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李港港在和雲黎吐槽,說到今晚自己可能要大出血,她一陣心痛。
她前天在冷風裡穿着小裙子站了十個小時才拍出來一條視頻,到賬的錢還沒有拍攝布景花出去的多,要知道動人錢财,猶如殺人老母啊!
雲黎無奈的點了點她腦袋:“我跟你說了,和她沒什麼好計較的。”
李港港才是得告誡她:“和她這種人,必須計較!”
不計較就會得寸進尺,到時候搶你家産,搶你繼承權,指不定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雲黎:“她這個人就是沒有腦幹。”
一種腦幹缺失的愚蠢。
李秉初車停在旁邊,他給李港港遞了塊打包好的小蛋糕過來,李港港接過,笑着說“謝謝小叔”。
李秉初點頭,目光轉向雲黎。
他問:“正好順路,要送你回去嗎?”
雲黎是一個人來的,李秉初回李家的話會經過她家,确實是順路。
雲黎當然不敢。
她搖頭,誠惶誠恐的拒絕說:“不用了,沈總會送我回去。”
她指的是沈兆書。
李秉初于是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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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李港港繼續在和雲黎視頻。
她坐在床上,換了家居睡衣,頭發随手盤成丸子頭,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她手捧着一杯熱水,邊喝邊和雲黎說過段時間要去旅遊的事。
李港港喜歡到處跑,和雲黎一起去過很多地方,旅遊是每年都必須安排,今年眼看過去大半了,她們還沒有出去玩過。
雲黎剛到家,還在卸妝。
李港港和她撒嬌,說她最多到下周,一定要陪她去一趟,絕對絕對不可以失約。
李港港撒嬌功力向來第一,活像一個撒潑耍賴要糖果的小孩子,把所有漂亮的,驚喜的東西都捧了出來,然後笑嘻嘻展示她的寶庫。
李港港就是這樣一個擁有無數寶庫的小孩子。
她視頻時賀禹白從浴室出來,浴袍敞開,李港港擡頭時,不小心掃到一眼。
“寶貝你千萬不要放我鴿子哦。”李港港一本正經的威脅她:“不然你就不是我唯一的寶貝了。”
“我在外面會養魚的哦。”
李港港挂掉電話,看到賀禹白正盯着她。
“怎麼了?”李港港猶豫的問。
“這位養魚大師。”賀禹白沉聲道:“我的報酬。”
李港港以為他要說什麼,誰知道張口提錢的事。
真是,提點什麼不好。
提錢多沒意思。
她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問:“要多少?”
賀禹白:“你說呢?”
協議裡寫的是像這樣的情況起碼要是一個包的價錢,李港港一個包起碼都是六位數,隻多不少。
李港港開始試圖開脫:“你少我這點錢嗎?”
賀禹白理所當然的看着她,點頭沉聲:“李港港,契約精神不在于我少不少這點錢。”
而是,這該是他的錢。
李港港忍痛,拿出手機,手下打的數字經過再三思索,然後,試探着給他轉了兩萬塊過去。
他那邊是悅耳的到賬聲,賀禹白提醒她,如果微信轉賬有限額的話,可以刷卡支付。
去他的限額,去他的限額!
李港港一腔的火憋在心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向他表示說:明天。
她結個婚什麼也沒得到,現在還往外掏錢,哪裡有這個道理啊,再這樣下去幾次怎麼了得,她的辛苦錢會被詐騙完的。
李港港躺在床上,正思考對策,身後一雙大手把她攬了過去。
她腰身被結實的手臂攬住,後背貼上火熱的胸膛,當她裙子被有力的大掌掀起時,李港港及時表達了拒絕。
不可能,要她的錢還要她的人,這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她瞪着賀禹白時,威懾力十分不夠。
主要在于她體型上就占了下風。
“你覺得我是什麼腦幹缺失的東西嗎?”李港港恨恨的說:“你剛剛才讓我破财了。”
賀禹白冷聲:“你不是嗎?”
李港港:“你懂不懂什麼叫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你這樣的行為放在幾十年前那都是要被槍斃的。”
賀禹白看她氣鼓鼓,又義憤填膺,他停了下,說:“李港港,你的腦子就不能轉個彎?”
李港港理直氣壯:“不會!”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粗糙的指腹按在她細膩光滑的手腕上,她手腕很細,細的讓人很想一手握住掐斷。
他就這麼看着她,目光壓着冷意,意味不明。
然後沉聲提醒說:“賄賂我。”
李港港更氣了。
說來說去還是要錢,他前世是個貔貅吧,專門來斂财的,她口袋裡幾個辛苦錢還沒捂熱呢,全部倒騰出去了。
李港港直接坐了起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坐起來,賀禹白也跟着一起坐了起來。
他徑直拉過她一條腿,跨到他的身上,在她掙脫時把她牢牢按住,眉眼壓下深黑的目光,低聲問道:“除了錢,就沒有什麼别的能賄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