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接吻的時候還燙。
他話聽起來在笑話她,她竟然也不反駁了,這會兒看着她傻乎乎的,像被刺激得大腦不轉了。
果然,李港港隻有在爽的時候才會老實。
賀禹白笑了聲,問:“喜歡嗎?”
他随手扯過一邊的濕巾,幫她擦了擦,才擦自己的下巴和手,然後握住她手,捏了捏她手腕軟肉:“傻了?”
李港港終于反應過來。
她臉頰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方式變紅,她轉頭把自己埋進被子裡,腦袋捂住,那股收縮勁都還沒過。
隻會口嗨的李港港——
那種強勢又溫柔的包裹感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怪新奇的,也……怪舒服的。
李港港把自己埋了一會兒,再擡頭時,賀禹白支起的手臂就在她臉頰邊,他古銅色的肌肉緊實飽滿,在燈光下有很淺的光澤,她臉頰幾乎貼上他手臂,賀禹白手掌伸到她臉頰邊,托起她的下巴。
賀禹白很願意就這麼看着她。
李港港乖巧的時候有讓人心疼的魔力,就像一隻小貓願意窩進他的掌心,柔軟得用力一握就會受傷碎掉。
李港港别别扭扭地挪開視線。
“喜歡嗎?”賀禹白又問她,像存心惡劣地要從她這裡聽到個答案。
李港港很難搖頭否認,她隻能嘀咕說:“你下次最好先跟我打個招呼。”
李港港不否認就是承認,賀禹白手掌輕輕握了握她臉頰,啞聲說:“下次就讓它跟你打招呼了。”
李港港的話轉了好幾圈,最後她也隻是悶悶地說:“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翻譯過來是,等你傷好了再嚣張吧。
李港港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淋得不能要了,她都沒見過這麼多水,隻能去換了一身衣服,有點反應過來了她開始回味。
爽是爽,心裡更爽。
賀禹白這樣的惡狼俯身低頭本身就是在刺激心髒。
不離婚最好的就是這一點。
她太喜歡強悍的男人了。
他體型和她相差甚大,把她抱在懷裡死死按住的時候她心髒很難不像瘋了一樣狂跳。
能力強到她哪怕受傷也不會覺得委屈。
舒服過頭了難免會受點傷的。
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李港港主動窩到了賀禹白懷裡。
她慢吞吞滾過來,用臉頰靠着他的胸肌,眼巴巴地問他:“你傷口好了嗎?”
賀禹白:“這個問題你今天問過我了。”
李港港睡覺不喜歡太黑的環境,所以床頭總會開着一盞小燈,這會兒床頭的燈光正好照着她的臉,她眼睛認真又期待,繼續問:“傷口愈合了嗎?”
他傷得有點深,不隻是表面的傷口,這兩天沒去醫院換藥,但賀禹白心裡有數,畢竟像這樣受傷換藥再愈合的過程他經曆了無數次了。
賀禹白隻能說:“拆線就好了。”
拆線?
對哦,他的傷還要拆線。
“那多久拆線?”
“七天。”
七天?
李港港掰着手指頭一數,這才過去三天,還有七天才能拆線嗎?
李港港問:“不能早一天?”
賀禹白看她把下巴抵在他胸膛上,他沉沉笑了下:“想我死可以直說。”
李港港這回嘟囔着否認了:“……我沒有。”
她腦子裡想什麼簡直讓人看一眼就知道了,那點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賀禹白:“你算盤珠子都要崩我臉上了。”
李港港愣了下,心虛搖頭。
“要不是怕出血了沾你身上你嫌髒,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躺這?”
賀禹白一句話,李港港呼吸都停了下。
她不說話了。
她确實得承認,她在打小算盤。
畢竟……什麼都不如他的。
賀禹白這個人,全身上下就沒有一點長得不好,她滿意的地方也特别滿意,李港港一度看過那種玩具,都沒有那個尺寸,而且沒有溫度。
她喜歡燙燙的。
李港港想翻身,她覺得賀禹白身上越來越燙了,才一動就被他按住,手掌摩挲過她臉頰:“乖,不要動。”
如果不是擔心他傷口感染,李港港現在想勸他去沖個冷水澡降降溫,畢竟冬天在他懷裡很舒服很暖和,其餘時間就不太妙了,更何況這還是在熱帶海島上。
但他一哄,她心就有點軟。
賀禹白哄人的時候聲音有點性感,這讓嚣張的李港港也受用。
于是李港港就乖乖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