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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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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寒州是時樂的初戀。

這是一個有點啼笑皆非的故事。

小學三年級始,時樂的母親時明珠身體就愈來愈差,必須長期住院。時驟去了上寄宿制的高中,隻有周末能回來。

繼父祁萬是科研人員,工作很忙,基本上也很少回家。

不過時樂并不喜歡這個繼父,不喜歡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祁萬以時樂還小、經常出入醫院對他成長不好為理由,讓時樂和時明珠見面的次數大大減少。

他不回來,時樂倒是樂享其成。

一個相對完整的家庭,卻隻有時樂一個人住在家裡。他每天放學回來就是個人時光:寫作業、看動畫、去陽台看日落、再看電視。

周而複始,充斥着無趣。

直到有一天,老師說學校馬上會舉辦一個野炊活動,需要每個同學組成小組,各自分工準備。

時樂被分配到的任務是收集食材,他們小組要做兩道菜,一道是番茄炒蛋,一道是豆角炒肉。

雞蛋、豆角、豬肉家裡的冰箱都有,但番茄剛好前兩天吃完了。時樂不知道超市在哪裡,又怕迷路,也不敢随便出門。

如果沒有番茄,其他小組成員就會被他拖累,大家都會不高興。

小男孩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又去看了一遍冰箱,還是沒有找到。

要不然打電話給媽媽問一下要怎麼辦?

不行,媽媽在休息,這隻是一點小事,他可以自己解決的。

時樂跑去陽台把晾幹的鞋子收了下來,在準備穿上時突然又停下了。

因為他看到隔壁的庭院長了一院子五顔六色的花花草草,綠色的藤蔓纏繞着棕色的木樁,在頂端長出一朵朵淡黃色的娟秀小花,随着清風悄悄搖曳着。

木質欄杆上放着一支玻璃做的透明噴壺,上面雕刻了一隻翺翔的飛鳥,連羽毛都雕刻得極為細緻,看起來根根分明,陽光灑在潇灑而自由的飛鳥上,反射出了一個正在逐漸靠近的修長人影。

時樂随之望去,那人長發及腰,白色的發絲像冬天落下的雪,氣質也像電視上的仙女那般超然脫俗。隻是那望過來的白色眼眸裡毫無情緒,仿佛時樂和“她”拿起來的那隻玻璃噴壺沒有任何區别。

小小的時樂在心裡驚歎着:好漂亮的姐姐啊……

他的視線順着灑水的壺嘴移到了孜孜不倦吸取着水分的盆栽鮮花上,突然想到也許其中就種了一株番茄。

于是時樂爬上了圍欄,大着膽子問:“請問你有番茄嗎?我可以出錢買!”

男孩眼睛睜得圓圓的,像是兩顆色澤靓麗的黑珍珠,鼻尖小小的一顆紅痣又像書畫落款的最後一筆朱砂,可愛且精緻,看得人心直顫。

但顯然這位冰冷漂亮的鄰居“姐姐”不在此列。

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時樂,道:“沒有。”

時樂有些失望,但是他并不想這麼簡單就結束和這位仙女姐姐的話題,“那你知道什麼蔬菜可以替代番茄嗎?我們明天野炊要做一道番茄炒蛋,可是我現在找不到番茄了……”

時樂完全不設防備,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事情全盤脫出,仿佛要把平日裡積攢起來沒有人能夠傾訴的話都跟鄰居全部說完。

鄰居聽着他的絮絮叨叨,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再用那雙異于常人的白色眼眸看時樂,隻把自己的花草全都澆了水,便向屋内走去。

“你要走了嗎?”時樂看着他的背影大喊道。

他有些傷心,果然自己并不适合交朋友,不僅在學校裡沒有朋友,就算在學校外,也能用幾句話就把人趕跑。

鄰居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徑直關上了門,到了時樂看不見的地方。

小男孩分外失落,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雙腿,把臉埋在膝蓋裡。

“咔哒”門又被拉開了,時樂立刻擡起頭,驚喜地發現鄰居又走出來了,手裡還攥着一個紅色的青椒。

時樂瞬間懂了鄰居是什麼意思,興高采烈道:“我現在就下來拿!”

