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然知道,他不應該随意為邵寒做決定;但是為了避免邵寒變成瘋子或者被一群alpha觊觎再被最強大的那個給這啥那啥,也為了避免學校裡一群無辜的alpha們在omega信息素的刺激下發狂、彼此互相殘殺,他隻能選擇去幫邵寒找一個alpha進來了。
“邵寒……你,你平時有沒有喜歡的alpha啊?我去幫你叫來好不好?”
——對于自己是一個對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都能起反應的無法用ABO生存法則準确判定的純種XY男人的事實,鞠然一直都很清楚;但是,他卻從來不知道其實自己身上也有體味,雖然微薄,但是卻也能同時吸引alpha和omega,甚至對omega的吸引力還更大。
所以,他問了一句,見邵寒沒回答,以為他沒聽清,又壓低身體,将嘴湊近對方耳旁,重新再問了一遍。
而此時邵寒雖然早已經神志不清了,但全身的感官卻被無限放大,感受到臉頰的溫熱呼吸和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他立即就把鞠然當成了alpha。
鞠然的手本被他拉着,此刻他一用力,完全沒設防的鞠然便重心不穩倒在了床上;然後下一秒,那“罪魁禍首”就像八爪魚一樣地抱了過來。
鞠然:“……”
心跳加速,呼吸也有些急促,但是鞠然還是竭力保持着冷靜,用力将身上的腦袋推開了一點:“邵寒,你……你看清楚啊,我可不是alpha……唔……你屬狗的嗎?親不是這麼親的!靠!人幹的事你是一件不幹啊!這樣你會失去我的知道嗎……嗷!算了,還是我教你吧……”
通常,身為Omega即意味着擁有易孕體質;邵寒雖然是個“特殊”的Omega,但那不過是因為他是隐藏體質,沒有經過發育期的“體質改善”,再加上後天訓練而已。所以,他和所有Omega一樣——當然,得除了鞠然這種“特例”——在發情期的時候,身體會本能地渴望來自alpha的安撫。
而鞠然雖然不算是真正的alpha,但那微薄的屬于男性的體味還是給了他大腦錯誤的信息,讓他慢慢地臣服于本能……
這個夢很真實,鞠然記得邵寒身上的氣息,記得他唇舌的觸感,甚至,還記得……
那雙墨黑的眼眸由混沌逐漸清明繼而又變成震驚和茫然的樣子。
邵寒的臉色一貫是清冷的,可是那一刻卻說不出的複雜,似驚訝,似不敢置信,似懊惱,也似……羞澀?
鞠然看着那猶帶着潮暈的臉,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然後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邵寒,你真漂亮。”
瞬間,邵寒的臉色就變了,變得很難看很難看;那雙幽潭般的黑眸則先是驚詫,繼而劃過一道銳光——接着,鞠然就被一腳踹下了床!
再接着,他就醒了……
醒來之後,他還有些迷茫,有點分不清今夕是何夕;過了幾秒才感覺到身體上黏糊糊的:因為出了一身汗,當然他猜可能多半是冷汗——吓的。
對此,他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念頭竟然是:澡白洗了!
然後,第二個念頭是:擦!老子居然夢到了一個男人!
再然後,第三個念頭才是:草!要死了!老子居然YY了邵寒!!!
再再然後,第四個念頭……沒有第四個了!夢到邵寒已經夠驚悚了好嗎!
——好吧,畢竟邵寒前天晚上發情,自己對他起了反應,所以做了這樣的夢情有可原,可是……他是覺得情有可原,但邵寒會聽他解釋嗎?
想起那人變/态的超強恢複力,和他昨天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扔出去時那一點沒有“舍友愛”的樣子,鞠然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如果讓他知道了,那估計自家腦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吧?
而且,就算他不知道,鞠然也覺得沒臉見他——廢話!萬一看到了,腦子裡自動播放昨晚的夢境怎麼辦?
這麼想着,鞠然就慫了。
不僅沒等人,甚至連招呼也沒打個,就直接悄悄打開門做賊一般地溜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