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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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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池說想想,傅晚司以為他要聚精會神地思考個十天半月的,但第二天下午左池就又給他打了個電話。

也沒什麼正事兒,笑了一通之後說:“叔叔我剛才遇到一個傻逼。”

傅晚司正在研究那盆苟延殘喘的文竹,讓他笑得頭疼,手裡拿着剪子邊修枯枝邊問:“什麼傻逼。”

左池說他今天上街,在一個非常破舊非常廉價的店裡看上了一輛非常平凡非常普通的自行車,覺得對車一見鐘情了,想買,對方看他像個大學生開口就要一千七。

說這些的時候左池語氣有些不爽,等傅晚司出聲回應,又笑着說:“你猜我多少錢買下來了?”

傅晚司保守地估了個價:“五百。”

“二百三。”

“他傻逼,你牛逼。”

左池笑得要崩潰了似的。

通話時間不到五分鐘。

傅晚司挂了電話又去沖了杯咖啡,喝完洗杯子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接了個電話。

他是個不需要多少朋友和社交的人,享受一個人的生活,場子上不是好友基本叫不出來。就算在家裡他也很少接電話,關機沒電過兩天才充電都是常事。

了解他的人,大事打電話,小事發個消息等他随緣回複。

像今天這種因為“遇到個傻逼”就大張旗鼓地打電話吐槽,快速說完幹脆利落地說“叔叔再見”挂電話的情況,傅晚司還是頭一回經曆。

三五分鐘裡聊了點兒啥都想不太起來了,就記住左池笑得賊開心,他當時可能也笑了吧。

還知道說“叔叔再見”。

多有禮貌。

多有活力。

多像一隻睜着大眼睛到處轉着圈兒邊跳邊汪汪汪的邊牧,染了撮紅毛……隕石邊牧吧。

滿腦子主意。

卡殼了半年多,傅晚司終于再次進入了創作期,悶在屋裡天天盯着屏幕,從那小段開頭往下順順當當地寫着,連家門都不出了。

安靜封閉的創作環境裡,左池的電話保持着一定頻率,隔三差五過來一個。

每次都很有分寸地選擇傅晚司習慣放松的時間段,聊幾句就挂了,不惹人煩,恰到好處地分享了自己的生活,順帶着往傅晚司的生活裡鑽一鑽。

這些電話裡一件大事兒沒有,可能是這個年紀獨有的活力四射,芝麻大點兒小事兒都能長籲短歎地說上幾句。

叔叔我早上吃飯噜,吃的油條豆漿。

叔叔加班真煩,想把領班綁火箭上發射出去。

叔叔你的書真好看,昨晚上看完了,眼睛哭腫了,你負責。

叔叔我做噩夢了,夢見我變成一隻小狗了,我真變成小狗你會給我喂烤腸嗎?

叔叔我不想要烤腸了,你還是給我雞排吧,樓下新開的雞排店排隊買不着。

叔叔我還沒想好報酬是什麼,你幫我想想吧,叔叔。

叔叔,叔叔,叔叔……

托這死孩子的福,傅晚司最近睜眼閉眼都是“叔叔”兩個字兒,感覺三十四的年紀确實也不小了,精力都快跟不上二十二的左池了,讓他攪和得人在家裡坐着,腦袋裡外邊的大事小情都跟着經曆了一遍。

那天接了個編輯的電話,對方開口喊“傅老師”他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想說你不給我叫叔叔麼。

連續半個多個月閉關,算是小有成效。

傅晚司趕着個好日子交了稿,編輯放心了,他也短暫地閑了下來。

程泊個沒臉沒皮的在微信裡聽他說有空了,見縫插針地約他出去喝酒,說什麼一醉方休,上回喝趴下的也不知道是誰。

“我這又單身了,想着談個戀愛呢,你過來陪我喝喝酒,哥哥鬧心啊。”程泊在電話那頭絮叨。

傅晚司嗤了聲:“談什麼戀愛,你那個‘爹’不管你了?”

“爹個屁,比我小呢,分了。”程泊讓他嘲諷得沒話說,心道我這個爹現在興緻勃勃給你當大侄子呢,這輩分鬧的。

“不扯這些了,我就單純想跟你喝個酒不行嗎?到時候你來意荼,我剛弄了瓶窖藏,給你留着呢。”

逗了兩句嘴,倆人随便定了個時間。傅晚司暫時算個閑人,就看程泊哪天能騰出空來。

但人還真不能随便覺得自個兒閑,這字兒就不能提,一提準有事找上門。

距離上次回家已經過了快三個月——過年那天他跟傅婉初回去也沒見着人,倆人像兩個走錯門的遠房親戚,興沖沖地來,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這兩天傅晚司手機又開始響。

宋炆連打了幾十個電話,他不得不接了。電話裡女皇陛下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命令傅晚司今晚必須回家,不回家她就過來。

拖是拖不過去了,傅晚司給自己泡了兩杯咖啡,喝完換上衣服出了門。

說起來挺好笑的,三十幾歲的人了,居然還怕回家。

準确說也不是怕,就是煩,車鑰匙擰下去的那個瞬間傅晚司就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燒着,一路的心情不像回家,像進京赴死。

還是窩窩囊囊的死。

他和傅婉初其實從來沒在心裡認同過那個房子是家,他的根在那個小小舊舊的農村,村裡有一個三間小平房,那是他的家。

可是再怎麼懷念家裡都沒有人了,爺爺奶奶過世後,他隻要提起家,就隻能回去見宋炆和傅銜雲。

就像你渴得要死了,有人在你面前擺了一杯兌了水的白酒,問你喝不喝,愛喝不喝,隻有這個。

開門的是家裡的傭人,見到是傅晚司,先彎腰喊了聲“少爺”。

可太寒碜了,傅晚司從十幾歲聽到現在也沒習慣自己是個少爺的事實。

“我媽呢?”傅晚司彎腰換鞋。

“夫人在樓上和老師一起練琴。”

“練琴?她現在喜歡彈琴的了?”傅晚司不鹹不淡地往上看了一眼。

樓梯上就能聽見鋼琴聲,叮叮咚咚的,傅晚司一個業餘的也能聽出來動靜裡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加重了腳步,提醒裡面“練琴”的人,有人來了。

敲門後等了足足有五分鐘,裡面才傳來一聲“來了?”。

傅晚司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目光掃過靠坐在鋼琴上的宋炆和坐在凳子上的年輕男生,沒什麼情緒地說:“來半天了,您終于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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