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鍛煉??
這原本很正常的活動,如今出現在江白鶴身上,怎麼就顯得那麼古怪呢。
雙重人格帶來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
性格大變就算了,還直接讓一個不愛運動的人突然熱愛起鍛煉了?
晏疏臉上的神色一言難盡。
而外邊跑了幾圈剛回來的江白鶴,正一邊慢走着平複呼吸,一邊拿毛巾擦着汗。
她剛走進花園,就看到了坐在秋千上休息的晏疏。
“早上好啊。”
江白鶴走了過去,想着自己剛運動過。便不敢與晏疏靠的太近,隻在她附近挑了個秋千坐下。
她剛開始晃蕩着秋千,就聽旁邊的晏疏忽然來了一句:“你喜歡演戲?”
江白鶴:“……”
嘶,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問她這送命題呢。
“還好。”江白鶴假意擦着額頭的汗,不敢直視晏疏:“感覺挺有趣,就想試一下。”
晏疏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看了眼坐在身旁的人。
方才的運動讓江白鶴的臉染上了一抹潮紅,雖然隻是懶懶散散的坐着,但在晨光映照下,就像是打上了一層柔光濾鏡似的,整個人都在發着光。
晏疏鬼迷心竅的便開了口:“明晚有個宴會,我帶你過去吧。”
是圈子裡的一些名流聚會。
作為四海集團的掌權人,晏疏經常能夠收到這種邀請,但她平時并不愛參與,往常都是直接拒掉。
如果江白鶴喜歡這行的話,帶她一起去看看也無所謂。
“嗯?”江白鶴聽到後歪了歪頭,并沒想太多。
她隻以為是那些上流人士經常會參加的聚會,而晏疏需要攜伴出席來彰顯自己身份地位,于是便直接點了點頭:“那就謝謝小晏總啦。”
晏疏握着秋千繩索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她平靜的移開了視線:“不用謝。”
就當做是你送我花的回禮。
——
參加一些比較重要的晚會時,需要注重的東西有很多。尤其是一些身份地位比較高的人,她們的發型、禮服,甚至是身上的配飾,都需要精心的思考一番。
所以在周日下午的時候,江白鶴就被晏疏給帶着上了車,兩人去到了四海旗下一家專門做造型的地方,準備着今晚的出席形象。
江白鶴坐在椅子上,看着身後的幾個設計師在商量着如何給她做頭發,便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往常這個時間點她都是在睡午覺,如今突然被拖出來呆坐着,她有些犯困了。
最終,等了許久後,幾個造型師才商量完畢,低聲細語的請兩人往另一個房間走去,在那挑選适配的衣服。
在過去的路上,江白鶴趁機靠近了晏疏,低聲吐槽着:“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參加宴會了。”
“每次都要折騰這麼長時間,真的很煩。”
要是拍戲時做造型她還能夠忍受,畢竟那是工作需求。
但現在隻是參加一個可有可無的宴會,還需要折騰這麼多東西。
有這時間,江白鶴還不如待在家裡多背兩句台詞。
晏疏頓了頓,給江白鶴遞了個贊同的眼神,這确實是她讨厭參加宴會的原因之一。
按着設計師的眼光,江白鶴與晏疏就像是兩個布娃娃一樣,被擺布着換上各種款式的衣服。
最終江白鶴挑中了一套黑色蕾絲禮裙,便不願再換了。
她坐在換裝間的門外等待着,時不時低頭刷兩下手機。
餘光裡掃到隔壁的門開啟,有人從中走了出來,江白鶴便漫不經心的擡頭看了一眼。
隻這一眼,就讓江白鶴直接愣在了原地。
黑色的長發被松松的挽起,淺金色的禮服裙将晏疏姣好的身材勾勒分明,優雅之中又不失貴氣。
江白鶴站起,快步朝着晏疏走去,她贊歎的說着:“小晏總,你穿這身可真好看。”
“謝謝,你也是。”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段,便走到了鏡子前。
原本簡單的兩套禮裙,卻因着兩人的顔值和氣質,硬是被拉高了一個檔次。
江白鶴看着鏡子裡的兩人,腦子裡不知想過了什麼,忽然有感而發的朝晏疏說了一句:“你看我們這,像不像是準備結婚的小情侶在挑選婚紗。”
身後的幾個造型師聽到了江白鶴的話,紛紛友好的笑了出聲,向她倆說着祝福的話。
當初原渣A跟晏疏聯姻,是談完了條件後就直接領證,什麼形式都沒走。
除了兩家的人以及親近的朋友外,幾乎都沒人知道這回事。
江白鶴想着,以後她與晏疏若是能真的在一起,那她必定是要昭告天下的。
她要給所有人炫耀,自己居然有個這麼好看的伴侶。
而一旁的晏疏聽着江白鶴在那胡言亂語,眼睫微微顫了顫。
舉辦婚禮嗎……
晏疏擡眸看着鏡子裡的江白鶴。
那得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