凱文的技能是難得的戰鬥型能力,跟夏千虹等三個偏輔助技能不一樣,必然會在明天的決戰派上大用場。
但夏千虹心裡還有一道坎:在北鬥七星列車上,凱文曾經給過泰勒牧師一枚扣子,雖然凱文再三強調不會給泰勒牧師帶來麻煩,但泰勒牧師最後在洞窟裡喪生,而他的死說不準與那枚扣子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鑒于此,她實在無法全心全意信任凱文。即便理解人人都有求生欲望,也還是難以避免地心生排斥。
雖然凱文也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别人,但此時此刻他們是真正地一條船上的人,他沒有道理故意坑害整個團隊。
夏千虹仔細分析了一下局勢,最終得出結論還是不能直接得罪凱文,于是道:“那我們把有可能在打怪獸時能派上用場的技能說出來,然後大家一起讨論一下,制定作戰方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