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覺?他想幹什麼,這青天白日的,他睡什麼覺?
蘇行雲臉有些僵,突然覺得假冒仙姬來接近越爻,好像也有些不大靠譜。
可現在是騎虎難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唉……
越爻腳步不停,蘇行雲隻能無奈跟着他走,結果一直走到了他的卧房中。
看着眼前的鎏金雕花床,蘇行雲一陣無語。
咋?還真是睡?
越爻坐在塌邊,對他勾了勾手:“過來。”
“做什麼?”蘇行雲警惕的看着他。
越爻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毫不遮掩的目光仿佛能隔着薄紗看清他的臉,聲音懶懶的,帶着不懷好意問:“青衣坊長老遣你來之時,未曾告知你來仙浮宮的目地?”
蘇行雲臉都被他看紅了,磨了磨後牙槽小聲道:“告知了,長老說一切聽從宮主安排。”
“知道就好。”越爻挑眉,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的戲谑,他指了指自己的腰帶,“幫本宮主寬衣。”
蘇行雲頭秃,這家夥什麼意思?是故意的還是來真的?
才見一面,就走到這一步了,這麼饑不擇食的嗎?
偏偏越爻還不依不饒道:“動作快點,伺候本宮主是你的福氣,多少人趨之若鹜,求而不得。”
蘇行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恢複平靜:“這福氣,我不太想要。”
“你說什麼?”越爻伸手隔着薄紗捏住了蘇行雲的下巴,他的手背上還有兩條細長的貓抓痕,那結了痂的血色,在他的手背上像白雪上暈開的紅綢,分外刺眼。
“我說天色還早,此時寬衣睡覺怕是不太好,不如……”
“不如什麼?”
“日落紅霞最适飲酒時,聽聞仙浮宮的桃花釀最是一絕,不知我可有幸能得一嘗?”
越爻嗤笑一聲,指尖在他的下巴上輕輕摩挲,冷漠漆黑的眉眼竟也無端風流:“落日紅霞下鑽被窩也未嘗不應景。”
鑽被窩?他衣服一脫,胸前掉出兩個肉包子,吓不死你。
蘇行雲拍開他的手,梗着脖子道:“青衣坊仙姬最是好酒,若嘗不到那桃花釀,便無心幹其餘的事情。”
越爻也不惱,眸中笑色漸濃:“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卻嘴饞酒水那俗物,如此煞風景,你這性子也着實不讨喜。”
蘇行雲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氣罵:“白日宣淫,還頭頭是道,你才不讨喜。”
“哦,還是個牙尖嘴利的人。”
蘇行雲翻白眼,他還沒受過這氣:“對對對,你說的對,我牙尖嘴利,還不讨喜,還請宮主大度,放我回青衣坊。”
誰要陪你上床睡覺?老子不伺候了。
“性子還挺倔。”越爻挑眉:“我這仙浮宮可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我不介意試上一試。”蘇行雲都準備撕破臉了。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片刻後,越爻揚起唇角:“也罷,本宮不與你一般計較,如了你的願便是。”
說罷他朝門外招了招手:“送上十壇桃花釀來。”
很快,酒被送了上來,一壇一壇擺滿了桌子。
“喝吧,給你喝個夠。”越爻揚手替他揭開酒封,帶着淡淡桃花香味的酒氣立馬彌漫整個屋中。
“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宮主不如一起?”蘇行雲給杯中倒滿酒,哄着越爻一起喝。
“不喝,除非……”越爻勾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除非什麼?”
越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他抱到了腿上,漆黑的眉眼盯着他的手指滿是興味,“美人手指如玉,這一樣的手端起酒杯想必會更醉人。”
蘇行雲:???
這小子……看不出來啊!什麼時候玩這麼花了?
他那乖乖巧巧的謙謙君子呢,去哪了?
蘇行雲頭皮都要冒煙了,一咬牙,端起酒杯送到了越爻的唇邊。“宮主請喝酒。”
越爻沒拒絕,低頭就着他的手,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蘇行雲還沒來得及放下酒杯,越爻又接過了他手中的杯子,倒滿酒朝他嘴邊喂了過來:“來而不往非禮也。”
蘇行雲騎虎難下,梗着脖子也張嘴喝。
桃花釀酒味清澈帶點甘甜,味道很好,後勁卻十足,讓人醉而不自知。
蘇行雲不知道自己醉沒醉,腦子有一點點糊塗,但是看着越爻霧蒙蒙的眼睛,想着他一定是快醉了,于是加緊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