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開始父親說她們年紀相仿,可以試着相處,梁佩也是個性格看起來不錯的人,雲黎表面上和她關系一般,相處得過去,但其實打心底裡和她氣場不和。
氣場這件事很奇怪,雲黎和李港港的氣場就特别和。
梁佩也是來拍攝的。
兩人見到,很簡單的打了招呼,梁佩今天穿得漂亮又精緻,她詢問雲黎要不要試一試她新到的禮服,是奢牌高定,她覺得也很适合雲黎。
看起來很有善意,雲黎禮貌拒絕了。
“她簡直土死了。”李港港嫌棄的皺眉。
李港港自己是各大奢牌的VIP,她大學更是學的時尚相關,梁佩進入公衆視線以後,李港港見到幾次她的造型,随口的評判過她的土味審美。
就是上不了台面。
重點她自己還津津樂道。
說多了不喜歡的人容易心情不好,李港港不說她了,她轉而提起了沈兆書。
“他很細心很溫柔。”李港港對他的評價。
并且他明顯隻對雲黎一個人好。
雲黎點頭,說她知道,沈兆書最近幫了她很多。
他這個人,就像是面前放了一塊柔光鏡,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是模糊的,在心裡的印象不清晰。
“我覺得他跟我小叔有點像。”李港港再次評價。
“上次我小叔生日,他突然向我問起你。”李港港之所以說這件事是因為對于她小叔來說,突然問起一個人的幾率太小,以至于李港港當時沒反應過來。
“他問我什麼?”雲黎也好奇。
她和李秉初見過沒幾面,他那個人沉默寡言,卻氣場很足,雲黎并不太敢和他說話。
“他問你研究生的課程是不是還順利,問我知不知道你的畢業課題,還說如果有困難的話,他可以提供幫助。”
雲黎比李港港大三歲,她在國内修讀研究生,馬上就畢業了,專業和李秉初的專業相近,唯一雲黎知道的一點是,現在帶她的導師,當年也帶過李秉初。
不過光這一點不足以讓李秉初對她留下記憶。
李港港喝了一口咖啡,“我畢業的時候我小叔可一點都沒關心我。”
雲黎:“可能是他和我老師最近見過面?”
雲黎猜測,但沒繼續往下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港港每天都很忙碌。
她做什麼事情都喜歡卯足一股勁的幹,有了目标就往前沖,哪怕在别人眼裡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事。
但李港港覺得自己在做的時候是開心的,就足夠了。
并且她在開心的同時也收獲了漂亮的照片和一定的金錢。
難得今天賀禹白到家的時候李港港也在。
他們兩個從來是互不打擾,也不會過問對方的行程,互相不回家的話更加都不會發現,真有湊巧的時候睡到一張床上,那就各自躺各自的吧。
李港港在廚房研究甜品。
她心血來潮要做一期關于美食的視頻,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很少進廚房,烘焙這件事,她也是第一次。
賀禹白進門就聽到廚房一陣哐當響。
李港港在一陣細煙裡擡頭,她戴着圍裙,張口大喘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參加了一場馬拉松。
她的蛋撻一口酥剛剛從烤箱裡出來。
賀禹白看了一眼:“李港港,你在幹什麼?”
李港港伸手去拿小盤子,“我在烘焙啊,這都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賀禹白冷聲說:“我以為你在炸廚房。”
然後妄圖以炸廚房的方式來和他同歸于盡。
這可不就是李港港會做出來的蠢事。
李港港為了她的烘焙工作專門還新買了一套餐具,是符合她個人審美調性的小瓷盤,她端着盤子出來,把它們放在餐桌上。
她很得意的展示自己的作品。
“你沒吃過這個吧?”
賀禹白肯定沒吃過。
他看了一眼。
“以前吃過烤焦了的包子,和這個差不多。”賀禹白對吃的從不挑剔,因為當人沒得吃的時候,什麼都得吃,挑剔就會餓死。
“什麼烤焦了的包子!你能不能有點品味。”李港港的好心情全被破壞,她指着盤子說:“這是蛋撻!蛋撻!”
“你做的話還不一定有我做的好呢。”
李港港邊說,已經拿出手機來拍照。
她烤箱的烤得久了一點,導緻表面發焦,蛋撻其實烤焦一點會更好吃,但人家的是焦黃,她已經達到了一個焦黑的層次。
屬實也不容易。
李港港好心的把盤子推到賀禹白面前,可憐他沒有吃過甜品,讓他嘗一嘗。
賀禹白盯了兩眼,他沒動。
他脫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搭在沙發上。
“你想弄死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