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決?”左池手指放到他腿上,彈琴似的點了點,聲音壓得很低,沙啞的尾音染上情|澀,故意很慢地說:“我不太明白。”
“沒幫人解決過麼,”傅晚司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腿,也盯着他,說:“坐上來。”
空氣安靜兩秒,左池突然站起來抓住傅晚司的肩膀不讓他動,幹脆直接地擡腿跨坐了上來。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從“很近”變成了“特别特别近”。
左池一點兒沒持着,全身的體重都壓在了傅晚司腿上,他這個身材和身高,這麼坐着也完全不顯得嬌氣,普通的制服被身體完美地撐開,露出的小臂青筋鼓起,性感又有力量。
非常勾人。
傅晚司的手放在了他腰上,左池眯了一下眼睛,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眼神挑釁地落在他嘴唇上。
傅晚司感覺有些失控,但左池這幅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也确實勾起了他的火。
不教訓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
傅晚司捏住他下巴,拇指指腹重重地擦過嘴唇,撬開下唇,左池順從地張開嘴,輕輕含|住,舌頭随着指尖的動作勾着繞着。
冷白的皮膚被按出淺淺的紅印,想也是疼的,但左池一直沒反抗。
“學會了麼,”傅晚司壓了壓他舌頭,聲音帶着上位者的從容,“等會兒也這麼含。”
左池滿臉的興緻盎然都快壓不住了,漂亮的桃花眼發亮,滴酒未沾卻像突然喝瘋了的狀态。他低下頭,濕漉地抵住指根,緩慢地把整個無名指都濡|濕。
大腿肌肉繃緊,搭在傅晚司肩膀上的手一下下力道很重地捏着揉着,等傅晚司對他輕輕挑了下眉,左池俯着上半身直接壓了下來。
嘴唇被咬住的時候傅晚司有些驚訝,因為左池的動作夠生猛也夠生澀的,啃的相當不熟練,舌尖在他嘴唇上又舔又掃,就是不吻進去,隻有一雙手不老實地來回動着,勾得他渾身燥熱。
傅晚司握着他的腰往自己這邊帶了一下,偏頭躲開左池的吻,低聲訓斥:“别咬!還用我教你麼。”
左池舔了下嘴唇,呼吸有些急了,晃了晃腰說:“你教呗。”
教呗。
傅晚司吸了口氣。
他今天夠有耐心的。
放在桌子上的水被左池一巴掌掃掉,水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呼吸淩亂間大腦像燒着了一樣,思緒随着那些積攢了很久的瘋狂一起釋放,隻剩下滾燙的本能在操控軀體。
傅晚司的手放在左池身後時,左池一把按住了他手腕,低聲在他耳邊說:“我不在這給你,叔叔。”
聲音不清晰,蒙着一層潮濕滾燙的霧,覆蓋住傅晚司的全身。
傅晚司耳垂一陣刺痛,他捏着左池的下巴強迫他松開嘴:“這兒怎麼了。”
左池稍微用力就把他壓了下去,他低頭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傅晚司,手習慣性去撈膝彎,半路又生生停住,拿起傅晚司的手放到自己嘴邊,低着頭咬了一下無名指,留下一個淺淺的圈兒,分開時輕輕舔了下他的指節。
“在這裡你是客人。”
傅晚司沒明白他的意思,左池也沒給他機會聽明白,緊跟着的動作讓兩個人一起摔倒在沙發上。
男人都是簡單的生物,快樂來的比誰都沖動容易,隻要讓他燃燒的對象在,怎麼都會着起來,一把火燒得理智和好奇一起化成灰,再也沒心思想這啊那啊的。
……
紛亂燥熱的空氣慢慢平靜,剛才還緊緊束縛着對方的兩個人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又坐回了沙發的兩邊,整理着放縱後的殘局。
傅晚司新換上的襯衫徹底皺了,他沒去管,點了根煙沒什麼表情地抽。
其實腦子裡已經空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左池吻技一般,但他學的太快,而且除了吻技,都很不一般。
剛才兩個人沒做到最後,傅晚司不喜歡強迫别人,當時是有點掃興的,想讓左池出去,自己去浴室洗個冷水澡算了。
但左池用吻技一般的嘴把氣氛又重新點燃燒到了頂點。
真是太久沒做了,傅晚司抽了口煙,爽得跟瘋了似的。
“哥哥。”左池喊了他一聲,傅晚司扭頭看他,一片小黑影從眼前閃過,腿上掉了塊硬糖。
“我不愛吃糖。”傅晚司這麼說,還是拿起來放進了兜裡。
左池嘴角勾了一下,沒管傅晚司吃沒吃,低着頭給自己剝了塊糖扔進了嘴裡。
淡淡的橘子味很快覆蓋了周圍的其他味道,傅晚司閉了閉眼睛,忽然覺得有點困了。
他幾乎不會在陌生人面前産生“我想閉上眼睛待會兒”的想法,今天可能是把理智和矯情都射空了,也可能是橘子糖的味道确實很好聞,傅晚司真的閉上眼睛待了會兒。
左池像看出他的想法,一直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蜷着腿半躺下來,保持了一個傅晚司不會不舒服,又确實沒那麼遠的距離,跟着傅晚司一起閉上眼睛。
傅晚司一根煙抽完,左池嘴裡的糖也咽了,兩個人沉默地待了幾分鐘,傅晚司睜開眼睛拍了拍旁邊左池的腦袋。
左池眨眨眼睛,默契地起身。
傅晚司沒回去看那幫人,直接帶着左池下樓找自己的車,說要送他回家。
左池說他不能翹班,跟傅晚司在樓上胡鬧可以,出這個大門就要扣錢了。
“不用管,我和你老闆說。”傅晚司這點紳士風度還是有的,特别是對方還比他小那麼多,說得寒碜點,簡直是老牛啃草芽兒。
草芽兒本芽兒看着傅晚司坐上駕駛座,替傅晚司關上門。
“我有事,不回家。”左池趴在車窗上,伸手戳了戳方向盤上的車标。
傅晚司看了他一會兒,沒問什麼事,隻說了句,“回去吧。”
“真過分。”左池說完安靜兩秒,突然歪頭親了傅晚司一下,分開時又舔了一口,然後直接後退兩步站到遠處,笑得相當放肆,“我是說我。”
嘴唇上還有點兒濕濕的感覺,傅晚司沒忍住“哧”地笑了出來。
“滾回去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