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港港一直沒什麼心眼。
她的世界裡很簡單,從來不會多記恨誰,簡單來說就是事情不過腦子,真有什麼過節她用不着一會就忘光了。
她一直高能量,高磁場,從不内耗自己。
李港港在想,她這輩子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怎麼會和賀禹白有過節呢?
她使勁想了很久,她以前分明都沒見過他。
“李港港,你睜開眼睛看看。”賀禹白冷硬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他扒開她的手,冷靜的稱述事實——
“我像是喜歡你嗎?”
李港港偷偷睜開看了一眼。
隻看到他沒有扣上衣服扣子的胸膛。
她眨了眨眼,然後才對上他的視線。
他眉眼壓下時,眼睛黑沉帶着兇意,特别是看向李港港時,這股兇意從不收斂,每次李港港都妄圖在氣勢上壓下去,奈何她并沒有這個資本。
李港港有點尴尬的笑了笑:“我開個玩笑嘛。”
“确實你還有長得漂亮。”這點賀禹白不會否認,在很多年前他見她時,她就已經有這麼漂亮。
“能解決我一些适當的需求。”他毫不掩飾他心裡的想法。
李港港目前對他的用處。
“哦,謝謝誇獎。”李港港敷衍的應了聲:“我也是呢。”
她翻了個身,用後背對着賀禹白,很輕的哼了一聲。
“我要睡了,你不要打擾我。”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往床的另一邊移。
李港港悶氣。
她沒有這個需求的時候,他憋死也别想解決。
第二天早上李港港起床,賀禹白已經穿好衣服在樓下吃早餐。
阿姨早上趕回來,看到廚房有一盤沒吃完的蛋撻。
阿姨看了又看,端出來說,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哦,都焦的發黴了。
肯定不能吃,吃了遭拉肚子的。
賀禹白頭也沒擡:“她的早餐。”
李港港話被堵在嘴邊。
她尴尬的笑了下。
你會說話可以再多說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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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沈家舉辦了一場晚宴。
剛從意大利轉回國内的沈家需要積攢人脈和路徑,沈家兩兄弟舉辦這場所謂晚宴目的也在此。
宴請的都是甯城有頭臉的人物。
李港港臨時要了幾身禮服。
她挨個的試。
自從她去澳洲讀書以後,這樣的場合已經比較少參加,以前都是李家大小姐,這次變成賀禹白夫人了。
李港港雖然不太滿意這個稱号,但并不影響她禮服試得起勁。
賀禹白比較少穿西裝。
李港港和他穿了同色系的禮服,她長發盤起,從樓上下來,賀禹白已經在樓下等她。
她打扮起來就是這樣,時間如流水。
還不喜歡别人催。
賀禹白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坐在樓下沙發,邊等她邊處理工作。
李港港噔噔的從樓梯上跑下來。
賀禹白聽見聲音擡頭,看見她提着裙擺小跑過來,看到賀禹白時,她驕傲的轉了個圈,仰起下巴得意問:“漂亮吧?”
她剛剛在樓上拍了好幾張照片才下來,現在看到有反光的地方就忍不住看,因為她實在太喜歡今天的衣服了!
賀禹白看了兩秒:“嗯。”
他像是懶得反駁她。
不過隻要是贊美李港港都能津津樂道的接受。
晚宴是在沈家的一處莊園舉行,李港港和賀禹白到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
李港港提着裙擺走過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水墨白花的長裙,修身收腰,露出肩頸手臂雪白的肌膚,和賀禹白走在一起,顯得她身量更加嬌小,柔美的楚楚動人。
雲黎拉過她,偷偷說:“你别說,你們倆看上去還特般配。”
一個強壯高大,一個纖細嬌小。
簡直就是完美體型差。
李港港今天妝容不濃,睫毛下的眼神十分靈動,她支着下巴,說她好歹也有一六八。
隻是一六八的身高在一米九前面不夠用,特别當賀禹白喜歡用一隻手就把她禁锢住的時候,她能夠深切體會他身形帶來的壓迫力。
“他好像也不愛說話。”雲黎再次評價:“這和你小叔話一樣少。”
這點李港港要反駁,“不不不,你是不懂。”
他不是話少,他隻是說不出什麼好話。
開口就能氣死她。
對于賀禹白,李港港不想再多做評價,她轉頭看到她小叔時,立馬乖巧下來,和他打招呼。
李秉初沉默寡言,身上卻自帶高位者天然的氣場,雲黎想起上次李港港說他問起了她,于是她也禮貌喊了一聲“小叔好”。
她跟着李港港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