他邁着興奮的步伐沖到了鄰居門前,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鄰居遞來的青椒。

眼看鄰居就要轉身離去,時樂又立即問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鄰居垂着眼睛望着這個可愛的男孩,視線仿佛從很遠的千山之外眺望而來,睫毛在眼下投落出倒三角的淺灰色陰影,讓眼神變得捉摸不透起來,仿佛有情緒,又仿佛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虛無。

時樂莫名覺得鄰居像從前時驟送他的風鈴,人觸碰它會響,風觸碰它會奏出韻律,但中心是空蕩蕩的,沒有實質也沒有感情的,風穿過它,還是一陣完好無損的風。

鄰居斂回了視線,蒼白的唇吐出了他的名字:“虞寒州。”

望着這張難以用任何詞彙形容的臉,小男孩的心髒突然噗通噗通跳得很快,感覺動畫片裡穿着兜裆褲的丘比特飛出來射了他一箭。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我叫時樂!”

愛神潔白的羽毛在眼前飄落,他看見了第一個人。

是虞寒州。

然而,心動來得快,幻滅來得更快。

一個周末,時驟從學校回來,便聽到弟弟興奮地跟他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住在他們家隔壁那個女孩。

時驟迷茫又疑惑:“可是我們的鄰居是男的啊?”

男孩心中最漂亮的姐姐一下子變成了哥哥,他難以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一顆真摯的少男心立刻破碎了。

酸澀感瞬間充斥了他白皙的鼻尖,珍珠般眼淚忍不住從圓圓的大眼睛裡落了下來。

時樂糯糯地抽泣着,拉着時驟的衣袖可憐兮兮地問:“那我是不是不能跟他結婚了?”

時驟慌了,他以為時樂說的喜歡就是小孩子喜歡玩具的那種喜歡而已,沒想到時樂竟然是認真的,還想要跟那個不知道打哪來的神秘鄰居結婚。

初出茅廬的哥哥認定這個鄰居必定不懷好意,一個連小孩子都勾引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時驟想起今天健康講座上老師講的那些兒童被性/侵的案例,對鄰居的印象更差了,說不定他就是可惡的戀/童癖!

于是他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男生是不能跟男生結婚的,所以年年你不能再喜歡他了。”

時樂哭得更慘了。

自此之後,時樂便封心鎖愛,再沒喜歡過一個人。

*

今天的軍訓結束後,三個舍友終于一起回到了宿舍,可以說是軍訓這幾天來人最齊的一次。

遊傑坐在鋪了墊子的椅子上,讓酸痛的肌肉得以休息。

随後又本性複燃,看向時樂八卦了起來:“你認識那個醫生嗎?”

“他不是醫生。”時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眸色有些晦澀,但很快就重新變得自然,“是槐大醫學系的客座教授。”

“算是認識吧,小時候當過一段時間鄰居。”

遊傑用百度搜了下虞寒州的名字,詞條一下子就跳出來了:“卧槽,居然拿了這麼多獎,諾貝爾預備役了吧?不過他三十五歲還長得這麼年輕,什麼天山童爺。”

不止三十五歲,時樂在内心糾正。

虞寒州其實已經活了上千歲了,所以他現在的容貌跟多年前時樂初次見他别無二緻。

他從靈氣充足的時代活到了靈氣再次複蘇的時代,可以說是活化石,也不知道有沒有考古學家來問他野史上哪些情節是真的。

虞寒州之所以能活這麼久,一方面是因為他是一名修煉到了頂級的劍修,身體經過千錘百煉,壽命大大增加;

另一方面,他是一名能夠預言未來的先知,能夠吸收星辰之力而活,還曾經當過某個朝代的國師。

放在晉江文裡,虞寒州就是那種修無情道的師尊男主,但他是真的沒有感情,再虐也不會回頭。

遊傑收起手機:“既然你倆當過鄰居,那他怎麼一副不認識你的樣子?”

時樂:“……”

戳心窩子了。

不過他和虞寒州攏共沒過說幾句話,虞寒州不記得他也很正常,他也早就不喜歡虞寒州了。

想起自己年幼無知時說的那些話,時樂一陣頭疼,時驟實在是知道他太多黑曆史了。

這就是有哥哥的壞處。

他看見蕭驿從浴室裡出來,便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蕭驿,你在抓的那隻鬼是什麼情況?遊傑對槐大很了解,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什麼!”遊傑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我才不要去抓鬼!”

時樂看見他這麼大反應,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壞心眼道:“難道你怕鬼?”

“你哪裡看得出來我怕鬼,我膽子可大了。”遊傑嘴硬道。

時樂:“放心吧,如果是鬼,你是看不到的,除非它主動找上你。”

蕭驿把放在外套上的桃木劍提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不用幫忙,我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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